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梓辛走出剪辑机房,到隔壁敲了敲门:“老王啊,把你那折叠床给我。”
“啥?给你?给你我睡什么?”老王感到不满,大声囔囔。
“你去休息室和那帮猪一起睡,反正都是粗野汉子。”顾梓辛打开房门,不由分说,直接搬了他的折叠床就走。
“行啦,别用这要把我干死的眼神看我,大不了这次后期我多做一点儿,对你们的要求少点。”
“那……那你可得记得哈。”这招可是真的屡试不爽,老林立刻就妥协了。
顾梓辛将床搬到了自己的剪辑机房,扶着苏忧忧躺了上去,看着苏忧忧不由自主地蜷缩成了一团,心中有些心楚。他定神地看了看她,随即又走出机房,朝休息室走去。刚进门顾梓辛就立马捂住了鼻子,大家此时基本都在机房里面工作着,此时休息室就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老林啊,你这还有没有干净一点儿的被子?”顾梓辛扫视了一遍,语气中带着点绝望。
老林躺在床上摇了摇头:“没有。”
顾梓辛走到床边翻了翻那些被子,还不忘用鼻子闻了闻。心想:就苏忧忧这性格,我估计就算冻死也不愿意盖这些被子吧,无奈之下只能惺惺地回到了剪辑机房。他忽然想起在公司本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似乎还挂着自己的几件毛绒大衣,挺厚的,盖在她身上,再把空调开大一点,这样应该就不会冷了吧。就正打算去隔壁写字楼取的时候,走到门口又折了回去,将自己身上的棉衣脱了下来,盖在了苏忧忧身上。
“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家伙。”顾梓辛看了看她那粉嫩的脸,忍不住又心生想要掐的冲动,不过好在还是忍住了,匆匆地走了出去。
等顾梓辛从办公室拿了毛绒大衣回来后,却发现所有人都聚在了大厅里,苏忧忧正坐在其中,看上去像是被睡梦中吵醒的样子,一脸呆滞的表情。她身上披着顾梓辛的衣服,看到顾梓辛回来了,瓮声瓮气地说道:“他们刚把我叫醒,问我要不要参加每周一次的午夜说亮话活动,我觉得听上去好像还蛮不错的。”
顾梓辛苦笑:“午夜说亮话的意思就是从午夜说到天亮。”
“啊。”苏忧忧吸了吸鼻涕。
顾梓辛见状立马走过去将毛绒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苏忧忧晃神,莫名间有种感动。
午夜说亮话其实在2012年的时候是由浙江电视台民生休闲频道推出的一档访谈类节目。打开天窗说亮话,《午夜说亮话》的沙发上坐着不同的嘉宾,跟你一起来打开天窗说亮话。不过却是硬生生地被他们几个给整改成了各种诉说。
“来来来,刚好人齐了,准备开始了啊。”老林放声招呼着。
当一群人聚在一起聊天的时候,不外乎几个内容:一是八卦,不知从哪里打听而来的明星八卦、关于上司郭洁同事朋友的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二是感情,谁被劈腿了谁又有了新欢了谁又看上公司哪位小姐姐了之类的。但是往往聊这些的人固然是说的人最兴奋,听的人也嗨,并且讲八卦这件事是一件非常消耗体力的事。在所有人的灵魂放佛疲倦得要飘起来的午夜时分,是非常不适合的。
午夜时分,也就是晚上12点,正所谓午夜出凶铃,这个时间自然是最适合讲鬼故事咯。尤其到了半夜三更之时,那可是阴气最重的时分了,百鬼夜行,所有人都用暗哑低沉的声音说着一些诡异且恐怖的故事,而恰恰这才算真正配得上午夜之题材了。
老林明显是每次这个活动的组织者,他起身走到门口将大厅里的灯一关,然后众人席地而坐,在中间点了一根蜡烛:“还是按照以前的老规矩,直到这根蜡烛熄灭为止。”
“什么意思?”苏忧忧吸了吸鼻子,“不是说要聊到天亮么?”
顾梓辛搓了搓手,“看来今天是一场特别的主题啊。”
“什么特别的主题?”苏忧忧拉紧了身上披的毛绒大衣,但下一句话立刻让她的心瞬间又冷了下去。
“就是鬼故事专场啊,每个人将一个恐怖且惊悚的鬼故事,直到蜡烛熄灭,或者是说蜡烛忽然熄灭,这个时候就说明它来了,告诉我们,今天晚上统统都要……死!”老林刻意地压低了声音,尤其是最后一句,说的阴森而诡异。
苏忧忧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顾梓辛笑笑:“只要内心不做亏心事,鬼就不会来来找你的。”
“谁做亏心事了?你才做亏心事了呢!”苏忧忧高哼一句。
“没做亏心事你怕什么?”
“我没怕啊!”苏忧忧目光移至别处,淡然道。
“那你能不能稍微抓的轻一点,还没开始讲呢,我胳膊都快被你抓断了。”顾梓辛扶额。
“昂,这个……失误失误。”苏忧忧将手松了松,不过却是还是不敢松手,依旧抓着顾梓辛。
“咳咳,”老林清了清嗓子,“我先说,我来讲一个关于午夜鬼新娘的故事吧。”
“关于神鬼这类的话题,谁也说不清楚。信的人是死心塌地的信,九头牛拉不回来。不信的人,也照样过日子。还有就是一些将信将疑的,就是他本身不信,但也不跟你抬杠,你说做人有点信仰好,他也乐呵呵的跟着烧香,图个心里安慰。
话说小篱笆村有个姓张的大户人家,是村里最富的财主。虽然家有良田百顷,吃喝不愁富甲一方,可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张员外到了四十岁时还是没有一男半女。眼看着偌大的家业无人继承,如果死了,族里的其他人来分自己的绝户产。每每想到这事,张财主都是无比的伤心郁闷。
也许是老天可怜他,就在他准备认命的时候,他的夫人竟然怀孕了。后来给家里添了一个千金。虽然惋惜不是个儿子,却也依然非常的疼爱,给闺女取名:婉儿。
转眼间婉儿到了二八芳龄,不但容貌长的楚楚动人,而且爱好诗词,更是写的一手的好字。作为父母的掌上明珠,张员外期盼着那天给姑娘找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自己的这点家业一并做了嫁妆。可惜天不佑人,婉儿在一次踏青时不慎失足落水,年纪轻轻就命丧黄泉,可怜!可叹!
我这上辈子都是造了什么孽,注定让我这辈子孤老终生,也许就是我的命吧!”张员外除了悲痛,可还觉得女儿还没享受人世之福就撒手人寰,很是可怜!张员外于是就找来了道士做法,在女儿下葬的时候陪葬了许多的俾女,还有一顶大红的花轿和数不完的嫁妆,最重要的是还陪葬了一个老婆婆。道士作法把这个老婆婆作为媒婆,放在坟墓里一起埋葬。当然,这些个都是纸糊的。
这年的夏天,天气是出奇的炎热,邻村的一个姓柳的穷书生捧着本书,无精打采的来到村口树林子里避暑用功。突然,一股冷风袭来,柳书生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老林喝了口饮料。
“柳书生合上手里的书抬头四下张望,就见自己的不远处,有一缕黑色的烟雾,那烟雾渐渐的凝聚成一个老婆婆的模样。
那老婆婆用一种非常热络的口吻说:“唉呀!公子你年纪轻轻,文采过人,咋不娶个媳妇呢?身边要有个人照顾呀!就不用天天跑到树林子里用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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