“景!你不要这样!”言战勋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此刻很抓狂,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抓不住景了。
他没有想到会弄巧成拙,如果早知晓这个女人有这个心思,他说什么也会克制住自己的。
“言大哥,我知道你对我好。”景的神情很坦然,她已是决心要把这些感情都说清楚。
有些事情她能够感觉的到,她本来就不想再耽误言战勋,现在他自己主动说起了这些,也算是给她一个开口的理由。
虽然,确实是很抱歉。
“你也知道,我现在的生活有多么的糟糕。你有你的大好人生,未来你会遇到更适合你的人。身为朋友,我会祝福你的。”
“景……”
“好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我想休息一下,可以吗?”
景说出的话语,言战勋没有办法去拒绝。
他默了默,最终还是将被打断的言语改了改,“不管怎么样,你都在这里安心住着。那些话……我不再提了。”
他深深地看了景一眼,叹了一口气,“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
话音落下,言战勋转过身,握了握拳抬脚离开了。
其实他想说的那句话是,‘遇见了你,哪里还有什么更合适的人?他的大好人生,也是因为她而已。’
只可惜,她不给他说出口的机会。
第二天凌晨,天色还尚未透亮。
景安平迷蒙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费力的看向身侧拉着自己在街上行走的美丽女人,眼中满是不解。
“妈咪,我们为什么要在早上偷偷的离开啊?”
景的脚步因着这童声顿了顿,刚好脚踝处正隐隐作痛,她索性就放缓了脚步,“安平,以后你跟着妈妈住,好不好?”
“我不是一直都跟妈咪住一起的吗?”到底是小孩子,饶是脑子再聪慧,有些事情也还是不明白。
景宠溺的笑了笑,“妈妈的意思是,现在我们去一个新的地方住下,只有安平和妈妈两个人,好不好?”
“没有言叔叔?”景安平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过来。
“对,没有言叔叔。”
“为什么?”小人儿还是不懂。
景知道自己的孩子早慧,也没有欺瞒的打算,就很认真的回答道,“因为我们已经打扰言叔叔很长时间了,言叔叔有自己的事情,又没有结婚。所以,我们要自己住。”
“好,”景安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甜甜的展颜一笑,“只要跟妈妈在一起,我一切都可以,住哪里都行。”
“真是我的好宝贝!”景俯身,忍不住在小人儿的额头上落下了一吻,“很快就到了。”
她要带孩子去的是一处公寓。
这还是之前她为了以防万一特地租下的单身公寓,虽然地方和别墅相比自然是比较小,但她看重的,是周围的安保措施做得极好。
将景安平带进去之后,景将他暂时安置在沙发上,将带过来的行李和卧室里面的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她出来的时候,孩子已经是疲倦的昏昏欲睡了。
头一点点的,却还硬撑着不肯闭上眼睛。
景看的心底一片柔软,也满是心疼。为了不惊动言战勋,她是天还没有亮就带着景安平离开的。
她走过去抱住了孩子,轻声细语的说道,“困了?妈妈带你去睡觉好不好?”
“嗯。”景安平将头靠在景的肩膀上,声音之中带着浓浓的睡意,“妈咪,你陪着我。”
景知道这孩子在陌生的环境下总是有些害怕,当初在言战勋家住下的时候,他就有好几晚上不肯好好睡觉。
她想,也许是因为这么多年她居无定所的原因,所以才让这个孩子极度的缺乏安全感。
“妈妈就带你睡觉,以后哪里都不去,一直都陪在你身边,好不好?”景的声音放软,还是带着不可抑制的哽咽。
困顿的景安平倒没有注意到那么多,只将小脸蹭了蹭,乖巧无比的应下来,“好。”
也许是因为盛祁言还躺在医院的原因,景这几天安生了不少。
每天固定的行程,就是早起拍戏,完成一天的戏份之后,尽快赶回家陪陪孩子。
有时候回去的早些,还会亲自下厨做饭菜。
日子似乎是要恢复到正轨的样子。
但景心里也很清楚,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只要那些仇恨尚在,她就不可能奢求这样平淡美好的时光。
医院内。
静悄悄的特级病房,躺在床上的男人睫毛颤了颤,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一醒过来,周围围着的几圈人皆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站的最近的景曦满眼含泪,喜极而泣,“老公,你,你醒过来了!你终于醒过来了呀!”
自从那天手术结束之后,龙一进去,盛祁言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将要交代的事情一说完,就支撑不过的昏了过去。
这一昏,就是整整的五日。
医生诊断了多次,小心谨慎的给出了最后的结论,是因为身体肌理太过于劳累,再加上这次硬撑着导致失血过多,所以陷入了突发性的未知昏迷中。
接连几日的营养针打下来,维持着人体最基本的需要,剩下的也就是日日守着盛祁言了。
好在,这个男人命硬,鬼门走了一回还是被成功救了回来。
魏延此刻顾不上那么多,带着几个医生连忙走上前,同时为盛祁言做着各项检查,反复确认无事之后,心才是真的放了下来。
“祁言……”
“景呢?”
在为首的魏延开口准备说明一下大概情况的同时,意识已经完全恢复过来的盛祁言也出了声。
低沉的嗓音,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而变得有些沙哑,可问出来的话却足以震动在场的人。
魏延立刻皱起了眉,没有回答。
他不出声了,四周便也没有人敢越上去说什么。
一时间,病房内是出奇的安静。
等待的盛祁言的黑眸之中渐渐盛满了薄怒,声音是一贯的冰冷入骨,“她去了哪里!!”
“她不在!”
短促的三个字,不是来自魏延,而是出自于景曦。
她的眼泪汹涌而下,一双美丽的眼睛之中尽是悲伤。
在盛祁言面前,她一直都是温婉可人的懂事模样,从未有过这样的失态。
众人的目光不禁是落在她的身上,带着各种难言的情绪。
景曦回过神,咬咬牙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泪眼婆娑的看向了盛祁言,“祁言,我是你的妻子。你知不知道,你昏迷的这些天,我有多担心你。我……”
“景在哪里?”盛祁言不由分说的打断了景曦的话语。
那样子,是根本就不在意她说什么。
景曦的脸色白了白,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盛祁言,眸中的泪水更多了些。
她抬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要自己发出令他厌烦的哭声来。
如此委屈却又执意隐忍求全的样子,看的人心疼不已。
可盛祁言现在想要知道的只有那一件事情,其他的他都不想去理会,他的目光冷冷的从众人神情各异的面上一一扫过,“我最后再问一遍,景在哪?”
“她不在这里。”魏延这是终于出了声,看向自己兄弟的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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