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时候,大伯母和她说了大伯到外地出差去了,所以才会没去医院看她。
“昨天晚上回来的,打了你电话接不通,正准备今天去看你。”大伯说着坐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这孩子,怎么瘦了那么多。”
今天的大伯身穿一条宝蓝条色的老式夹克,鬓发已有些发白,看着于甘甘满目的关怀与心疼,非常像一个慈祥的老人。
可于甘甘对着大伯时,却完全不同于对何菀芯与大伯母,她满心的戒备:“让大伯担心了。”
大伯招呼于甘甘坐,“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可是我看着长大的,打七岁那年你来我们何家,我可就拿你当女儿一样看待,在我心中,你和芯芯没有什么差别。”
于甘甘也没有客气,拉着宋茶白他对面坐了下来,不同于于甘甘,宋茶白有些紧张,下意识地移了好几次位置。
“在我心中,您也是我的亲大伯。”于甘甘笑着回道。
“你说你直接给我当女儿多好,可是你爷爷非要让你给时归当女儿,时归才比你大六岁,他怎么当你爸,老爷子最后让你喊他师父,可是谁不知道何时归是学西医的,也志不在白阳市,最后你医术还是跟我们家老爷子学的……”
大伯淡淡地说着,于甘甘静静地笑着。
看似风平浪静,却又好像刀光剑影。
旁边的大伯母,突然阴阳怪气地说道:“算了吧,现在甘甘长大了,可不会认为为我们是一家人了。”
这意思就是在说于甘甘,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狼眼。
大伯顿时瞪了她一眼,一副生气的样子,沉着声音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好想为自己解释什么,但是碍于大伯的威严,又立刻闭嘴了,一脸委屈的样子。
何菀芯一脸不悦地看着大伯说道:“爸,你凶妈妈干什么,于甘甘刚刚醒来后,妈妈可是天天在病房照顾她,还有天佑,在她昏迷的时候对她多好,一直照顾着她,结果她一醒来就翻脸不认人,还随便在街边拉了个男人说是她老公,真是翻书都没有她那么快。”
大伯皱眉看了何菀芯一眼,目光不敢相信地定在于甘甘身上:“这是真的吗?”
于甘甘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好像在瞧一出精彩的戏,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嘲讽。
她眨了眨眼,然后微笑着:“我住院期间确实要感谢大伯和大伯母的照顾,至于杨天佑我也会找大伯问清楚是怎么回事,毕竟我并不认识他。”
大伯母急急说道:“你不认识他,那是因为你失忆了。”
于甘甘笑了笑,“有没有失忆我会检查清楚,如果是真的话我自然会给出一个交待,我今天来是有件重要的事和大伯说,相对比这件事,我有没有失忆真的只是一件芝麻绿豆的小事儿,我大伯这么光明磊落、正直无私、又襟怀坦荡的人,肯定不会让那种草菅人命的事在玉明堂发生,对吗?”
放到后面,她的声音突然放轻了,满眼敬重地看着大伯。
大伯立刻点头,笑道:“那是自然的。”
“爷爷开设中医馆,一辈子济世救人,我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毁了爷爷一辈子的清誉,毁了玉明堂的声誉,大伯,你应该也是吧。”于甘甘又道。
“当然,”大伯微笑颔首表示赞同,但看着于甘甘的目光却充满了探究,好像要将于甘甘看穿一样。
“有大伯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于甘甘说完站了起来,看向何菀芯,眼瞳一暗,随即迈步走了上去,面容冰冷。
看到于甘甘向自己这般逼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何菀芯觉得有点儿后背发凉,毛骨悚然。
她拳头不自觉地收紧,高傲地抬了抬下巴。
于甘甘不过是一个没有人要的孤女,有什么好怕的,怕她干什么。
光天化日之下,于甘甘难道还敢打她不成。
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于甘甘快步走到她面前,二话不说,直接抬手,就朝她的脸狠狠甩了一耳光。
这巴掌声又脆又响,几乎响彻整个玉明堂。
这么突如其来,猝不及防,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她们。
何菀芯也被打懵了,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抬手捂着自己被打红的脸,尖叫地喊道:“于甘甘,你疯了,你打我干什么?”
大伯母一旁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居然被于甘甘打了,顿时急红了眼,回过神来第一时间冲了上去,伸手用力将于甘甘一把推开。
于甘甘站不稳往,后退了几步撞在墙上。
担忧的宋茶白,立刻紧张地站了起来,焦急地喊了一声:“甘甘……”
于甘甘扶着墙站好,朝着宋茶白摆了摆:“没事。”
宋茶白握了一下放在腿上的包,脸色有些苍白和不安,犹豫了一下定,又稳稳地坐了回去。
大伯母看着于甘甘,像刀子一样的眼神里全是厌恶:“于甘甘,今天这事儿你要是没个说法,我跟你没完!你打芯芯一巴掌我一定会还你十巴掌一百巴掌的!”
于甘甘笑了一下,又冷又讽刺:“我为什么打她,她不是很清楚吗?”
何菀芯眼睛里起了火,凶猛瞪着于甘甘,简直狠不得将她撕碎一般,咬牙切齿地叫嚣着:“我清楚?我清楚什么啊我清楚!”
“你不清楚,你好清白,你简直出淤泥而不染居茅房而不臭!”于甘甘毒舌地反讽着。
“你……”
“你不顾爷爷的名声,不顾玉明堂的名声,我打你一巴掌怎么了,这是没闹出事来,如果有顾客闹出人命或者发生什么意外,那可就不是打你一巴掌那么简单了。”
于甘甘打断她的话,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质问着,一步一步逼到何菀芯面前。
何菀芯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她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即怒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于甘甘一看就知道她在装无辜,讥诮道:“谁说猪的脑子最蠢来着?明明猪的脑子就比你聪明啊,至少懂得不会作死!你看看你作的什么死?还是说你脑壳上长了个锤子,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害人。”
她将那份检验报告,凑到何菀芯面前:“你想害我也就罢了,毕竟咱俩从小就不对盘,可那个病人哪里招你惹你了,人家只是一个腰疼,你给人家用吗啡粉,吗啡粉是强效镇痛药,用来止痛作用是很好,可这是禁药你知道吗?长期反复使用会造成神经毒性和成瘾性的!”
大伯闻言,脸色在瞬间就变了,惊愕地看向何菀芯质问:“这是真的?”
那样子好像下一刻,就会被何菀芯气得导致高血压!
大伯母不懂医,自然也不知道吗啡粉是什么东西。
但她看大伯脸色那般不好,神色也凝重起来了。随即又不管何菀芯做没做,就直接否定:“不可能,芯芯才不会做这样的事,你少冤枉她。”
“冤枉她?”于甘甘冷讽一笑,接着走到抓药柜台。
她还清楚地记着,何菀芯是从哪个抽屉里将那些褐色粉末拿出来的。
于甘甘拿出来直接甩在柜台上,义愤填膺道:“何菀芯,别告诉我这只是普通的药品粉末,如果是,我立刻打电话让药监局过来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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