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咯噔一声,蹙眉问:“在哪呢?”
“校门外,门卫打了你办公室的电话,我接的。”
她抚额叹息,心里已然清楚肯定又是出了什么事,向来舅舅一家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把手里的教科书交给林爱,她径直出了学校的大门,远远的看到了舅妈站在树荫下,不耐烦的拿着一张报纸散凉风。
一眼瞧见她,姚敏君扔下手里的报纸奔过去,急急的说:“兰心,你舅出事了,你快想办法救救他”
“又出什么事了?”
司徒兰心见怪不怪,舅舅吕长贵是她除父亲以外唯一的亲人,却是与她父亲半斤八两,唯利是图,虚情假意。
这几年没少给她添麻烦,若不是母亲生前有叮嘱,真是懒得管他们。
“昨天我们店里来了一批工商局的人,他们要收走咱家的烟,你舅他不让,与他们顶了几句嘴,他们就把他给抓了。”
姚敏君说着就红了眼圈,活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工商局好端端的为什么收你们的烟?你们又卖假烟了吧?”
“就掺了几条,也不全是”
司徒兰心郁闷的揉揉额头,生气的质问:“真的只是掺几条吗?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卖假货,为什么总是不听?现在出了事就来找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不是嫁到有钱人家去了吗?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到你吧”
“我嫁到谁家去,不是为了方便替你们收拾烂摊子,还有舅舅真的只是跟人家顶了几句嘴才被抓的吗?”
就算舅妈不说实话,她也心知肚明。
姚敏君心虚的点头,又摇头,知道瞒不过外甥女,只好如实坦白:“他打了人家两耳瓜子。”
呵,司徒兰心简直无语透了,自己卖假烟还有理了呢,还打人家执法人员,真当自己是天皇老子了。
“现在怎么办啊?我想去警局看看你舅,他们也不让,你舅那性子我真担心会挨他们的打”
“现在才知道担心吗?卖假货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担心呢?挨打也是活该,不让他吃点苦头,永远不知道天高地厚。”
姚敏君一下子不乐意了,沉着脸说:“兰心,你这说的什么话?你舅再不对也是你舅,当初你跟你妈最困难的时候,要不是我跟你舅拉你们娘俩一把,你今天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吗?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
“我没说不管他,我现在跟你说的是不能做违背社会道德的事,你要是不能认识到自己错误的行为,那我也没办法,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做人更不能昧了良知!”
姚敏君清楚她的脾气,软了语气:“好,我知道错了,我跟你保证,绝不会再有下次,等你把你舅弄出来,我们马上下架所有的假货。”
虽然很为难,司徒兰心却只能答应:“你先回去吧,我会想办法。”
一下午浑浑噩噩,神不守舍,她的异常引起了向来最为关注她的人,江佑南的注意。
江佑南找到林爱,询问了司徒兰心苦恼的原因,得知了她的心事,也明白了她的苦衷。
她的婆家有钱有势,没有什么解决不了,可是贩卖假烟的行为,却是令人难以启齿。
隔天上午,司徒兰心在去学校的路上,接到了舅妈的电话:“兰心,你舅已经出来了,谢谢你啊,这份人情我跟你舅记着了”
她诧异的瞪大眼,不确定的问:“什么,出来了?”
“是啊,昨晚就出来了,多亏你帮忙,中午我跟你舅去学校看你啊。”
“嗳,不是”
话没说完,舅妈就已经挂了电话,司徒兰心百思不得其解,舅舅的事她压根还没跟家里提,怎么人就放出来了?
她的疑惑再遇到林爱后瞬间释然,原来,是江佑南帮了她的忙,共事两年,她当然清楚,江佑南的父亲是b市的公丨安丨厅厅长。
突然知道了真相,司徒兰心说不出的尴尬,自那晚在湖边分开后,两人还未说过一句话。
一直忍到中午,她才硬着头皮敲开了校长室的门,局促的说:“我舅舅的事,谢谢你。”
江佑南温和的笑笑,调侃道:“就这样吗?太没诚意了吧。”
“那你要怎样?”
司徒兰心颇为忐忑,担心他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他想了想,“请我吃饭吧,就明晚可以吗?”
这个要求真的一点也不过分,可她却不能爽快答应,一来明白江佑南对她的心思,二来还没忘记上官瑞那晚的警告。
“不行吗?如果觉得为难就算了。”
江佑南眼中闪过一丝受伤,那眼神刺痛了司徒兰心的心,她觉得自己似乎对他残忍了些,“好,没问题。”
鬼使神差的,她答应了。
待她出了校长室,江佑南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他痛苦的闭上眼,不是不难过,只是把难过都暂时压进了心底,两年都可以等,更何况,三个月。
现在他能做的,就是等着那个离婚如家常便饭的男人,遗弃他视如生命的女人。
明天上官瑞就要回来了,晚上司徒兰心躺在他的床上,还挺是不舍,这房间除了色调冷了些,没有一处能挑出毛病来。
真希望他能出差个一年半载,或者让她过完这个夏天也好,小小的心愿,却是很难实现。
夜里,她睡得正香,忽尔一阵寒气逼近,迷迷糊糊的透过窗外的月色,似乎看到面前站着一抹黑影,心一惊,睡意全无的坐起身,惊慌的问:“你是谁?”
床头灯唰一下亮了,“你说我是谁?”
司徒兰心倒抽一口冷气,面前站着的人竟是上官瑞,她两眼开始冒金星,已经能够预知到自己的下场了。
“你你怎么现在回来了?”不是说周三吗?难道是她记错日期了
“现在回来才能知道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人不安分。”上官瑞眼神透露出危险的信号:“司徒兰心,你竟然敢睡我的床”
“你听我解释,不要生气,冷静,冷静。”
司徒兰心极力安抚他,这深更半夜的,他要是抓狂了,那还不得惊醒全家的人。
“你不用解释,你的行为就是最好的解释,既然这么想和我亲密接触,那我就成全你。”
上官瑞说完,把身上的西装愤愤的脱下,往沙发上一扔,就向她扑过去。
“你干什么?!”
司徒兰心话刚落音,上官瑞冰冷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司徒兰心终于反应了过来。
司徒兰心的心一阵冰凉,她很清楚,一个男人如果亲吻一个女人的嘴唇并不代表他就爱这个女人,可是如果他选择和这个女人亲热却不去亲吻她的嘴唇,那他就一定是不爱这个女人的。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就这样消失殆尽,她恢复了先前两人相处时的状态,大声质问:“上官瑞,你不讨厌女人了吗?”
果然,听了她的这句话,毫不怜香惜玉的推开她,从床上跳了下来。
他目光微烁,夹杂着若隐若现的尴尬,转身往浴室里走,走了两步回头警告:“待在这里别动,在我出来之前敢动一下你试试看。”
司徒兰心即郁闷又纠结,她不知道上官瑞会怎么对付她,但是她知道上官瑞有多么厌恶女人,此刻的她,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唯一的下场,就是任他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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