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说:“往XX开。”司机点了点头又高速的开走了,很快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估计应该是城市边缘,车停下来,都下了车,我也被推了下来。
副驾说:“还有十分钟时间,你麻溜的给你们老蒙打电话,咱们也是给人办事,别让哥们下不来台。”
我没理他,其实让他一个嘴巴抽的很痛,说话也很艰难。我也不想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见我没有动,挥了挥手让人从我兜里往外掏东西 ,钱包,钥匙什么的都给抖了出来,只是没有手机。这下他有点吃惊的意思了:“你没带手机?”
我偷偷看了看表,再有10多分钟就开标了,我心说:“坚持吧,就10分钟。”我心里稳了稳又对自己说:“也就10多分钟,就拉一妥屎的时间,你给我挺住喽。”
那个副驾掏出自己的自己的手机说:“你给我念号,用我的手机打。”
看着他的手机,我经于壮着胆子说:“大哥,说实话,除了我媳妇的号码我谁的号也记不住,你们别难为我了。”心里有些嘲弄的感觉。
我干脆坦白了说:“大哥,我们是来做生意的,也不知道哪儿就得罪你们了。我把手机扔了就是为了打不了电话,我就是断了这件事的后路。大哥,现在都要开标了,你放了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行不?”我还想跟他讲道理。
那个副驾很阴沉的冷笑着看了看他的人着说:“操的,就这点事还没办利索,真他妈阴沟里翻了船,够他妈丢人的。但是我们答应了人家的事,就这么回去怎么也说不过去吧。怎么着也得往回要点脸呀。这样,这不还有10来分钟开标吗,你要能挺的过去,不说出姓蒙的电话来,就算你赢。”
说完很潇洒的一挥手,我知道这家伙一挥手就没好事,果然那三个人就走了过来,开始打我,不分轻重的打,背上,腿上,屁股上,用脚踹,用拳头打,一边打一边问我说不说,我说啥啊?就算是我想说也实在想不起来。这后路断的有点绝。
我只能蜷缩着身体仍他们打,开始我还站着用胳膊护着头和脸,不知道谁在我腿上踹了一脚,我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只好卷起身子,把脚往上抬,挡在胸前,用手抱着头,胳膊护住脸。这样挨着他们不分点数的击打。这种情况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原来我以为就算他们发现了实情,也不至于往死来弄我,看来我还是不够了解他们,金钱面前,好多东西都会黯然失色,其中就包括人性。看起来他们发狠的很,我感觉他们有打死我的想法。心里很害怕却没有别的办法。我还是低诂了后果。
没办法,我心里骂着自己SB,忍受着他们的毒打。泪水和口水,血水一块的往下流,心里很委屈,我都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对还是错,是值还是不值,我也不知道我这样做能给我带来什么结果。
我心里不止一次的对我自己说:“别怕,别怕,他们不会弄死你,再挺一会,再挺一会,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很快就会就过去。”现实中的十分钟却是那么漫长。我觉的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虚幻那么遥远,一切都是灰色的,我口中,鼻子里流出来的血都不是红的,是黑的。有时候象蚯蚓弯曲盘旋,有时候又象一碗水溅在了地上。我甚至都感觉不到身子上的痛,更让我不安的是心中的恐惧。我怕我死在这儿,我怕我再看不见我孩子,我媳妇,还有我的老母亲。
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只能用手抱住脑袋卷在地上,把背给他们让他们打,让他们踹。那时候觉的这世上最可怜的人就是我了吧,出什么主意,用什么计策,与命比起来那些都算的了什么。嘴里出了血,混着口水往外流,鼻子里也往外淌血,我不敢去擦,我怕他们打我的头,我就象一只无助的羔羊,一只任人宰割的狗一样蜷缩在地上。
后来忍不住,我可耻的哭了,眼泪一片一片的流出来。“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心里很害怕,从小到现在我就没经历过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打架,小时候在村里有父母的照顾,在学校里有哥哥的庇护,直到哥哥去上师范与我分开,然后也是一直在校院生活,工作这几年更没有真正的参于社会上的事,象这样的毒打我是真正的第一次遇到。我不知道象他们这样打我,我会不会死,是不是最后会死的很惨。我一下都不敢还手,真的是不敢。我说过,我很懦弱,他们四个大汉,我敢还手吗,我真的不敢。
从被一弄上车的时候我就没起过还手或者跑的想法,这不是拍电影,也不是电视里,这些我就没有动过念头,当时想的就是他们别打死我。那个念头很真切,现在都能体会的到。
那时候感觉不到哪儿疼了,我也忘了我是不是有过乞求他们,是不是有过哀嚎,这些都不记的了。只是记的那时浑身的恐怖还有浑身的凉意。
时间很漫长,他们踢啊踢,打啊打。我都不想了,我只能弓着身子任由他们打。那时候我想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人,我为我的无知可笑,为我的所谓的仗义可笑。不过我也认了,不认还能怎么办?现在就算我手机在我身上也晚了,我自己掐断了自己的退路,这怨不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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