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他怒不可遏的吼一声,司徒兰心识时务的消失在他眼前,对于聪明的女人来说,凡事适可而止,即已达到目的,便不可再过分纠缠。
上官瑞进了浴室,开了冷水,颓废的穿着衣服淋。
比起那个女人轻佻的行为,他更不能容忍的是,他竟然有了反应。
竟然对和蟑螂一样令人讨厌的女人有了反应
对于正常的男人来说,这很正常,但对于不正常的男人来说,这太不正常了。
上官家的晚餐,比早餐更是丰盛,上官老夫人握着媳妇的手,一个劲的说着下午去帝王山还愿的事儿。
上官老爷在一旁当听众,上官晴晴则埋怨她老哥吃饭太不积极,每次都要人请个三四遍。
噔噔噔,一阵势如破竹般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司徒兰心回转头,撇见了上官瑞冷着脸向餐桌旁走来,明显是洗了澡,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薄荷清香。
“吃饭吧。”
上官老夫人拍拍媳妇的手背,吩咐身旁的佣人:“把煲得汤端给少奶奶。”
女佣麻利的端了碗煲汤放到她面前,司徒兰心受宠若惊的对婆婆道了声谢谢。
“趁热喝吧,工作了一天辛苦了。”
呵,一旁的上官瑞冷哼一声:“有什么辛苦的,不过就是动动嘴皮子而已。”
上官老爷眉一挑:“子非鱼焉知鱼之苦,你以为做教师很容易吗?”
“就是,嫂嫂教的可是一帮正值叛逆期的孩子呀,想想都辛苦。”
上官瑞犀利的目光往对面一扫,上官晴晴识趣的闭了嘴。
“别理他,他那是羡慕你有的待遇他没有。”上官老夫人瞪了儿子一眼。
“妈妈,这个周末我们要一起回趟娘家。”
司徒兰心直视着婆婆,很郑重的说。
“你们一起?”
婆婆不确定的问,眼中尽显诧异。
“天哪,这是真的吗?哥,你真的会陪嫂嫂回娘家吗?”
上官晴晴一时激动,竟忘记了刚才那记警告的眼神。
上官瑞没说话,但熟悉他的家人都知道,他沉默就代表默认,顿时,一家人乐得合不拢嘴,虽然当事人的脸色很不好。
不是很不好,是很不爽,上官瑞一想到他栽在司徒兰心的手里,一口气就怎么也咽不下。
晚餐结束后,上官老爷把儿子叫进了书房,上官晴晴待她哥一走,便抓着母亲的胳膊说:“妈,嫂子太厉害了”
“怎么了?”上官老夫人不解的问。
“下午我跟她正讲着我哥的坏话,结果被我哥逮了个正着,你也知道我哥那脾气的对吧?我当时吓得拨腿就跑,以为我嫂子下场肯定很惨,结果”
“结果你嫂子毫发无伤,还说服你哥同意陪她回娘家了是吧?”
“是啊是啊。”
上官晴晴觉得不可思议,像做梦一样太不真实了。
“所以妈今天才迫不及待的要去还愿啊,妈也是有预感,这回你哥的婚姻肯定不会再像过去那样昙花一现了。”
上官老夫人眉开眼笑,她吩咐女儿:“去把你嫂子叫下来。”
司徒兰心吃了饭便上了楼,晚上要复习功课,所以没有太多时间与家人闲聊。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她从楼上下来,遇到了从书房里出来的上官瑞。
那眼神啊,呵,要吃了她一样。
“妈妈,有什么事吗?”
她径直走向婆婆,恭敬的询问。
“快坐,快坐。”
上官老夫人示意她坐下来,然后从右手腕上取下一只晶莹剔透的玉镯,递到她面前:“这是我们家的传家之宝,也是我婆婆当初送给我的,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话一落音,几个人石化当场。
上官瑞最为震惊,他不悦的质问母亲:“奶奶送给你的东西,怎么可以随便再送给别人?”
“兰心不是别人,她是我媳妇,你妻子。”
“我妻子可不止一个,送得过来么?”
“虽然不是第一个,但我有信心,会是最后一个。”
呵,上官瑞要疯掉了,这女人的自信都传染给他家人了,既然说不动母亲,只好转换目标,他目光如炬地瞪向司徒兰心,那眼神再明确不过,你若敢收,试试看。
“妈,这镯子我不能要。”
司徒兰心婉言谢绝,倒不是因为惧怕上官瑞那凌厉的眼神,而是因为她真的觉得太贵重了。
就算是流着魔鬼的血液,也会偶尔有天使的良知。
“为什么不要?”
上官老夫人神情黯淡了下来,以为是刚才儿子那薄情的话,伤了媳妇的心。
“我刚进门,资历尚浅,还是妈妈先戴着,等以后我觉得我有资格收下的时候再给我也不晚。”
上官瑞闻言,绷紧的脸总算是缓和了些,对她识相的回答,他甚是满意。
“什么浅不浅的,我既然认准了你,你便一辈子都是我媳妇,就算以后”
她撇了眼儿子,不甘心的说:“你受不了这样的婚姻要离开,我也不会怪你的,这镯子你带走也好,留下也罢,都随你高兴。”
上官老夫人说完,便固执的把镯子硬套在媳妇的手腕上,司徒兰心起先有些无措,但撇见婆婆眼中的坚定,竟是不忍心拒绝了。
她深知婆婆的用心良苦,她是想用这镯子将她套在这里一辈子。
司徒兰心戴着象征上官家媳妇的玉镯上了楼,她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心惊胆战的等着某人来兴师问罪。
果然不出所料,才回屋不到三分钟,房门便被敲得震天响:“司徒兰心,你给我出来!”
真是诚惶诚恐啊,第一次听到上官瑞喊她的名字,司徒兰心只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诺诺的开了门:“怎么了?”明知故问。
“拿来。”
“什么?”继续明知故问。
上官瑞懒得与她废话,粗鲁的捏住她的手腕:“是自己取下来,还是要我动手?”
“这是婆婆送我的。”
“看来是要我动手了。”
他刚想伸手强行撸下那镯子,司徒兰心提醒道:“你若再这样,我就把你打赌打输的事告诉全家。”
上官瑞幽深的双眸折射出危险的信号:“你敢威胁我?”
“我也是被逼无奈。”
他突然一个90度旋转,将她按压在墙壁上,切齿的说:“也许从一开始,我就做了一个不明智的选择。”
“应该是从一开始,你就挑了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她竟然还敢纠正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上官瑞突然不怒反笑,那笑容,竟是毛骨悚然的冷。
“好,不取就不取,不过这个周末,你可不要后悔。”
“难不成你想毁约?”
“我不会毁约,我会按照约定陪你回娘家,不过在你娘家该怎么表现,应该不属于我们约定的范围了吧?”
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轻而易举的就抓住了她的软肋。
司徒兰心思忖数秒,妥协说:“是不是我把镯子还给你,你就会好好表现?”
“可以考虑。”
司徒兰心当即便把镯子取下来还给了上官瑞,明确提醒:“记住,一定要好好表现。”
他接过镯子,戏谑的问:“怎么表现?你倒是教教我,我可是从没陪女人回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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