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兰心头顶一条黑线划过,待丫跑开后,她哭笑不得的问上官瑞:“这孩子受什么刺激了?”
“听说了季风去相亲,跟我兴师问罪来了。”
“你指使的?”
“又不是真的相亲,只是生意场上的一种手段,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那你要不再去哄哄她?”
“没事,别看她现在要死要活的,要不了一个晚上,啥深仇大恨都能忘记。”
司徒兰心浅浅一笑:“这性格倒是挺好,永远都不会有烦恼。”
“羡慕她吗?”
上官瑞意味深长的问。
“有点。”
他环起手:“为什么你总是给我一种心事重重的感觉,好像你很不快乐。”
司徒兰心眼底闪过一丝忧伤,唇角却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我能快乐吗?嫁给一个离过六次婚的男人,还整天冷落我欺负我,我没像晴晴那样寻死觅活就已经不错了。”
“你终于承认我冷落你了。”
她没好气的哼一声:“什么我终于承认,这是事实,我从来就没否认过。”
上官瑞看了看腕上的表:“现在时间还早,要不我带你出去溜一圈?”
“怎么,心虚了?愧疚了?”
“你要这么认为也行。”
司徒兰心得意的仰起下巴:“那我就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两人一起下楼,上官老夫人疑惑的问:“这是要出去吗?”
“是的妈,我们出去走走。”
“嗳好,去吧去吧。”
老夫人乐呵呵的点头,待儿子媳妇都踏出门后,她对老伴说:“瞧见没有,那帝王山的高僧就是这样的灵,兰心已经完全占据了咱们儿子冰冷的心。”
上官汝阳却不这么认为,他面色凝重的说:“你可别抱太大希望,唐琳给咱们儿子造成的伤害不是那么容易就痊愈的,只要伤口一天不消失,他就不可能接纳一段新的感情。”
“有兰心在怕什么啊,一天不消失,那就再等一天,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消失,无论那块伤口有多深。”
“只怕伤口消失了,那份感情还在,我们儿子最大的优点也是最大的缺点就是太专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当初跟唐琳爱得多深刻。”
司徒兰心跟上官瑞来到了b市唯一的海,夜晚的大海比白天更加激情澎湃,海浪敲打着岩石,溅起一朵朵银白色的水花,海风吹在人脸上,有点凉有点咸还有点湿。
上官瑞找了块空地坐下来,拧开一瓶饮料递给她:“以后就喝这个吧。”
司徒兰心有些懵:“什么叫以后就喝这个?”
“不要再喝酒了。”
她微微脸红,想到了昨晚醉酒后被上官瑞录下的音,局促点头:“嗯好。戒酒。”
“我已经很久没有来过海边了,至少在晚上。”
上官瑞直视前方,深邃的双眼就像是面前的大海,深不可测。
“为什么?你怕鬼?”
他瞪她一眼:“我最喜欢的就是鬼了,要不然外界怎么盛传我是魔鬼呢?”
她呵呵的笑:“那倒也是。”
“躺下来吧,可以看到很多星星。”
司徒兰心率先躺到了沙滩上,然后拍拍身边的位置。
上官瑞也躺了过去,双手枕着头,慵懒的说:“看星星是你们女人的爱好,男人看那玩意会被认为是同志。”
“谁说的,我刚到你家的时候,你没看星星我也认为你是同志。”
“所以我才总是欺负你,因为我最讨厌别人把我当同志。”
“是你的行为让别人误会的,你要不想让别人误会,就应该大声的告诉别人,我不是同志,如果你懒得解释很多次,可以在电视台发布一个公告,公告内容就写:本人上官瑞,因讨厌女人,故不与女人同床共枕,但本人绝不是同志,本人的性取向欢迎专业人士鉴定。”
司徒兰心调侃完,捂着嘴哈哈大笑,上官瑞懊恼的翻起身,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胆子越来越大了,敢取笑我,信不信我把你丢到海里喂鱼?”
“别,别,我开玩笑的。”
司徒兰心抿着嘴却还是忍不住笑,上官瑞见她笑个不停,眉一挑:“很喜欢笑是吧?好,那我就让你笑个够!”
他两只手塞到她的腋下,使劲的挠她痒,司徒兰心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在沙滩上滚了好几圈,最后实在没办法,举起双手:“我投降,我投降,我保证再也不敢了。”
上官瑞这才放过她,指着她的额头警告:“下次不准再怀疑我。”
这是第一次她跟上官瑞相处的这么融洽,这么开心,脸上不自觉的笑出一朵花,“你这男人够毒啊。”
上官瑞说得一点不假,上官晴晴头天晚上还又哭又闹,一副恨不得要跟哥哥断绝关系的架势,第二天就有说有笑,啥也不记得了,仿佛根本就没发生过半点争执。
“嫂子,后天是我哥生日。”
司徒兰心正忙着要出门,点头答应:“嗯,我知道。”
“那你”
“我会看着办。”
李甲富刚刚打电话给她,已经把她的身份证带了过来,让她尽快去取,所以她没时间跟小姑子聊的太多,便匆匆的出门了。
“哎,我话没还说完呢,你怎么就走了”
司徒兰心来到约定地点,李甲富已经等在那里,他把身份证递到她手里,说:“这边的事处理的怎样了?”
司徒兰心低下头:“正在整理。”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暗自盘算,要怎样才能销毁李甲富手中威胁到舅舅的证据。
如果单纯的跟上官瑞解除婚姻关系,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可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她都不想解除,过去是为了利用,现在则是因为她对他动了情。
李甲富显然对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他脸一沉:“只是离个婚,需要这么长的时间整理吗?”
“我做的任何事都有我的理由,我以为清楚我所有遭遇的甲富叔你是明白的。”
“以前我是明白,可是现在,你翅膀硬了,我想明白也明白不了了。”
“那你也不要逼我逼得这么紧,你至少要我足够的时间整理。”
李甲富冷笑:“我怎么知道给你时间你是在整理,还是再想着怎么对付我。”
司徒兰心的心思一眼被他看穿,显得有些局促:“您多虑了,我从来没想过要对付像恩人一样的甲富叔。”
“最好是这样。”
李甲富双眼折射出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像是欣慰,又像是警告。
“我去下洗手间。”
司徒兰心心里有些难受,她只是一个弱女子,表面上再强大,也会有不堪一击的时候,更何况,她面对的不是李甲富一个对手。
洗了把凉水脸,她重又回到茶馆的位子旁,李甲富指了指她遗忘在桌边的手机:“刚你有个电话,我帮你接了。”
她眉头一皱,迅速翻出通话记录,脸色瞬间阴了下来,生气的质问:“你跟他说什么了?”
“放心吧,我只是说他打错了,并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李甲富悠哉的品了一口茶,很不以为然的态度。
“你怎么可以随便接别人的电话?这是侵犯我的隐私知道吗?”
司徒兰心真的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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