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中了好啊!
不怕你欲望太多,就怕你无欲则刚!
三毛说过:交朋友,不可能没有条件,没有条件的朋友,不叫朋友。那叫手足。
人人都想追求纯洁的友谊、爱情,殊不知人心深处早有一把秤,把一切都标价好了。
无论是钱、地位、权柄、知识、风趣……
朋友的风趣幽默,从某种角度来说。就是一种价值。
它和你专门去买票看相声,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帮我做件事,我给你百分之五的晨曦股份,赌坊什么的你完全可以关掉,从此躺着赚钱,愿不愿意?"常东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张其伟眼睛瞪大,心跳猛然快了两个节拍。
他主动搭线常东图什么?说到底不就是为了洗白上岸?
别看他现在是凤凰老街的土皇帝,一切都是因为有人罩着。一旦那人栽了、升迁了,他的地位都将不保。
一次突击检查,就能把他玩得死死的。
他这种人,永远都是黑暗中的老鼠,见不得光。
他一直有意寻找新主子,但是那种层次的人物,随便卖个批条钱就来了,何必养他这种累赘?
而且他也没有足够的钱去供奉新主子。
这是他拼命抓住一切机会的根本原因。
现在常东竟然主动向他伸手。他意识到,他的人生拐点再次出现,只是这次代价恐怕不小。
"什么事?"张其伟声音有些干涩。
常东从怀里摸出一包香烟,递给对方一根,自己点了一根,深深吸了一口,吐出道:"你会开锁吗?"
"会!"
"那这件事对你来说没难度。"
"究竟是什么事?"
"帮我杀个人。"
张其伟呼吸顿时一滞:"谁?"
常东眼中露出一丝疯狂:"楚衙内!"
半个小时后,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生态公园。
常东打车先去了一趟室内商场,装模作样扫了一堆货,然后驱车离开。
回到家,他先向张其伟提供的银行卡中,打了两百万,作为前期报酬或者说活动资金。
随后又把倪语喊来,折腾了她一个下午,也发泄了一个下午了。
到了晚上,却又把她赶走了。
这天夜里。常东又失眠了。
该做的他都做了,术业有专攻,他不惜拿百分之五的股权,以及两百万现金买通张其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以他的能力,他根本完成不了他构思的剧本,但是张其伟可以。
然而即便如此,常东还是失眠了。
毕竟构想是一回事。实际执行又是一回事。
实际上,此时常东甚至担心他会不会拿着两百万跑路,或者投靠楚衙内。
这些事情他都控制不了。
他只能赌!
人生很多时候,其实都是在赌。
他在赌。张其伟不敢投靠楚衙内。因为人人都讨厌叛徒,他常东既然能跟他谋划刺杀之事,这说明他是他常东的人。
这样的人,即便是投靠了楚衙内,以后也得不到重用。
他在赌,张其伟已经厌倦了提心吊胆的生活,当他描述唐博兴生活时,他分明看到张其伟眼中闪烁的羡慕,这是个渴望光明的人。
他在赌,他的计划足以说服张其伟执行,哪怕对方身份极其恐怖。
他更在赌自己识人的眼力。
凌晨一点钟,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常东,披着睡衣,摸黑坐在客厅中,抽着香烟,思绪滚滚。
他其实可以选择逃跑!
一边逃跑一边把这事捅出去,制造舆论,逼迫楚家不敢对他动手。
但是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那个楚衙内明显已经被笑气摧毁了理智,他既然能因为这点小事杀他,那么他便是制造舆论,恐怕也仅仅只能保得了他一时。
所以他只有反击!
"老子已经活够本了,本来这辈子也就那样了,老天待我不薄,让我重生一次,虽然论起真正享受,也就这一个月时间,但是值了!真值了!"
常东喃喃自语着,似乎在自我安慰,又似乎在说服着自我。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睡不着。
当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他摸了一把头发,准备洗脸正常上课。
这时,他感觉手里触觉有点怪怪的,他低头一看,只见他手里多了一把头发,他的头发,他脱发了。
张其伟觉得自己肯定疯了!
他竟然答应了常东!
坐在车里等闺女放学的他,狠狠揉着面孔,说实话,他虽然答应了常东,但内心直到这一刻,其实还在踌躇。
他在想:
究竟是按照常东的计划执行下去?
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推掉翟东升的活,然后静等其他人杀掉常东?
亦或者。拿着这个情报,投靠楚衙内?
无数念头在张其伟心中迸发,他自觉自己很果断,很坚韧,很冷静,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他是没遇到真正可怕的事情。
这就是常东年纪轻轻。便攫取巨额财富的秘密吗?
莫非他一直在刀尖上跳舞?
所以他才浑然不在意赌场输掉的小钱,所以他才能大方送给他一个大混子百分之五的股份,令他跟一名华尔街归来的精英平起平坐?
打断张其伟思绪的是早托班打开的玻璃门。
透过玻璃门,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老师正站在教室门口。维持秩序。教室内,一群小萝卜头,正在嘻嘻哈哈。
见到这一幕,或站在门口,或坐在车里,或三五成群闲聊的家长们,纷纷涌了过去。
张其伟也不例外,他推开车门,连忙进了早托班。
进去第一眼,他便看到了他闺女小悦悦,此时她正一本正经的跟一位小男孩挥手告别,然后才蹦蹦跳跳跑过来。
张其伟有些警惕的看了一眼那小男孩,总有种宝贝闺女被骗跑了的错觉。
父女俩上了车,小悦悦嘴巴便没停下来。
"冬冬今天又来吃我的肉肉,我也吃了他的肉肉,他还哭鼻子找老师,真是丢丢,我都不哭鼻子。"
"爸爸,你不是说B是骂人的话吗?今天老师教我们念ABC,我没念B。老师说,他妈B是骂人的话,他教的B是英语,不是骂人的话。爸爸,这不得都是B吗?"
小悦悦的童言稚语,令张其伟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一丝笑容。
说来也奇怪,之前内心反复纠结的决断,在听到闺女的稚言稚语后,忽然有了决断。
他不可能开一辈子的赌坊,也不愿意一辈子提心吊胆!
这无关有没有人罩着他!
因为他不想让她知道她父亲是个大混子!
他想光明正大的陪她长大,直到她嫁个好人家。
既然如此,用一次冒险,赌未来的光明,张其伟觉得很公平,也很值得!
尤其是常东的计划确实十分完美,只要他执行得足够漂亮,没人能查到他们。
话虽如此,第二天,张其伟还是借口母亲病重,让老婆带着闺女离开汉东市。回老家生活一段时间。
与此同时,他联系上翟东升,表示已经考虑好了,愿意接活,但是得加钱。
一通扯皮后,双反谈好了价格。
挂了电话,张其伟嗤笑一声,离开了棋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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