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峰紧张地问道:“那现在拖了三四个月,会很麻烦吗?”
于甘甘回道:“在脉象上面既然把不出来,那么林小姐冻伤应该并不严重……”
要是不然那些名医,早就能诊出来。
只能这病过的名医太多了,以到后来的医生没把脉前,都以为会是什么很严重的大病。
而把不到脉象后,只察觉到她郁结气虚,又以为她是心理病。
她之所以能察觉,还真亏了苏子婧的提醒。
诊脉时,她又看到林家羽手上的冻伤。
以及床头的杯子里放着吸管。
一般人喝水为什么要用吸管,除非她口舌麻木或者僵硬。
所以她才会猜测,林家羽可能是因为受到严重的冻伤,而导致嘴瘫了。
林国峰期待地看着于甘甘:“那是不是代表,很容易治?”
“是不难治!”于甘甘点头,话锋一转,“但是……得要她愿意治,因为要治,就必须让她取开口罩。”
如果已经被冻坏死了,是没有办法进行恢复的,只能尽可能地让嘴角恢复对称。
不过这样一来脉象上不可能诊不出来,所以这冻伤应该不严重。
只是受损的话,最好的治疗办法就是针灸。
口罩不取,怎么治疗?!
林国峰露出了难色:“难道不能只吃药吗?”
如果要是家羽愿意娶下口罩让别人看她的脸,那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让她给于甘甘取下口罩治疗,怕是有些难。
于甘甘摇了摇头:“不能,必须针灸。”
林国峰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会,让秘书招呼于甘甘坐下喝茶稍等,自己又进了卧室。
红木茶几正中间,摆着一套精致的紫砂茶具,茶香飘逸。
于甘甘知道林国峰是进去问林家羽了。
她从方知寒手里接过医药箱,从里面拿出纸笔,写了一个药方,然后签上自己的名字。
关上医药箱时,她看到方知寒居然还站着。
高大挺拔的男人干净内敛,幽黑深邃的眸子没有一丝杂质,也看不到半点儿情绪,就好像一副精雕细琢的美画,没有半点儿世俗的沾染,矜贵而又优雅。
虽说还是不像个助理,但却将他身上的高傲收敛的很好。
方知寒这个男人,越相处越是个迷。
于甘甘问:“你不累吗?坐啊。”
方知寒没有回她,只是看了看手上的腕表。
“你赶时间?你要赶时间的话那你先回去吧。”于甘甘挥了挥手,一副你随便的样子。
方知寒还是缄默,只是敛眸,淡淡地看着她。
苏子婧复杂地看着这互动的两人。
明朗沉稳,端庄大方的女孩,对着男人时有些古灵精怪。
冷静沉敛,高傲优雅的男人,对着女孩时有些放纵宠溺。
这两个人怎么看,都是倾心相许的一对璧人。
可是身份相差如此之多的他们,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
进去的林国峰很快就出来了,打断了苏子婧的胡思乱想。
苏子婧立刻看着他问道:“怎么样?家羽同意了吗?”
林国峰一脸沉重看着苏子婧,接着又看向于甘甘,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于甘甘并不意外。
她将自己写的药方递给林国峰:“这几副药只能暂缓,但是要治愈却是不行的。”
林国峰看了一下药方,终于和以往那些医生开的药方不一样了。
他看着于甘甘,又道:“真是太感谢于医生了,你看这样如何?可否稍等一下再回去,让我请于医生一起吃顿饭,用餐过后我们再商量治疗的事如何?”
“吃饭,那就不用了吧。”于甘甘觉得想让林家羽同意治疗,光问真的不行。
她看了看卧室的门,想了想才对林国峰道:“林总,或许你可以这样试试看……”
林国峰眼含希冀之光,立刻询问:“怎么试,你说?”
于甘甘迈步走了过去站到林国峰身边,凑到林国峰耳边。
轻声轻语。
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到的声音,细细地说了起来。
方知寒看着说悄悄话的他们,原本淡漠疏离的眼神里,突然多了几丝如雪的冰冷。
待于甘甘一退开,他便启唇说道:“时间不早了,你还有个预约的病人。”
他的语气,如北风吹过一样冷峭阴沉。
于甘甘猛然一惊,稍后一脸茫然地看着方知寒。
他们商量了是有这么一招,但现在好像用不上吧?
方知寒眯了一下眼睛,似粹出寒霜一般盯住她:“忘记了?”
于甘甘在他的声音里,莫名听到了一丝危险的威胁,扯唇假笑了两声:“对啊,接下来还要出个诊,那先告辞了……”
声音还没有落,方知寒已经一手提着药箱,一只手拧起她的衣领,一个转身带着往外走了。
于甘甘那叫一个尴尬。
回头对目瞪口呆的苏子婧和林国峰,窘迫地笑了笑:“病人还等着,再见。”
林国峰:“……”
电梯里,于甘甘一脸无语地看着方知寒道:“你以后叫我走就叫我走,为什么要拧我啊,我又不是药箱,请你记住,我是个医生,我有形象的,你下次可一定要注意点。”
方知寒不冷不热地看着她,对她勾了勾手指。
于甘甘满心戒备地看着他,叫她过去干什么?
她迟疑着要不要过去。
但方知寒的表情很严肃,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要跟她说一样。
于甘甘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向前走了几步,走到他身边轻问:“什么事?”
方知寒修长的手指微曲,突然在她额头上轻弹了一下:“小变态要什么形象?”
天空下起了小雨,明明还是下午,可是天色已经全黑了。
秋末的雨绵绵无声,轻如牛毛细丝,但落在身上满是寒意。
于甘甘坐在车里,感觉到了一丝丝暖气,才放松微瑟的身体,瞥了一眼旁边的方知寒,不悦地抗议,“你这人喊小变态,还喊上瘾了?”
她刚刚一定是脑壳子进水了,才会喊他来当一下临时助理。
方知寒的存在,就应该是用来捶假未婚夫的。
其他时候就应该是摆在杂物房,眼不见为净。
方知寒打开车里的抽屉,拿出纸巾丢到于甘甘身上。
刚才上车的时候淋了一点雨,于甘甘的长发有些湿。
看着身上的纸巾,于甘甘冲到喉咙处骂人的话,瞬间又咽了回去。
她拿出纸巾一边擦湿头发,一点轻轻的嘀咕着:“行了,这次就算了,以后你真的要记住,我是个医生,你这样拧我,会令人觉得我很不专业的。”
方知寒幽邃的黑眸看了她一眼,唇边蔓延一抹意有深深的笑:“咬耳朵也是你的专业?”
于甘甘愣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说什么,顿时满头黑线:“什么咬耳朵,刚才我那是在帮那林总,林家羽现在已经是我的病人了,作为医生我当然希望她能接受治疗好起来。”
说着,把纸巾丢回到他身上:“我觉得林家羽的心病,应该要比她的面瘫更重要,要想治好她的面瘫,还得先治好她的心病,而这个方法不能让林家羽知道,她就是里面的房间,我又不知道她有没有偷听,以防万一,我才会到林总耳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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