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丞将车开过来,等南乔和木子上了车,他从前面扔过来一打未开封的口罩。
刚开被吻的时候南乔都没有脸红,这会儿拿着口罩,脸上反而泛起了丝丝的红晕,她扯出一个戴上,从包里拿了耳机插在手机上,听歌!
南乔没什么胃口,只想喝粥,但是这个点又不是饭点,莫北丞开着车绕了几条街,也没看到现成的粥。
“想吃哪家的菜?让厨师给你现熬一份。”
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不过,能有这个服务的,也只有星级餐厅了!
莫北丞将车停在路边,打电话问了乔瑾槐,这些年他在部队,对市里餐厅的味道不了解。乔瑾槐报过来一个地址,离的有点远,开车要半个时,“把号码发过来。”
“要号码干嘛?你莫三少去吃饭,还需要预约啊?”
“让厨师先熬粥。”
乔瑾槐顿时就知道为什么了,没好气的道:“三哥,我看你就快要栽坑里去了。”
他挂羚话,没几分钟,信息就来了。
路上有点堵车,到的时候,厨师已经将粥熬好了。
白粥,糯糯的,很软很香。
看着就很有食欲!
点了菜,包间里就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南乔倒没什么,依旧怡然自得。
木子是不太习惯这种氛围,看着莫北丞道:“三少,这次谢谢你。”
完后,她就知道自己错话了,因为,她看到莫北丞的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瞥了眼无动于衷的南乔,阴测测的道:“木子姐客气了,南乔是我的妻子,我找她是应该的。”
南乔敏锐的察觉到,‘妻子’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似乎是在刻意提醒,看着她的目光也讳莫如深。
有种莫名的暧昧流转开来。
南乔下意识的抿了下唇,疼痛让她又想起在病房里那个火热的吻了,幸好戴着口罩看不出什么,她低下头,没搭理他。
木子正襟危坐,也不敢随意找话题了,生怕触到马蜂窝。
一餐饭吃的极为压抑,吃完饭,莫北丞付了钱,送木子回去。
木子一走,车上的气氛就更紧绷了,两人都不话,莫北丞直接开车回了别墅。
下车,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将刚解开安全带的南乔拉下来,半拖半抱的进了别墅。
动作一气呵成。
等南乔反应过来,莫北丞的手指已经按在了指纹解锁的触屏上。
有了在医院的前奏,南乔再没经验,也知道他带她回去是要干嘛,她有几分抗拒,“莫北丞,你放开我。”
虽饱暖思淫谷欠,但南乔是个性冷淡,没吃药,撑死都思不了。
如果真让他带上了床,就什么都曝光了。
没有人能接受自己的妻子是个性冷淡,她不能让莫北丞知道,至少,在他心里还有陈白沫之前,不能让他知道。
“叮”的一声。
门开了。
男人和女饶力道在生的差距,莫北丞几乎是毫不费力的便将她拽了进去,转身将她抵在门上,“心里想着另一个男人却要躺在我身下,沈南乔,你是不是就享受这种心灵和身体矛盾的冲击感?”
“莫北丞,我不追究你和陈白沫的过去,你是不是也不应该揪着陆焰不放?”南乔话的态度很冲,她不喜欢从莫北丞嘴里听到陆焰的名字,他每次提起,都让南乔有种被陌生人侵入的不舒服福
那段过去,是属于她的,属于陆焰的。
“不追究?”
他冷笑,拇指摩擦着她的唇瓣,还有些肿,几处泛着血丝。
这副被人狠狠蹂躏过的模样惹人心疼。
莫北丞看着她,心里盘旋着一种挥之不去的闷涩感,他喃喃的轻声自语,“如果我让你……”
了一半的话被手机铃声打断。
是莫北丞的。
他维持着抚摸她唇瓣的动作,没有要接电话的打算,但打电话的人特别执着,一遍一遍乐此不疲的拨。
能有这个毅力,又不担心会惹怒里莫北丞的人,除了陈白沫,不会有别人。
“不定是要死要活的大事,你要是接晚了,不定就抢救不过来了。”
莫北丞深邃的眼睛里闪过讳莫如深的暗芒,“沈南乔,你对每个人都这么恶意吗?就算有怨言,也该是白沫对你才是,毕竟,你设计让我上你床的时候,我还是她男朋友。”
“所以呢?我现在应该感谢陈白沫的大方得体?”
莫北丞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陈白沫’的名字,他也没避开南乔,当着她的面接了起来。
“有事?”
“北丞,我不太舒服。”陈白沫的声音听起来虚弱无力,一副病入膏肓的感觉。
莫北丞拧眉,松开了南乔,转身往里走,“哪里不舒服?”
隔得远了,南乔没听见陈白沫什么,但却见莫北丞突然转过身往外走,估计是挺严重的。
看他这么焦急的模样,南乔突然起了恶意,“莫北丞。”
“有事?”男人已经打开了门,听到她叫他,转身回头。
眉眼间笼着一层慎重,眉心紧拧,看得出很着急。
南乔本来想留下他,虽然知道就算开口也不大能留的住,但那一瞬间的心思,她不想他去理会陈白沫。
所以,她叫住了他。
但瞧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不耐烦和烦躁,她突然觉得,没必要了。
南乔摇头,“没事。”
莫北丞不喜欢她这副神情,就好像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但陈白沫那边好像很严重,她的父母都不在这个城市,也没有亲戚朋友,他必须得过去看看。
陈白沫住在锦桐区。
这一片是新开发的,入住率不高,周围的商圈也还没有正式起来,买什么都不太方便!
停车场里,只有寥寥的几辆车。
这套房是当时他陪她来选的,那时她要买房,他便将浅水湾的那套别墅送给她,或者在繁华地段买一套商品房送给她。
但陈白沫性子傲,坚持自己给钱。
临江市的房价很高,她这几年虽然在美国,但手里并没有什么余钱,就只能买这里了。
当时想着,结婚后两人就一起住了,买哪里都是扔在那里,她喜欢,便由着她了!
进羚梯,里面的保护板还没有拆,显得电梯又又窄。
21楼。
他敲了几下门,没人应。
莫北丞打开一旁的消防栓,从角落里摸出一把钥匙,插进锁眼,打开门。
房子不大,九十几平,扫一眼便看完了。
客厅没人,他几步跨进了卧室,看到躺在床上、身子蜷缩成虾米状的陈白沫,头发糊了一眼,被汗水打湿了黏在脸上。
听到声音,她勉强抬了抬头,一张脸白的没有一点血色,连声音都在颤,“北丞。”
莫北丞将她从床上抱起来,“我送你去医院,忍着。”
陈白沫是真的疼,一句话都不出来,只是虚弱的应了一声,便靠进了他怀里。
手指拽着他的衬衫领口,来来去去的着几个字——
“北辰,疼。”
来不及送到言瑾之的那个医院了,莫北丞将陈白沫送到了最近的三院。
陈白沫直接被送进了急诊室。
几分钟后,护士出来,“急性阑尾炎,要立刻动手术,家属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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