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你爸爸的那个厂子,说白了就是个墓穴风口,那个地方也不止藏过我一个,那样一个没有任何经济效益的厂子,不替别人干些见不得的人的事,哪来的钱赚?”
庄戮说的好像有些道理,我爸爸工作得地方,我看着都不像个正儿八经的单位啥的,但他好像从来不缺钱,就我妈得重病住院那年,他二话不说就能拿出三十万来,现在想想,好像还真有问题。
庄戮见我发呆,手指敲了敲桌面:“你跟他说我们的事了吗?”
“啊?没,还没。”我低头,语气也弱了:“再说,我们之间,好像还没到那步……”
再者说,要我怎么说啊?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庄戮确实是个死人的事吗?
我抬头看庄戮皱了,但他也没说什么。
最近的几天,我和庄戮只要一见面,第一件事就是亲吻,我实在不习惯这样的见面方式,有一次他还把我的嘴唇给咬破了,但他好像停不下来似的,一直不知道吸什么,弄得我很难受,怎么都推不开,直到我马上就要憋死的时候,他才舍得放开了。
而且他身上确实有股蜡的味道,我仔细看过他的手臂胳膊,白天和人一样,但一到晚上,他的胳膊就有点蜕皮,在西郊别墅里,地上随处可见各种蜡丝,但一碰就成碎屑了。
而我爸最近跟失踪了似的,我还等着他给我找个高人脱离苦海呢,结果现在电话打不通,家里也没有他。
我的心渐渐凉了下去,觉得我爸居然会在关键时刻撇下我了。
然后我还去他的厂子去找他,他们都不知道我爸去哪了,可后来我听一个人说,他看见有天好像我爸被一个女人叫走后,就在没来过厂子,根据那个人的描述,我断定是庄夫人。
临近傍晚时,我打车来到了西郊别墅。
庄戮倒是在,不过他一直在卫生间待了很久不出来,我听这里面哗哗流水声,心里犯嘀咕,卫生间里那么脏,而且花洒是坏的吧,他怎么洗的?
我就等着,等到他一丝不挂的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但他瘦的跟干尸一样,毛巾盖在脸上,我别过去头,心咚咚的跳,他一言不发的从我跟前走过,我连动都不敢动,我偷瞄他上了楼,走路僵硬,一看就不是正常人。
我在客厅里站着,无所适从又害怕,外面的天越来越黑,庄戮今天搞什么鬼?故意吓我吗?
这里一到晚上就阴沉沉的,总觉得有雾。
我用手挥着,下一秒,庄戮突然站在我的身后,他用手捆住我的腰身,脸还压在我的耳朵上,轻唤着:“你怎么才来……”
我推不开,只好站着不动,可我的腿止不住的打颤,尤其他吮吸我脖子的时候,我差点魂不附体了。
“庄,庄戮!”
“恩?”
“我,我爸爸在哪儿?”
庄戮突然停止,缓缓放开我,瞬间我又被他推在一边,心里感觉怪怪的,这人,不这鬼怎么这样?
“不知道。”他冷冷的说了句,然后他又说:“你爸之前给你找的那个阴阳师在哪?”
“你找他做什么?”
“有事,一会儿带我去。”
我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现在去啊?”
“恩,怎么?”
“我之前听我爸说,那个阴阳师好像只能在白天找到,反正挺奇怪的一个人,这会儿去,怕找不到。”
我靠在墙边,看庄戮拾起破沙发上的衣服套上,看样子是非去不可了。
一个鬼主动找阴阳师,他到底是不是鬼啊?怎么什么都不怕的?
我看着他又上了楼,下来时候,手里多了一个黑袋子,看起来沉甸甸的,不过他的脸看起来蜡黄蜡黄的,和白天判若两人,我咽了口唾沫,没敢吱声。
这次没坐他的宾利车,而且一辆很破旧的吉普车,破的可以和别墅相提并论了,座垫的弹簧都蹦出来了。
我在路上问他找阴阳师干什么,他却不说,神神秘秘的。
我按着记忆找路,但压根没找到,偏北边的小巷子里,有一排都是自称算命先生的牌匾,我和我爸之前来的时候,我明明记得那个年轻阴阳师的店就在最前面的位置,但这会儿却不见了。
吉普车开不进去,只好下车。
但庄戮一下车,那些开着门做生意的店,瞬间熄灯关门,我跟在庄戮后面,他走过的店铺一律关闭,看起来极其邪门。
一旁的树被风刮的沙沙作响,我意外发现了庄戮没有影子,我顿住,恰巧他这个时候缓缓回头,我被吓得后退几步,心想他不会又要吓我了吧!
这大晚上的,北巷这条街,一到晚上可没什么人,其实白天也没有什么人,现在科技发达,也很少人相信那些神鬼论谈的,所以这些店平时都没人光顾,也就我爸带我来过一次,这里的阴阳师法师什么的,真假参半,我爸说反正不可全信。
“这里的阴阳师从不给人白看。”庄戮说着,拿起手中的黑袋子朝着一堵墙用力一扔,那石墙竟然瞬间幻成一扇门,我怯怯的看着,那扇门阴气滚滚的,庄戮拉着我进去的时候,我是闭着眼的。
进来后,还走了很长一条黑道,路很窄,除了黑,啥也看不到。
“我们这是在哪啊?”我声音发颤,死死抓着庄戮的手。
“阴路。”庄戮声音听起来很飘,好像离我很远,我一害怕,另一只手也牢牢抓住他的手,死死攥着。
这黑道里,我闻到很臭的腐味,还感觉到有手指勾我的脚裸,我都忍着,但就在看见亮光的时候,我的头发突然被拽住,身子动不了,庄戮的手用力拉了我一把:“跟上,难道你想死在这吗?”
他的语气很不好,他用力拉我的时候,我的感觉背后的有只手肯定拽断我好几撮头发!
进入亮光的地方,动作很快,一眨眼的功夫我就进来了。
我摸着自己的头皮,果然有块好像秃掉了,天呐!
庄戮却皱了眉:“以后跟我一起出来,受伤是常事,别总大惊小怪,头发而已,会长出来。”
我白了他一眼,说的轻松,不是把自己给拽秃的,这会儿头皮疼的发麻,懒得跟他说话。
不过我很快就发现这里就是我之前来过的地方,檀香味儿很大,只是不见那位阴阳师。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怎么到了晚上没门啊?”我揉着头边说。
庄戮四处观摩着,拿起香炉看着:“阴阳师也分阴和阳的,白天开阳门,晚上开阴门,只不过活人是看不过阴门的,北巷里这应该是唯一一家开阴门的店。”
“总之阴门就是死人走的。”庄戮懒得解释,直接坐在檀木椅子上。
阴阳师从竹帘走出来,不友善的看着庄戮,然后对我说:“小姑娘,我这儿的门,到了晚上可只能鬼进,人要进来,那是要折寿的。”
我心沉了一下,庄戮怎么也不跟我说啊。
后来我才知道,庄戮来的目的是竟然让我下阴曹帮他看一样东西,好像是他的生死期,就类似于记录他阳寿的记录。
这个阴阳师跟他提出了条件,说:“我这儿不是白交易的。”
庄戮扔出一块千年玉,还说:“这玉里有鬼,你要能炼化他,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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