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给她吹头发,一边试探性的问小然:“你这头发越来越密,可是会和大脑争养分的,难道不考虑剪短点”
小然嘴角一撅:“说客,你来充当说客来了”。我:“什么税客,没有阿”。
小然:“你是第加1个来劝我的了,我还就是不信,非要顶着它去高考,才不会影响成绩的”。
我:“就算不影响,可是你每次洗头发花的时间也多阿,这不是也影响”
小然:“才不会,我洗头发也在准备东西啊,也在复习阿,不一定非要动笔阿”。
我:“奥,你从这心里复习,让我从这伺候你啊”。
小然拉我的大衣衣服,调皮的一笑:“你是我好哥哥嘛,我班同学没有一个哥哥愿意给妹妹吹头发的,你最有耐性了”。
妈妈也在旁边笑说:“你当哥哥的得好好疼妹妹”。
戴了高帽的我就这样辛苦的劳动着。
吃完了早饭,我们开始贴春联挂起以及福字,当家家户户都挂起灯笼,贴上春联,整个村子的过年气氛就一下子沸腾了。
晚上,妈妈,给我们准备了红袜子和压岁钱,每个人都换上,把钱揣起来,要一直揣到初一。
午饭很丰盛,准确说是晚饭,爸爸做了鸡汤,妈妈炒了木耳肉和鱼,小然炒了青椒鸡蛋,而我也做了回锅肉和红烧肉。
一家人围坐在炕上,小然给我们每个人都倒了一杯啤酒,然后很庄重的拿起酒杯,向爸爸妈妈说:“爸,妈,你们辛苦了一年,供我和哥哥读书,我们祝您二老永远健康”。
爸爸笑:“这孩子”。
妈妈说:“还要祝我们小然考出好成绩”。
我也说:“嗯,争取超过我”。
小然很“蔑视”的扫了我一眼:“超过你,才是小case那”。
“干杯”,酒杯碰在一起,这时候我是那么的幸福,温暖的家,什么都换不来的,那就是明媚的阳光照耀着前方的路。这时候我多想有一部类似杨晨的数码相机,一下子把这温馨的画面捕捉到,瞬间永恒。
2002年2月14日大年初三
因为昨天打牌打的太晚,今天早上起来已经很晚了,就我一个人,似乎迷迷糊糊中听妈妈说去舅舅家了。
我在被窝里穿好衣服,揉揉冰凉的鼻子,呼吸一下寒冷的空气,这个时候就会觉得城里也有好的地方,有暖气,不像家里,要靠每晚上烧柴火把炕捂热,还要坚持一晚上。顺手去撕日历,我们这里把日历叫做“白扯”,就是每天撕一张,小的时候,姥爷就会用这厮下来的纸卷烟。
闪过几个字,情人节,我一愣,2月14日,圣瓦伦丁节啊。相信因为过年晚的缘故,很多情侣不能聚在一起过这个“莫名其妙浪漫的节日”了。
想给莉姐发个短信,没有信号,估计要想发出去摇晃是没有用的。唉,这个时候我开始怨恨“联通”了,果然基站建设不力啊。自从回家后,手机就彻底歇菜了。而家里刚装的电话也是经常断线。
情人节,似乎我刚知道这个节日不久,想起了大学毕业的时候,情人节,陪着阿默去植物园,很幸福的感觉,抽屉里翻出那时候照得小师妹阿默的照片,只有苦笑。阿默永远是个精灵。
屋外,狗叫声,我立刻分辨出不是“随声附和”,是真的来人了,我跑出去,大门外,河道下面一辆很旧桑塔纳,牌子还是北京的,我一愣,桑塔纳几次试图翻过那个小水沟停下都没有成功,最后就停在了河道边。
我还在疑惑的时候,车门一开,一人走了出来,蓝色西服,板寸,稍稍有点胖。我立刻识别出来,是二黑,但是如果不是借助其他信息,仅凭长相那真有困难,曾经如此瘦的二黑明显的发福了。
他踢了汽车一脚:“这破车,不行了,哪都不好使”。
我:“不是吧,你这变化也太大了,怎么也想不出你会长出这么多肉来”。
他冲过来擂了我一拳:“是把,要不是我表妹说,我都不知道你在北京,还以为你读完大学就留在南方了。”
我搂着他肩膀,感叹:“真是到处都是肉啊,你这得减了”。
二黑笑:“年前就想来看你,咱这好多年没见了吧”。
我:“是啊,好几年了,听说你混的不错,还有车开”。
二黑指着这车:“就这车,人家不要的,仍在我们那了,我一哥们修修,我就给开回来了;混啊,不行,还是羡慕你这读书的,唉,你们学习在哪啊”。
我说了地点。
二黑:“挺远的,等你回去,我要好好请你吃一顿,好好带你玩玩”。
我:“你现在做什么那,估计养尊处优的吧,看着情形”。
二黑:“娱乐城,知道吗估计你们都不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听起来应该是有钱人去的地方”。
二黑:“还真是,我去了哪里才知道,北京有钱人太多了,这个社会有钱人太多了”。
我:“那应该是,我记得你不是原来在大连吗”
二黑:“是啊,三年前跟一个朋友去北京的,开始当了半年保安,后来就去了这地方,还行,老板对我不错。”
我们边聊边进屋。
二黑拿出一盒烟,自己点上,然后点着我:“一看你这样子还不会抽烟”。
我:“当然,这东西我就不学了”。
二黑:“嗯,我羡慕你,烟酒不沾的,我现在不行了,不抽烟喝酒不可能了”。
我:“工作了当然了,身不由己,你在那主要做什么那那不成你去做夜总会歌手”
二黑哈哈笑:“你还真别说,我客串过,就是吼,叫,越大声越好”。
我:“不担心跑调”
二黑:“声音大就行,唉,真的,哪天叫你的朋友们来,我给你免费开个房间,好好玩玩”。
我:“还真没有去过”。
二黑:“改天我真的好好领你玩玩,唱歌,跳舞,按摩,随便玩,哥们在那好使”。
我:“这么看来,不像个底层人员啊”。
二黑挠挠脑袋,只有这时候我才能找到他初中的影子,他说:“一个小经理,其实就是看场子的,摆事的,别出乱子”。
他从兜里翻出一张名片递给我。
我:“看场子,打架”我想起了小时候和二黑一起“打架”的经历。
二黑:“打没用,得把事情摆平,当然也少不了吓唬,你看我这体格,打架不行了”。
我忽然想起来燕子爸爸的事情,不禁说道:“还真没准啊,以后有什么事情,我的找你”。
二黑拍拍胸脯:“这个没问题,咱们手下也有那么十几个人,条子痞子,也是吃的开的”。
他看到我打开的抽屉里刚才看过的小师妹阿默的照片,就笑,问我:“怎么样,今天情人节啊,有什么表示”
我连忙说:“别误会,那个是小师妹,我还不能说有女朋友”。
二黑很不相信的样子:“不会吧,和我装纯情”
我点点头:“真的,没人答应我,比如你看到的这位,我落花不知道落了多少了,结果人家还是流水无情”。
二黑拍拍脑袋:“你这就是战略错误!”
我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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