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水,自家的井水。”众人叽叽喳喳。
邱半仙微微一笑:“不出所料,泽水和土金想通,有水邪缠上了老台长,老台长五行必定缺水。”
“对,我五行缺水,邱半仙您太厉害了!”老台长激动得坐了起来,一把握住了邱半仙的手,找到救星了!
邱半仙仙风道骨,却不再说话,而是闭目养神。
老台长一愣,其余人也对视,还是一个下属激灵,赶忙道:“邱半仙辛苦了,我们台长一定不会给少报酬!”
老台长反应过来,诚恳道:“邱半仙,我给三百万!”
“好!”邱半仙睁眼,露出了满意的笑。
我眉头一皱,顿时对邱半仙少了几分同行间的敬意。
我们风水师这一行,是不能办事途中谈钱的,这样不仅不厚道,也容易钻进钱眼里,无法一心办事。
而且真正的风水师讲究一个随缘,即给钱少也办事,给钱多也办事,一切看主人意愿。
这邱半仙倒是好赚,闭着眼睛捞了三百万。
再看屋里,邱半仙走到正西方兑位,掏出一张符纸贴在了墙壁上,再点火烧着了。
符纸成灰落下,他接在手心道:“拿水来,让老台长喝下去。”
一人当即取来温水,掺和着邱半仙的灰烬递给老台长。
老台长一口喝了,当即气色好了大半,如释重负:“感觉舒服多了,刚才浑身上下都仿佛泡在水里,很难呼吸,感谢邱半仙!”
众人一听大喜,对邱半仙更加尊敬。
我却摇头,那符纸就是普通的守灵符,而老台长五行缺水,泡守灵符给他喝正好以灵补水,自然可以好转片刻。
“我已经有了定论,明日正午去堵住水井,隔绝水养土土生金的循环即可。”邱半仙见老台长好转,也下了最终的结论。
我则有点懵了,就这?
“李哥,这样就行了?”王东也觉得不可能。
“老台长五行缺水,水邪之气入体反而不会立刻造成创伤,所以看起来身体不错。不像赵曼五行缺火,被兑水一灭就中邪了。”我分析了一下,“堵住水井根本无用,邱半仙用的是灭煞手法,跟改变家宅格局差不多,但老台长不是普通的撞煞。”
如果只是撞煞,绝对不会传染给赵曼,因为水井、别墅、后山都跟赵曼无关。
“那咱们要不要说一下?”王东问我,“我们是赵曼请过来的,不妨提醒一下?”
我点头,如果不提醒,邱半仙真的堵住水井,隔断了泽水土金的循环,可能会引发更严重的后果,到时候老台长就麻烦了。
见我点头,王东咳了咳,迈步而入:“老台长,我们是赵曼请来的风水师,特来看看你。”
王东很有底气,直接说风水师来了。
众人一愣,看样子很疑惑怎么又来风水师了?
邱半仙目光一睁,漫不经心地看王东。
王东指了指我:“就是这位,赵曼请来的,特来看看老台长。”
众人都看我,邱半仙扫了我一眼,一句话不说。
一个中年西装男皱眉:“赵曼搞什么鬼?请个毛头小子来?”
“你怎么说话的?我们李哥真有本事,你们不能堵住水井!”王东不悦道。
邱半仙忽地开口问我:“你说不能堵住水井?”
我淡定承认:“的确不能堵住。”
“理由呢?”
“水井、后山之风水格局,的确是泽水土金循环不息,形成了煞气。但煞气有可能是邪气引发的,堵住水井邪气不能循环,反而会冲出水井,彻底缠上老台长。”我说了自己的见解。
邱半仙淡漠摇头:“邪气引发煞气?你在说什么胡话?自古风水不好才会引来邪气,哪有邪气引来煞气的?”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反驳:“老台长别墅前有水后有山,是个标准的宝地,一旦有邪祟靠近必定被地气驱散,根本不能长存!”
他说得很有道理。
但凡风水宝地都可驱逐或压制邪气。
比如黄泥谷,小小一座山谷就压制了万人坑的邪气,不然东江市都要完了。
我想了想道:“我不便胡乱猜测,如果可以不如让我看看那水井再下定论。”
我说得很客气了。
但邱半仙摇头:“毛头小子不要插手,免得惹祸上身。”
其余人也不同意,倒是老台长问我:“赵曼请你来的?她为什么请你来?”
“她中邪了,我得救她,根源在你身上。”
“赵曼中邪了?快叫来让邱半仙看看。”一众人再次看邱半仙。
邱半仙掐指一算,微微一笑:“还是先堵水井吧,不然符箓失效,老台长又要难受了。”
“对,先救老台长再看赵曼!”
这帮人根本不在意我的话。
王东气急败坏,想骂人了。
我耸耸肩,带王东离去:“我感觉这次的邪祟不简单,让邱半仙去探探路也好,免得我遭殃了。”
“妈的,先让他威风一下,等他搞不定了还得请我们,到时候咱们要五百万!”王东发狠。
我好笑,并不多说。
回到租房,赵曼还在烤火,都要烤懵逼了。
王东有点心痛:“李哥,小曼要一直烤啊?烤熟了都。”
我说不用了,我看了老台长,已经有办法为赵曼驱邪了。
老台长是根源,赵曼只是被传染的,她可用常规办法来驱邪。
王东一喜:“怎么驱?”
“你先去买七根香烛,再买三张大黄纸,最后弄一包香灰过来,要寺庙里烧剩下的香灰。”我郑重叮嘱。
王东掏出手机记下,赶紧出门去了。
赵曼则问我:“李十一,老台长怎么样了?”
“有人帮他看病了,我插不上手。”
“啊?谁帮他看病了?医生吗?”赵曼急了。
我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赵曼更急:“老台长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让他涉险,我去劝他不要堵水井!”
她忍痛要走。
我摁住她:“堵水井虽然有危险,但也可以逼出邪祟,就怕邱半仙遭殃,我可救不了他。”
“那我们明天去看看!”
“也好。”我自然不会有意见,因为唐汐可以吃鬼,我不敢滴血养她,那就用水井邪祟来养第一次吧。
我跟赵曼说定明天去看邱半仙堵水井后,王东已经匆匆回来了,一脸都是灰十分狼狈。
我问他咋了,他把一包物件丢在地上:“妈的,老子去庙里掏香灰,那个扫地大妈竟然不准我掏,非要我出一百块,讹老子呢!老子才不管她,掏了就跑,结果被她用扫把打,摔个屁股朝天,痛死了!”
这家伙也是个活宝,都赚了五十万了不舍得一百块。
我笑了两声,开始检查物件,七个香烛、三张大黄纸,还有一包香灰。
香灰干燥,在手心一抹就散开,气味也不错,是新近烧的。
“李哥,接下来咋办?要等明天正午才驱邪吗?”王东问我,以为我要借助太阳。
我说不用了,我确定了邪祟,可以直接动手了。
“是什么邪祟?”王东好奇。
“水邪灵,生于水死于水,也就是传说中的水鬼。”我解释。
赵曼惊道:“生于水是什么意思?在水里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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