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大学还没毕业,就当一个大企业的技术顾问了,给多少钱啊?”有位专家笑着问道。
“三千万……”
钱庞青脱口而出,忽然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因为周围的人,纷纷停止了笑声,惊愕的看过来。
空气安静了几秒钟。
何曦开口打破冷场:“我有个学生在地矿局当总工,本来还打算推荐许信大学毕业了去那里跟着他学习一段时间,看来地矿局请不起啊!”
这就是一句玩笑话。
其他人又笑了起来。
何曦抬起头,喊道:“许恒强,记得在矿床图、剖面图、储量报告的图签上盖上你们公司的公章,虽然你儿子很有地质天赋,但是在细节处,还是要按照规范来,不能马虎!”
他这话,算是把三千万的事情,推到了许恒强公司的头上。
三千万勘查费,很高,但是也不算离谱。
不管钱庞青话里所谓的三千万是真是假,放在许信一人头上,容易让人嚼舌根。
“好咧好咧!”
许恒强连忙站起来应承。
门外,魏多新安排好了饭局,快步进来笑道:“各位领导,午饭时间到了,到我们资源局食堂这边吃个便饭。”
“走走,一起吃饭。”
专家结伴先行,何曦非要拉着许信一起走,可见他对于许信的欣赏程度。
许信刚走出会议室门,系统忽然又弹出警告:
【遗弃首饰品,将触发大额浪费消费,涉嫌违规!】
许信愣了几秒钟,转身走进会议室,在门边的矿泉水空纸箱里拿起十斤重的金项链,挂在了脖子上。
何曦和几位专家、魏多新等人,看着他脖子上的金项链,简直惊呆了。
这是要亮瞎别人的眼睛呀!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放荡不羁,活得洒脱。”魏多新绷着脸点评一句。
有个专家伸手托了一下金项链的底部,还挺沉,“现在年轻人的时尚潮流,我这个老家伙跟时代脱钩咯,欣赏不来啊。”
“看着是挺漂亮。”
“色泽很光亮,挺像真金。”
听着身边上了年纪的几位专家的点评,何曦首先绷不住想要发笑的冲动,笑呵呵道:“小许啊,你这串金色佛珠似的项链,说好听点是土豪,说难听就是非主流啊。”
其他人同样绷不住了,纷纷笑了出来。
许信感觉脸面丢尽,低着头往前走,哪里敢搭话。
更不敢解释这是足金。
吃饭的时候,他脖子上仍然挂着金灿灿的项链,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许恒强看到许信这品味,感觉自己儿子在审美方面有问题,都二十一岁了,咋这么中二呢?
脸都绿了。
午饭结束。
李秘书坐在副驾驶,许信、许恒强、卓琛海坐在后座。
好在车子宽敞,三个人坐一排不显拥挤。
许信坐在两位长辈中间,脖子上挂着一大串金项链,金灿灿,整个人的气质如同一尊大佛。
看着旁边两人频频看过来的视线,他知道一番来自灵魂的拷问在所难免。
卓琛海扯了扯许信脖子上的金项链,入手颇有重量,金属敲击,叮当作响。
“真金啊?”他问道。
许信在两位长辈面前,这事不好撒谎,点点头,“真金,昨天刚买的。”
卓琛海乐了,“你是赚钱了不知道怎么花?土鳖气质侧漏啊!”
“你别笑!”许信真想打开车门跳下去,太他么丢脸了。
这能是正常人做出来的事情?
“这样,我出钱,你去学一学个人形象管理,目前这个审美观是不太行。”卓琛海笑着开玩笑。
许恒强一张黑脸上喜忧参半,对许信脖子上的金链子真是不忍直视,语重心长道:“这次的事情,幸好何老没有揪着你的资料不放,要不然漏洞百出的东西,死板一点的专家都不会给你过。”
“我知道,我下次一定注意。”许信赶紧认错。
“你确实有胆量,也有能力,但是地质是一个非常严谨的行业,有很多硬性的规定,这些都需要你日积月累的学习。”
“我一定好好学习!”
“还有,手里的钱确实是花了才有价值,但是你给我买了一个恐龙蛋,得几百万吧?
你脖子上的金项链,这么重,也是不少钱吧?
适当文雅一些,别那么恶俗,好不好?”
“好,听你的。”许信根本不敢反抗。
原本按照许恒强的意思,是要把许信丢到微山钼矿勘查项目去深造。
许信当然不愿意去,以岩突沟铝土矿山那边还需要收尾工作为由,拒绝去爬山。
把许信送回到家,许恒强和卓琛海就马不停蹄的前往项目部。
下午大约五点钟。
叮咚!
手机忽然传来一声短信提醒,许信拿起来一看,居然是一条到账短信:
您的账号4516(尾号后4位),于2030年8月4日到账20000000元,余额22083213.45元。
仅仅是数清楚这一大串0,都花了不少时间。
最终确认,到账两千万元整。
接着,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电话接通之后,传来一个女声:“许信,你好。”
“胡秘书,你好啊。”许信看到了到账短信,对于钱庞青身边的花瓶秘书也有了更多的好感。
“我们刚刚给你的银行账号打款了两千万,你已经履行了和我们钱氏矿业的合同义务,这是尾款。”
“已经收到了。”
“好的呢。今天下午我们已经把几套资料拿到硕信勘查公司盖章,送到了省厅,省厅已经给我们更改了储量证书和其他数据,这个工作算是完成了。你有空的时候,到我们钱氏矿业办公楼这边来,签一下字哦。”
“好的,我知道了。”
许信挂了电话,满心狂喜。
打开手机银行,看着一大串数字,心情别提有多高兴。
不是说他是个财奴。
有了钱,他才能进行下一步计划。
开矿!
当务之急,得找到一个大矿、富矿让他开采。
光说不练假把式,他拿出手机,查看从严鹏学长那里拍照得来的滃江改道线索,开始在地图上研究路线。
如果一切顺利,在岩突沟铝土矿山发现的河床两端顺藤摸瓜,一定能够有所发现。
从地图上来看,滃水县城位于岩突沟西南方向,直线距离大约一百五十公里。
不过,老滃江推测的路线,有一定的曲线,长度两百公里左右。
用追索法顺着河床走到滃水县城,顺利的话只需要四五天。
按照他的猜测,滃江金矿原生矿大概率在岩突沟和滃水县城之间。
如果在这一段找不到,只能往河床另一个方向,也就是岩突沟东北方向去找,折回来又往西北方向。
这个方向的老滃江推测线路,可就非常遥远了,总长度甚至超过千公里,有可能顺着河床找过去就出省,到达黑金省西北方向的都府省。
这个工作量太大,一个人去寻找,将变得非常困难。
研究了一晚上,在老妈回家之后,他炒了几个家常菜,两人吃过晚饭,他早早就睡下了。
大半夜。
刺耳的电话铃声催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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