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风吹来,吹散了所有的暧昧,于甘甘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哈欠!”
方知寒目光微沉,伸手直接将她搂到自己的外套里,“不知道自己刚刚出院吗?”
然后加快步子……
两人的身体亲密搂抱在一起,紧实密匝、没有一点儿缝隙。
隔着薄薄的衬衣,她靠在他的胸膛上,可以清晰地听到他心脏跳动的声音,一下又一下,似乎也跟她的心跳一样,有些快与混乱。
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就像是在薰蒸房一样,不管你如何强迫镇定,温度依旧在极速上升。
于甘甘悄悄抬眸,瞥了一眼方知寒。
那张如雕刻般五官精致,棱角分明的俊脸,在风雨的衬映下更加的冰寒无温。
两人真的太亲密,就好像真的情侣那样抱在一起,她的心跳控制不住地加快,止不住地慌乱,血液在身体里肆意流窜,看似杂乱,似又全部都冲大脑而去,都快令她没有办法思考了。
她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要紧张,可还是紧绷了身体。
他微凉的唇瓣,突然落在她耳边,轻笑一声:“身体那么僵硬?我不会吃了你。”
气息灼热,心跳如鼓,更加不受控制。
一到公寓楼下,于甘甘就再也忍不住,快速推开方知寒,死鸭子嘴硬道:“谁僵着身体了,我只是怕被雨淋湿而已。”
顿了一下,她又加了一句:“谢谢你的伞……”
她的声音还没有落,这下身体是真的僵住了。
居高临下的男人将手上的雨伞往旁边轻轻一移,修长的手指在额头上面轻轻地弹了一下。
并不疼,就像蜻蜓点水一样。
但于甘甘却睁大眼睛,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你干嘛?”
方知寒依旧很漠然,那怕狂风暴雨,他也如春风拂面,淡淡道:“天冷了,进去吧。”
让她进去,他不跟她回去,还是有事要出去办?于甘甘想了想,不解地看着他:“我也不是那种市侩的人,也没有要立刻要赶你走的意思……”
他有说要走吗?她要暂时挽回才是逐客令,方知寒若有深意地说了一句:“记住,我们会再见。”
于甘甘咬着下唇,一双眼睛又圆又大,就像猫儿一样,机灵而又警觉地对视着他。
方知寒沉默地与她对视了几秒,一直紧抿的唇瓣突然轻轻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深邃的眼眸里面也弥漫了一抹笑意。
于甘甘看着方知寒离开的背影,动了动唇,但最后没有出声。
他已经将她心里的想法看透了,他知道她接下来会做什么,所以他不需要她言明,就提前做了决定,可她并没想要立刻赶他走。
毕竟他帮了她,虽然骗她是老公,但是并没有伤害她。
如果他暂时没有地方可去,或者有什么困难,他可以说出来,能帮就帮,算是答谢。
当然这并不代表,她会一直任由他住在家里。
任何一个女孩,都不应该收留一个陌生人长期住在家里,这是起码的安全意识。
于甘甘回到家里,他的行李还在她家,他这样算是永久的离开吗?
我们会再见的?是某一天他又会突然出现,毕竟他知道她家的密码。
要不,再换一个?
还是算了吧,毕竟他的东西还在她家里,他万一回来拿,结果又给他破了密码,会显得多此一举。
于甘甘觉得方知寒,可能过两天,甚至明天就会出现在她面前,毕竟他有所图谋。
然而一连好几天,方知寒都没有出现,家里也没有他回来过的痕迹。
要不是他的行李还留在她家里,都要让她怀疑生命里,是否出现过一个叫方知寒的男人了。
林家羽明显察觉到了于甘甘心情有些低沉。
经过几天的针灸,林家羽的嘴角已经恢复大半,就算不带口罩,可只要她不说话,看着与常人无异。
只是嘴角依旧有些僵硬。
可是于林家羽而言,而恢复成这样已然是太幸。
“男人有时候也是需要哄的,如果你觉得他对你很好,那就给他打个电话吧。”
林家羽突然出声说话,于甘甘怔怔地看着她,没太懂她话里的意思。
她定定地看着林家羽,突然间有些明白林家羽,为什么会那么在意自己瘫了的嘴角被人看到了,因为她真的很美。
美女更在意自己的形象。
她不解地回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家羽冷冰冰的道:“好多天没有看到你老公了,你们难道不是吵架了?”
于甘甘原本紧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瞬间弯出一抹笑,原来她以为自己和方知寒吵架了,所以才会说让她给方知寒打个电话。
她摇了摇头:“不是,你想太多了。”
打个电话吗?怎么打电话,她压根儿不知道方知寒的电话。
要打,也应该是他打过来。
正这么想着时,手机突然响了,于甘甘微微愣了一下,心底划过一抹怪异的感觉,有那么瞬间她真的以为会是方知寒打过来的。
但不是,电话是陈律师打过来,陈律师是爷爷以前的律师,爷爷过世后遗嘱就是他宣读的。
她接通电话:“你好,陈律师。”
电话那头的陈律师,有些无奈的说道:“于小姐,您好,请问你下午有时间吗?这里有点事需要你过来一趟。”
于甘甘立刻便想到了大伯那天所说的,爷爷的遗嘱。
爷爷的遗嘱在爷爷过世时就已经宣读了,没有宣读的应该是附属遗嘱。
现在律师也喊她过去,难道爷爷真的曾立下过附属遗嘱,内容就是她结婚后,将失去医馆的继承权?
她不相信爷爷会因为她出嫁,而立下这样的一份遗嘱,就算有也肯定是有原因。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她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一定会相信爷爷,这个将她养育长大,最爱她最宠她的亲人。
至于大伯为什么会这样说,大概只有找到陈律师,弄明白遗嘱的内容,才能明白其中的真相。
于甘甘打了车到律师事务所。
会客室,大伯和堂姐何菀芯已经在里面好一会儿了,同时还有她的小堂弟何京墨。
何京墨看到于甘甘进来,十五岁的少年立刻满脸微笑:“甘甘姐。”
而何菀芯一看到于甘甘进来,便对陈律师急不可耐地道:“陈律师,人已经到齐了,现在可以打开附属遗嘱了?”
大伯始终坐在沙发上,沉着脸一言不发。
于甘甘对着何京墨笑了笑,便在另一方坐下。
虽然大伯大伯母何菀芯都有点儿不靠谱,但是小堂弟何京墨跟她关系还挺好的。
何京墨在贵族学校上课,学校采用寄宿制的,一个月才一次回家休息的机会。
陈律师站起来,看着几人摇了摇头:“何小姐,不可以,何老爷子曾经说过,附属遗嘱必须是在何时归先生,于甘甘小姐,以及何京墨先生三人都在的情况下打开的。”
何菀芯闷闷地道:“可是何时归先生,就是我小叔他失踪了?”
陈律师看向于甘甘,于甘甘轻轻地点了点头。
她算是明白大伯为什么等几天才联系陈律师,而且还把小堂弟带过来,原本附属遗嘱是需要小堂弟在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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