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破产,女朋友要分手,未来在哪里啊?》
第18节作者:
卡象 店主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位大哥仓皇而逃,竟不知如何是好。他不晓得两位黑道老哥为什么而逃,难道是里面的那个年轻人是他们的少爷?可是看着也不像啊。他一时呆在那里,不知所措。
关客未曾动桌子上的任何事物,只是招呼了声阿黑,从呆愣在旁的店主人身边走过,离开了这家店。
关客在街道上的各家小店中来回窜着,为了套到可靠的消息竟然不惜拉下脸,拍马,阿谀,各种能想到的法子都用上了,奈何他实在不擅长此道,总是拍地不伦不类,话虽有阿谀之意,然而神色却有些害羞尴尬。那些店主都是人情世故的老手,对他都是爱答不理的,哪怕他把女人的脸夸成一朵花,男人的帅夸成古代的潘安在世,也是没有用的。关客在街上苦恼地想了又想,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俗话说钱是鬼神皆能通,那么人自然也不再话下,于是他找到一处ATM,把自己卡上的钱全部取了出来。
每当关客走进一家小店,先将一摞钞票放在店主人的面前,不发一言,只是嚣张地左瞧瞧右看看,装作丝毫不在意钱财的模样。钱果然是人鬼神都通的,只见店主沉默的脸瞬间绽开了笑颜,那简直比花儿还要好看,比爷爷脸上的皱纹还要慈祥。关客每问一句,店主便微笑着作答,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很快,他便弄清楚了那群黑衣人是做什么的。
平乐市中数一数二的大公司里虽然没有红岗的名字,但是他们却隶属于红岗这个公司。房产,餐饮,游乐场所,夜店等等的背后都有红岗的影子,然而却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名号,只有做了好几年买卖的人,才能知晓红岗这两个字的含义----它几乎代表了半个平乐市。
红岗是个很特别的名字,因为它太俗了,俗的掉渣,俗地让人感觉它配不上公司的名字,可是这两个字却从来没有更改过,也许它有着某些特别的含义,那就不为外人所知了。
那两个穿着西装的壮汉确实是属于红岗的,因为那家包子店的门房就是红岗的房产,确切的说,整条街上的店铺都是红岗的房产。
接下来的整个一天中,关客都在思考着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成为红岗的一员。他的身体状况很差,看起来就不是一个健壮的人,想要凭着力大无穷或者“骁勇善战”进入红岗中,显然是不可能的。
关客所剩不多的钱几乎花得剩不了多少时,得出了以下几点:
一,红岗的黑帮组织等级森严,规矩很少,但是执行很严格,根据帮众的“业绩”,或赏或罚。正是这种赏罚分明的态度,使得帮众人人争着向前。
二、红岗的老大是个多疑的人,他谁也不相信,据说在他富丽堂皇的卧室中摆满了昂贵的充气娃娃,也不知是真是假。他的房屋门口始终站着两个戴着墨镜的保镖,据说是从泰国的毒枭窝里请来的两个高手,老大即使是上厕所的时候,他们也会站在厕所的门口,以防有人隐藏在里面暗杀他。
三、最近红岗的小部分人日子过得有些难受,因为他们碰上了一群“屠夫”。在平乐市贯穿南北的通衢大道东边,一群卖肉的屠夫突然在某一天集合在了一块儿,在一处低矮的二层小楼里谈了又谈,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租金太高,而红岗的小弟们要的“孝敬钱”又太多,并且还有继续上涨的趋势。本来生意就不好做,来买肉的人数正在悄悄的减少,这下再加上沉重的租金与孝敬钱,使得屠户们忍无可忍,最后达成了一致的意见:暂时不交租金,以抗拒红岗所定下的不公法则。
负责西行街一块儿的红岗小头目李多安就有些发了愁。他腆着一张圆圆的脸挨家挨户的想和这些屠户们商量,奈何他们全部铁了心,一句话也不想谈,见面就亮起了比他的脸还要大的屠刀,一双圆睁的眼使劲地瞪着小头目。对方也不说话,就这样瞪着你。李多安那张圆圆的笑脸难免有些僵硬,可是他还是使劲微笑着,努力使自己看起来亲切和蔼。他正想开口谈话时,对方已经挥着刀向他的脖子上砍了过来。
李多安只好夺路而逃。
李多安没和一个人谈上话,他们全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他那时怀疑可能是自己的脸太过煞风景,于是想着找一个面容可掬的小伙子去当说客,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与手下的几个二五仔一说,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有人毛遂自荐。李多安无法,于是指着其中一个长得秀气一点的孩子,想让他去当说客。那孩子虽然年龄看着还没到十八,却也是一个滑头,看见李多安指向自己,便一阵头痛发烧风寒的喊起来,一边喊一边走,说是要请几天假。
李多安看他年龄比较小,也不和他计较,只是瞅了瞅剩余的人,想要从中再挑一位。
其中一位耿直的中年人觉得谁也不会去的,于是实话实说道:“李大哥,没有人会去的。这条街上的住户我们哪个不知道?虽说我们是混黑帮的,但是论起狠来,还是比不上那帮屠夫的。看他们的样子,绝对是敢杀人的,我们虽然是小人物,可也爱惜自己这条小命啊!”
李多安突然愤怒起来:“你既然知道这帮屠夫心狠手辣,为什么还要那么高的’孝敬钱’?”
耿直的中年人正想说:“还不是您让我们收地高高地?”却发觉自己的单衣下摆被人狠狠拽了一下。中年人将要冲口而出的话立刻被他咽了下去,只是讷讷说道:“那个,行情见涨嘛!几年来,这也涨,那也涨,我们的钱也应该要涨一涨呀。”
李多安看着手下涨红的脸,便也突然安静了下来。这个小头目,脾气来得很快,去得也很快。他紧皱着眉头,和一帮手下们呆在一颗阴凉的大树下,左思右想,却是想不到法子。
这样一想便想了将近两三个月,李多安寻着各种各样的理由,将收租金的事往后延了延,但是他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无限的延期。李多安陷入两难中,他思来想去,只有一个法子能保得自己的安全------脚底抹油,溜他娘的!
三月二十四号,下午两点半,李多安如平常一样和自己的属下们聚在那棵老树下。他们谁也不说话,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而李多安此时想得是应该带哪些值钱的东西,留下哪几张卡。他想着,如果自己能再有钱一点,一定拼着老命,移民到美国避难。他没有这么多钱,只好找个深山老林或者偏远的地区躲起来。他也只是个小人物,那些人物会很快忘掉他的,谁会在意一个猥琐矮小的半瘦小老头呢?
可是难免会有些寂寞,困苦。那些地方可不比大城市,什么都很匮乏,可怜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要过着丧家之犬的日子,不免心中难受。他抬起头了,准备长长地叹一口气,以抒发自己郁闷的心情。
他的气只叹到了一半,便戛然而止。
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面带微笑向他们走来。他的穿着很普通,全是街面上很容易就能买到的二流货色,真正令他吃惊的是年轻人那张脸。那张脸仿佛一点血色都没有,他整个人活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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