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你明明就是鬼,我看到你……”
刘全情绪有点崩溃,我见状赶紧分开两人,“好了好了,别吵,老刘,你看见的鬼并不是你媳妇,应该只是那个鬼为了骗你出去,故意制造的幻觉。”
“幻觉?”
刘全一脸茫然,冷汗兢兢地坐起来,用双手捂住了脸,“怎么办,我家真见鬼了……”
说实在的刘全表现得有点窝囊,但我不会鄙视他,毕竟当初我开着面包车见鬼的时候,也比他好不到哪儿去。
我在他身边坐下,拍了拍刘全的肩膀,
“先别害怕,说说你是怎么被女鬼骗走的,对了,这面镜子又是怎么到你手上的?”
刘全十分痛苦地回想了一阵,
“我记不清了,你进屋没多久,我就看见了莉莉,她叫我走,我就跟她走了,可到了小区后面,莉莉的脸却全变了,她冲上来掐我的脖子,要害我……”
牛莉恶狠狠地瞪着刘全,插话道,“老刘,大师都说了那是女鬼变的,你怎么还说是我要害你?”
我看得出来,这两口感情真不咋地,当着我这个外人的面就开始拌嘴。
两口子你一言、我一语,当着我的面吵得不可开交。
牛莉眼泛桃红,额头位有一颗痣,虽然细小但很仔细端详也很明显,颜色不是特别好,发在额头,这种女人多是祸水,刘全命相本来就不好,娶了这么一头野马回家,显然没有一天日子过得顺心。
但这都不是最主要的,这世间事大多都是如此,刘全眼馋牛莉的美貌,而牛莉则看中了刘全的家产,两人也算臭味相投。
吵了太久,我实在听不下去,挥手打断了他们,“好了,我来这里是为了驱除邪灵,而不是为了听你们吵架的,镜灵不除,你俩都有麻烦!”
亲眼见识过我驱邪的手段,刘全对我还是很信任的,我这一句话顿时震住了场。
刘全再度紧张地看着我,“大师,我和那镜子里的东西无冤无仇,她干啥要……”
“你听我跟你讲,阴灵害人一共分为两种!”
我举起手指,打断了刘全,
“一种是你们夫妻俩在无意间冲撞到了镜子里的怨灵,这种事比较常见,一般不是特别大的仇恨,只需要焚香祷告,给她赔礼道歉就行。至于第二种原因,那可就麻烦许多了!”
说到这里,我话锋一转,直视着刘全的眼睛,
“是病不瞒医,你先告诉我,你家有没有什么血仇?”
这镜子是有人卖给刘全的,刘全把镜子请回家小心供奉,显然撞鬼不会是由于第一种原因,最大的可能出在当初卖他镜子的人身上。
“这……”刘全一脸茫然,回想了很久才说道,“不应该吧,我做生意一向本分,从不与人轻易结怨,大师你也清楚,干买卖的都讲究和气生财。”
“嗯!”我点头,刘全面相老实,两撇眉毛平顺,围绕山根,颜色也很浅,天生就是一副逆来顺受的相貌。
面相也能大抵看出一个人的性格,刘全这种人基本没有挑事的可能性。
我又追问道,“那你家祖上呢?”
“我家祖上都是贫农,一辈子老实巴交,上哪儿去找仇家啊!”刘全的语气苦哈哈的,一脸愁眉不展。
我皱了皱眉头,“那你总能联系到卖给你镜子的人吧?”
“这倒可以!”刘全总算点了一回头,立马就抓起了茶几上的座机,他把号码拨到一半,又迟疑了一下,
“不对呀,大师,难道你怀疑卖镜子给我的人要害我?这不可能,刘军不可能这么做。”
我不置可否地问道,“这个刘军跟你关系很好吗?”
“是的,他是我远房的一个堂弟,前几年上县城做买卖发了点小财,最近一直在替人倒腾古董。”
刘全说道,“大师,毕竟是亲戚,我太相信他会害我。”
我贴了一张符在镜子上,冷笑说,“老话说人心隔肚皮,这可说不准,这样吧,明天你打个电话,约他出来见见面,就说这镜子你不要了,必须退货,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那成,大师,我能不能再拜托你个事?”
刘全急忙点头,话说到一半,却突然变得扭捏起来,看了看身边的牛莉,对我苦笑道,
“大师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其实只看刘全的表情,我大致就已经猜到他想说什么了,淡笑着回应道,
“老刘你精虚肾亏,主要是因为前半生太过操劳,积劳成疾所致,我只负责抓鬼,可没什么本事治病,这样吧,等这事了解之后,我在家给你摆个阵,招莲花童子真身,你日夜供奉,没准会有开花结果的一天。”
“谢谢大师!”
刘全喜上眉梢,紧抓着我的手不放,“不愧是柳先生的师弟,您果然很有本事,一眼就瞧出我想问什么。”
我摇摇头,淡笑一声没有答话。
能够困扰一个正常男性的外因,无非也就是“酒色权财”,刘全家底殷实,权财不缺,加上这一辈子绿毛龟的面相,看出他需要什么并不难。
见我要走,刘全又赶紧拦下了我,
“大师,怎么晚了道上黑,你就先别走了,不嫌弃就先在我家住下可好?”
我瞥了一眼那面镜子,点点头,“那好吧,这镜子先交给我保管,明早再返还给你。”
刘全赶紧道谢,再也不敢去碰那面镜子,为我整理出一间卧房,请我进去安歇。
我拿着那面镜子进入了卧室,躺在宽敞的大床上,仔细打量手中的圆镜,眼神微闪。
古代冶炼金属的工艺并不发达,镜子都由黄铜打磨所铸,铜属金,五行主杀,用得好能够驱邪避鬼,镇宅子保平安,用得不好就是凶器,所以近现代的人一般不会在家放置这种东西。
刘全是个老实人,按理不会与人结下血仇,尤其卖给他镜子的还是刘全的亲戚,到底什么缘故让他被盯上的呢?怨灵已经被我打跑,现在这镜子被我黄符镇住,和普通镜子没什么不同,我随手将这镜子搁再床头柜上,便闭上眼睛准备休息。
这一闭眼,呼噜声还没打响,就听见外面的走廊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吓得我急忙从床上蹦起,抄起棺材钉冲了出去。
大门打开,一股阴寒煞气迫体而来,我虎目开光,将棺材钉朝前一举,厉声道,“哪里的邪魔宵小,敢在本天师面前作祟!”
吼完这一声,走廊上的冷风就停下了,我收回棺材钉,瞧见二楼楼梯拐角的地方蹲着一个女人在哭,走近一看,正是牛莉。
“大姐,别哭了,那鬼已经被我震退了!”
我伸手把她搀扶起来,牛莉夜里穿着一套丝质长裙,身段半隐半露,像她这样风韵入骨的女人对男人很有诱惑力,尤其睡衣太薄,胸前两颗肉球晃荡,软软的好似两只打气球,让我口干舌燥,不敢把头抬起来。
毕竟我现在也是火力四射的大小伙,一直钻研阴阳风水,也没时间和异性接触,看久了鼻尖痒痒的,不禁打了个喷嚏。
牛莉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把身子靠过来,跟我贴得有些近,胸前一抹洁白,让我小腿有些打飘,
“大师,刚才那是什么,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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