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言欢明显是很惊讶的样子,“安平在这里住的不好吗?我觉得,我把他照顾的还可以啊!”
“当然好,你是他干妈,那么疼他,怎么会不好?”景生怕言欢多想什么,赶忙将自己的缘由说了出来,“我只是觉得,昨天发生的事情到底还是有些尴尬。我们俩倒没有什么,可言家还在中间呢。所以我想着,这阵子还是把孩子接回来,免得给你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你接回去住在哪里?”言欢立刻问道,“你觉得现在盛祁言会放你离开吗?难不成,你还打算把安平带回去,继续跟他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景,你不怕自己担心的事情会发生了吗?”
言欢的每一个疑问都直击景的内心,这些都是她的顾忌。
一时之间,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好了,既然你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那安平就交给我了。”言欢很认真的说着,将那些让景觉得有所顾忌的东西一一打消掉,“景,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你也不要因为孩子有什么顾忌了,只要有我在,就绝对不会有人伤害到他。言家,盛祁言,都不行。”
“好!”景知道自己不能再拒绝好友了,“那就谢谢你了,欢欢,孩子就拜托给你。”
说清楚了这些事情,两个人便又如从前那样,扯着个话题就开始天南海北的聊上一通。
聊了好久才挂断电话,景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快到九点了。
她摸摸因为饥饿已经开始闹腾起来的肚子,撑着发软的身体下了床开始收拾自己。
一走下了楼,景就下意识的感觉到气氛有一些的异样。
站在那里的女佣看见她后,就忙是过来恭敬出声,“夫人,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什么?”景一时没有太明白。
有耐心的女佣立刻就将刚才的话语再重复了一遍,“夫人,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现在吃早餐?”景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心里就装满了更多的惊讶。
毕竟,在她的印象之中,盛祁言一直都是个严谨守时的人。什么时候应该去做什么事情,他向来都是有着自己的那一套规划。
也就是因为这过人的强大自制力,才造就了他多年的隐忍,然后一步步的报了盛家的大仇。
只是,为什么要让她景家家破人亡?
想到这里,景的神情不禁是黯然了下去,她抬脚缓慢的往餐厅走去。
等到了餐厅,她才明白,为何感觉那么奇怪了。
餐桌旁,正安安静静的坐着一个人。
在她走过去的时候,他就抬起头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之下,景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愣了愣。
然后回过神,一言不发的走过去坐下。
“先生。”站在旁边的管家低声喊了一句。
盛祁言将目光挪开,面无表情的开口,“开饭。”
“是。”管家应了声,就招呼着几个女佣将饭菜依次端了上来。
在这整个过程之中,景都没有出声,只兀自坐在那里跑神发呆。
她现在并不想跟盛祁言说话。
但是这样不说话,莫名的有些尴尬。
两个人沉默不语的吃着自己面前的早餐,期间只有筷子勺子触碰到盘子和碗的声音。
气氛,诡异的可怕。
在这样煎熬的条件下,景味同嚼蜡,强逼着自己喝下了半碗粥之后,就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准备离开。
她想着,只要离开这里就什么都好了。
“等等。”
清冷的嗓音,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响起。
景不想理会,却还是不自觉的停了脚步。
这个男人的强势,让她有的时候习惯性的去选择臣服。
奴性!
景暗骂了自己一句,对于这没出息的行为感到很是无奈。
见她停了下来,盛祁言的嘴角扬起了几分,说话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慵懒随意了起来,“打算去哪?”
“还能去哪里?”景毫不犹豫的就说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闲,半上午了还能心安理得的待在家里优哉游哉的吃着早餐?”
她说的讽刺,意有所指的就是对盛祁言的控诉。
盛祁言倒是丝毫不在意,声音轻缓有力,“我也想去公司,但身上还有伤尚未痊愈,医生的嘱咐我也没有任何办法。”
“是吗?”景转身斜眼看了过去,眼神之中尽是不相信。
在这个世上,竟然还有能让他听进去的嘱咐?
那她还真的想去认识一下这位医生,然后好好的问一问,这个男人的狂妄自大和虚伪假装到底应该怎么治!
她可还清楚的记得,昨天他那生龙活虎的样子完全不像是没有痊愈。
一想起这,她就觉得自己的身体难受了起来。
“既然是医生的嘱咐,那你就好好养着。”景稳了稳心神,将自己的目光转开,不再盯着盛祁言的面容。
这不痛不痒的话语,让盛祁言不满的皱起了眉头,“那你不闲着,又想去做什么?”
“我还有工作,没有你那么的轻松安逸。”丢下这句话,景无意再跟这个男人多说什么,抬脚就想要走开。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椅子被重重推开的响动,紧跟着就是脚步声。
景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手腕就被一把抓住。
“你做什么!”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这种霸道的动作和熟悉的气息,除了盛祁言,别无他人。
“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盛祁言沉着声音,紧盯着这个不听话的女人,“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自己弄清楚!”
“我是什么身份?”景用力的想要挣脱束缚却没有成功,只能回过头用一双明眸狠狠地怒视着他,“盛祁言,我什么都不是!”
至少在盛祁言这里,她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是‘什么’。
过去她那么爱他,却被他弃如敝履。如今她这样恨他,他又来纠缠不清。
渐渐地,景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算是什么。
她的话也刺的盛祁言瞳孔猛地一收,口不择言了起来,“你签了合同,现在的身份就是我的情人。既然是情人,就应该好好的在家里做一个合格的情人!”
“呵呵!”
景冷笑了起来。
她的眼中布满了某种难言又隐忍的情绪,盛祁言想要去看清,却发现转眼之间又被浓浓的悲哀给覆盖住了。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想要挽回显然已经是来不及。
“盛祁言,我会记好我的身份。但是,你也不要忘记了我签下的合同是什么!”景提着那口气,憋得自己胸口阵阵发疼,“我有我自己自由的时间,这一点是我们说好了的。你松开,我要去工作!”
“你那戏份还有什么好拍的?”盛祁言冷着声音,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些许慌张,“好好在家待着,等我伤好了,你想要什么大戏我都可以给你。”
他用最拙劣的借口想要去补救,但景听在耳里,只觉得心里面越来越难受。
这样的盛祁言,她都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何那么执着!
简直就是执迷不悟。
“一个人做事情,不是看自己的心情怎么样才去做的。”景一字一句,克制着那股怒气,她不想再跟无谓的人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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