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嗯,昔日情景记忆犹新阿,看来我还是蛮执著的。”
阿默点头:“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可能接受你的,真的。”
我忽然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当初元浩就曾经说过。
我问阿默;“你真的有男朋友吗就像你说的在北京你怎么没有找他”。
阿默看着我,许久终于说:“我不想回答。”
我点头。
阿默不说话。
我说:“其实,我明白,我没有什么,也知道没有结果,这次你过来,我看到你也就很开心了,我希望你能快乐,刚才,唉,总是有时候,还是有些非分之想的。”
阿默笑了笑:“我喜欢现在的感觉,或者是师兄,或者是朋友,或者是哥哥;但是我不喜欢你作为男朋友的感觉。”
我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到这里终于被击碎了。我提醒自己,阿默不喜欢我,我干吗这么卑鄙无耻下流的强迫人家,小心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我不想失去这个小师妹阿。
男人通常都会自作多情,特别是面对自己心仪的女孩,这个时候自作多情和自卑两个看似矛盾的东西,会同时占据心理的高地,多少年后,我才明白这个道理。小船没有拉近我和阿默的距离,反而让她不再那么开心,某些时候,故意和我保持距离了,这个情景是那么的熟悉,在大学的最后一年,它无数次的上演,所不同的,我承担失望的能力越来越强了。
什刹海的酒吧街,灯红酒绿,迷醉的男女相拥而过,摇曳的湖中倒影着灯火,我有点迷糊。
我和阿默说:“我们也进去喝点东西吧”。这个时候我没有想到我是否能消费得起。
阿默摇摇头:“阿默更喜欢看”,她指着那水面上一圈一圈的灯火:“你看那多漂亮”。
我点点头,嗯。
阿默突然说:“师兄,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水面的一盏灯火,你记得要来看我啊”。
阿默的话常常莫名其妙,我本都习惯了,不过这个听起来还是很不爽:“小师妹,你在说什么”
阿默嘴巴翘了翘,哈哈的笑:“我只是说着玩的”。
“你好,能帮我们拍张照片吗”一个mm向阿默说,旁边是她的男朋友,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孩子。
阿默点头,她接过了相机,那个mm和她的gg已经摆好了姿势,阿默摇头:“这样还不够好,要再亲密些”。
那个gg就轻轻把她女朋友搂在了怀里,阿默这才满意的按下了快门。
岸边有很多情侣在相拥,我又有点冲动,忽然想把阿默紧紧抱住,阿默显然没有留意到我这样的想法,她过来拉我的衣服:“到那里坐好不好,还有冰淇淋吃”。
我以不计后果的绝然勇气,迈过了理智的红线,在这有些迷醉的灯火和喧闹中,突然把阿默抱住了,靠在了岸边的栏杆上,唉,没得解释。
阿默努力推我,很用力,但是没有推开。
她把双手隔在我和她中间,干脆不推了,幽幽的说:“你还真怕我冷啊”。
她又慢慢的说,很干脆的:“人家抱来了爱情,你却在抱走我们的友情”。
这些话晚上我在回忆的时候,觉得那么冰冷,但是当时我竟然破天荒地死皮赖脸的厚颜无耻的说:“我不管了,我就是想抱着你”。
阿默没有说话,我当然也没有。
一会阿默在我怀里叹口气:“可以了吧,你可不要腰酸背痛还死撑着”
我说:“我不在乎”。没有放开的意思。
阿默:“我在乎,这已经是我容忍的极限了,放开我”。后三个字异常的大声,过往的行人都很吃惊的转头看我,她力气异常大的把我推开,转身就走。
我当然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阿默要是真生气那可是很可怕的。
我追上她,拉她的衣服,被她甩开,她穿梭在人流中,我竟然真的追不到。
一转瞬,她穿出了酒吧街的出口,我追出去,她突然转回身来,面对着我,我几乎撞在她身上。
阿默就那样瞪着我,虽然灯火昏暗,但是目光清澈如水,闪烁点点繁星。
我忽然很冲动的感觉就那样被消失掉了,这情景和曾相似
许久,我低下了头,脸上有点发烧:“小师妹,对不起”。我像阿默道歉的时候总是喜欢叫她小师妹,似乎这样,就能让她快点原谅我。
阿默的眼睛闪动着,她的右手抓住了我的左手,慢慢的说:“答应我,你会是我一辈子的师兄,是我沈默一辈子的好朋友,永远不会再逼我,任何时候”。她探着头,像个孩子似的侧看着我。
心里不停的跳动,我其实知道再任从我如何的追逐与努力,阿默终究不是我的,伤心会有的,但是我更喜欢阿默开心快乐,刚才那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冲动,让我汗颜,我希望阿默不要生气。
我勉力的点着头。
阿默笑了笑:“我要回去了,我自己回去,很对不起,明天你不用陪我去长城了,我改变主意了”。
我一愣:“阿默,你生气我知道你应该生气,我保证不会再做这样的傻事了,好吗我陪你去长城好不好”
阿默摇摇头:“我刚才在思索,来打搅你真是一个错误,可是人哪,有时候就是那么莫名其妙,有些事情,许多年,5年,10年,再回头,也就就明白了”。
我不知道阿默的感慨是什么意思,我只是在争取明天陪她去八达岭长城的机会——只要看到她在面前开心快乐,我就很开心。
似乎一瞬间,柳芳电子日志中的一句话,闪过脑海:
他快乐的看着她;我伤心的看着他快乐的看着她。
阿默没有任何余地的拒绝了我的请求,包括送她回去的请求,她关上了出租车的门,留下一句虚无的话:“飞扬,过很长一段时间,你才真正会明白我的,懂我的”。
缓慢轻柔的音乐,闪烁迷幻的彩灯,红白相间的出租,轻轻飘逸的长发,阿默就这样离开了我的视线,我没有想到,从某种意义上,我的阿默再也不会回来。
我一个人沿街缓慢的走着,城市的喧嚣仿佛与我无关,有一种湿润模糊了双眼。
我打电话给翔子,不知道什么事情,他等了很久才接电话:“驴,你干吗那明天几点走长城,我好多年没有爬了,也总算兑现了诺言”。
他的话语无限的兴奋,应该不是因为要陪我爬长城,那可是有点受宠若惊了。
翔子昨天才回来,然后自告奋勇的答应我,开车带苗苗,我和阿默一起去八达岭长城的。
我叹口气:“不去了,不去了,她……有事不去了”。
翔子似乎没有听出我的郁闷:“那么不凑巧阿,那行,我们自己安排了”。
他又小声和我说:“驴,挂了吧,苗苗在这哪,明天聊”。
我本来想去找他,活着说几句郁闷的话,忽然改变了主意:“好吧,你们把”。
翔子匆匆挂了电话,我心里暗骂他“重色轻友”。
宿舍当然就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我又干了一件愚蠢之极的事情。
阿默发短信过来说:“我已经安全回来了,我今天很开心,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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