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车上不在贴着那些布条了。
我看的认真,蒋莹莹在一旁打趣我:“怎么你想上庄家长公子的车啊?”
长公子?
我抿着嘴,呢喃着:“他不是死了吗……”
“哎呀,你别乱说啊。”蒋莹莹捂着我的嘴:“小心被听到。”
庄家死人的事一直挺隐秘的,不过庄家的儿子都死了,消息封锁的这么好吗?
我是不知道庄家多有钱,但我对这辆车实在没什么好感。
车还是停下后没人下车,引来很多人的围观。
我有些避讳的想拉着蒋莹莹离开,谁知,那车的车灯突然冲我闪了闪,然后倒退着走了。
这回我看清司机了,就是那天抬担架的那个人,依旧用不友善的目光看了我一眼。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黎清,我怎么感觉车里的人好像听到你说话了似的。”蒋莹莹说道。
我没吭声,可心里惶惶不安起来。
然而自从那个鬼梦后,我晚上不敢睡觉了,再坚持了三天后,我因为睡眠不足,开始头晕眼花。
家里的动静似乎大了,尤其是到后半夜的时候,我抱着被子坐在床中间时,总能听到客厅有锁链的声音,这种声音挺大的,像是在拉扯着什么似的。
如果不开灯的话,卧室门缝隙中,像有七八样颜色掠过,一搭儿红一搭儿绿的。
满屋子都充满惶惶不安的气氛,好像地狱之门随时会被打开一样。
而就是在隔日的早上,我顶着一张憔悴不堪的脸走出卧室,门口放着一个小小的包裹,只有收件人,没有寄件人。
我哑然失声,惊恐的看向房子每一个角落,这个包裹谁拿进来的?!
我颤抖声音叫了声:“爸,是你回来了吗?”
无人回应。
奇怪了!
我怀着茫然的恐惧,撕开了包裹,里面是一个很小的白色盒子,盒子上雕刻的图案我看不懂,但一摸,都是蜡。
打开后,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支白色的菊花。
整支菊花都是用蜡做的,扑鼻而来一股尘封许久的味道。
我脑子还翻转昏眩着,突然客厅光线一暗,我余光似瞥见,身侧站着一个如烟尘一样的朦胧鬼影。
“啊!”我扔掉手中的东西就跑。
也顾不上换衣服换鞋啥的,冲出家门跑下楼,却撞上我爸。
他两手提溜着菜和油,呵斥我:“穿个睡衣瞎跑什么?回去!”
我惊魂未定,看我爸要上楼,赶忙拉住他:“爸别回去,家里有鬼!”
我爸理都没理我,径直上了楼。
我站在楼下,久久不敢上去。
大白天,楼下来来回回的人多了,都用异样的眼睛看着我。
没办法,我只要硬着头皮上去。
我爸坐在沙发中间,手里正捏着那个菊花盒看。
我还没来得及出声,我爸眼睛一横过来:“我跟你说,你今年23岁,在没有毕业找到稳定的工作之前,不要给我乱找男朋友!”
说着,他把那个东西扔进垃圾桶里,然后挽起袖子进了厨房。
我心脏还在怦怦直跳,探了眼垃圾桶里的菊花盒,然后我连桶带菊花盒都扔了。
直觉告诉我,我真的是撞鬼了!
可我爸不会信的,他一天高喉咙大嗓门的,啥也不信不怕的。
晚上的时候,我小心翼翼的给他端杯茶,然后问他:“爸,那个…那天从你们厂子拉走庄家的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啊?”
“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一边看电视,一边喝茶,突然放下遥控器对我说:“说起庄家,倒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咱们这片小区要拆迁了,下周吧,我们就得搬了,那个庄家死了人的事,你得记住,不能跟任何说,厂子里就那么几个人,如果消息一旦传出去,我也会受牵连。”
“那既然人死了,为什么不能让人知道啊?他们的儿子死了,难道不办丧事吗?”我好奇到了极点,多问了几句。
“这些事就和我们无关了,这次拆迁的事也算是庄家给的一笔封口费,反正和我们没多大关系,你啊,以后就不要想那件事了,做好你的事情就行了,还有你那天在厂子门口撞上庄家的事,也不要跟随便和别人议论,免得惹祸上身。”
我点点头,没有在问下去,但我觉得我爸肯定是知道什么,可他不说。
最近拆迁的事动静不小,这天我和我爸在新楼盘摇号时,就听到很多人在说庄家出手阔绰,说在往年的拆迁费里,这次给的最高。
我在现场还看到我爸的好几个同事,他们全都是一家子来摇号,好几个都是老婆挺着大肚子,有免费的楼住和钱拿,看起来高兴的不得了。
我却看着那些沙盘里的模型楼房,一个个的,都插满了香,烟气弥漫的,他们说是为了制造一种烟火气息,可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像一片坟场。
我还用手指摸了一把沙盘,结果一摸全碎了,这触感,滑腻灼热,好像是蜡做的。
这天,我在这还看到那位抬担架的男子,他一眼就看到了我,目光幽幽的,笑的很冷。
天底下真的会这么好的事吗?白给钱的事儿?
当我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我就啥都不信了。
“爸?要不咱们不住这些楼了吧?”
回复我的当然是一记冷眼。
而这天夜里,我爸他又去上班了,我没有回家去住,而是去了同学蒋莹莹家里借住。
她一直不停的笑话说我胆子小,还说不行就带我去庙里看看啥的。
这不,第二天,我两就去了E市唯一的一个神庙。
说上庙有讲究,要单日子,不能随便去。
我两啥都不懂,去了后庙的大门是关着的,我两面面相觑,她却说:“我妈妈经常来这里上香的,以前就算是双日子也不会关门啊,也会有人来这里给神仙佛祖上供什么的,今天咋回事啊?”
这么大一个庙,今天出奇了,周围一个人没有,我趴在门缝往里看,看到有个大鼎,里面插着很粗的香,鼎里弥漫出一团团雾气,稍远些的,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有香燃着,又怎么会没人呢?
这时,门框上突然掉下半截香,正好砸在我的手背上,我手背一痛,像被针扎了一下,我浑身一抖,抬起我的手背看着,好像有烟雾环绕似的。
蒋莹莹惊了,她估计受她妈妈感染了:“黎清,在这个庙里,被香烧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寓意着是要触霉头了,我们还是走吧。”
下山的时候,我偶尔能听到身后有‘踏踏踏’的脚步声,我回头的时候,却什么也看不到。
蒋莹莹被我的举止弄的紧张了,“你不要吓我行不?”
平时这里人流不少,这会儿就我两,有点荒山野岭的感觉。
后来我两下山后,我没事,反倒是蒋莹莹大病了一场,我过意不去,特意买了东西去看望。
蒋妈妈知道后说我两胡闹,说那个庙不是普通的庙,她还特意看了我的手背,说:“黎清啊,说了你可不要害怕,这种事早知道早预防,那个庙传说自己形成的,不是人工建造,那是有个传说的,据说很久之前,有个过路人的手破了,用纸擦完后不小心丢在了石缝里,都说百日不见日光的血就会作祟,自此凡是从那里经过的人都会死,最后是被懂得道法的人给制服了,说那张纸已经变成了一团长满眼睛的血肉球,因害了太多性命,怨气太重,怨气慢慢形成一座诡庙,因为有了道法的压制,从此害不了人,却成了替人解忧的神庙,那里的求签和解签都非常灵,但前提那里只给人看,不许鬼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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