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那里的指甲划的声音再次响起,唯一的能亮光的窗户还被窗帘遮住,我都不敢看门口那一团漆黑了,捂着耳朵,我将被子盖住头,刚打算掀起被子缝隙往外看,手腕突然被一直冰冷的手扯住,我倒吸一口冷气……
“是我……”庄戮的声音。
我浑身瘫软,一把掀开被子,额头上的头发都吓得湿透了,我低呼:“干嘛吓我!”
说着我瞥了眼衣柜那里:“还有,以后大晚上的不要用指甲划衣柜,太吓人了!”
庄戮笑的轻,只见他鬼魂像烟一样散开后突然进入到的他的身体里,不大一会儿,他开始动了。
“大晚上的,你这样出去,不会故意去吓人了吧?”
“无聊出去走走。”
“……”
“鬼还会无聊。”
“怎么不会?”
重新躺下之后,床上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腰间滑到脚底,这触感……我瞥了他,他和安静的躺着,然后我惊奇的发现我手腕上的红绳没了,我来回摸着,竟然没了?!
我又坐起身,开了台灯,手腕灯光下白白的,红绳就这样无故不见了?
我一把抓起撞庄戮的手,可他的红绳还在啊!我的没了?
“庄戮,我的……我的红绳不见了!”
此时他很淡定的看着,目光一瞬不瞬的盯在我的手腕上:“你那么害怕,没了……不好吗?”
好是好,但是,有点太突然了,昨天还在我手上来着,最近这红绳不是总湿透了,不注意的话,我也没那么抗拒了。
我摩挲着自己的手腕,在看看他的,突然没了,手腕到觉得空落落的,还有那么点不习惯呢。
隔夜后,第二天早晨,太阳淡透了,像一个贴在天幕上的薄气球。
我大早起来庄戮就不见了,却给我手机山发来一个地址,让我醒了就去找他。
正好我也不想待在庄家里,路过庭院的时候,碰到那天给我摸相的老太爷,他身后站着庄涵,我出于礼貌称呼了声:“爷爷好……”
“恩。”这老头儿答应的倒挺快,我也没打算理庄涵,他今天穿着浅橘色家居服,看起来真实年轻啊。
“去哪呢?”他主动问了,我也回了句:“学校。”
他好像还想走过来,我立马掉头就走,他是有些微怔的站在了原地,越理误会越多,还是离得远一点吧。
我到了之后,才发下居然是个空无一人的学校,很破旧。
我蹲坐在操场的树杈下发呆。
因为这离庄家实在是太远,坐车路来要两个小时,起的太早,我这会儿有点昏昏欲睡。
就呆呆的看着这里的一切,学校里的主建筑好像是一座四层的教学楼。楼前楼后各有一操场,楼前的操场是同学们做课间操的地方,楼后的操场除了在中部站立着一副生了锈的篮球架外,别无其他设施。
在淡薄阳光照射下,略显萧条,不过好在这里本就乡村,周边树木挺多,空气还算不错,就是很冷啊。
我看时间指向十点十五,刚才说他十五分钟后到。
我又呆望着,眼生幽幽中,冷不防脖子里滴进凉丝丝的东西。
我一个激灵甩头,可后面却没人!
头顶上也是高高的树杈,下雨了?
我拍拍屁股上的土,迅速向周围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啊,这里空荡荡的,哪里来的水滴?
我摸了一把脖子,确实是水,大白天的,我倒没那么害怕,就是…这哪来的水啊到底。
我抬头仰望时,淡薄的太阳露出了一些淡白的光点,好像树杈也开始摇摇晃晃的,不知有什么在承托住高处的太阳,总觉得太阳在我眼中跳来荡去的,有些晃眼。
总之看那浸泡在雾里的太阳,我一眨眼,好像蓝汪汪的,再一眨眼,又好像绿幽幽的……
一个太阳怎么会变幻出这么多颜色?还是头一回见。
这天气,日光本是柔柔的,可在树杈里看天上的太阳时,真像一只半眯着的眼睛。
我以为眼花了,用力揉揉眼睛,专心凝视,猛然头顶即将一个很大的东西就要砸向我……
头顶金光刺眼的,不知道是啥,但是感觉是个很巨大的东西。
我一个趔趄闪开,刚刚坐着的地面是一把小小的碎石。
这空无一人的学校,不可能有小孩子跟我恶作剧吧?
可居然只是一把碎石?我还以为会一块大陨石呢。
半蹲下时,眼角余光斜倪到不远处有东西往篮球框那里快速扔了什么,正眼看时,空荡一片,啥也没有。
这里好像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安静’……
幸好庄戮的车子很准时的就赶到了,我头也不回的坐上车,眼睛嫌弃的看着这里。
“这里好像有不干净的东西。”
庄戮侧眸:“你看见了?”
我撇撇嘴:“我感觉到了,好像…那里不太欢迎我。”
“那里以前就是个鬼学校。”
我一噎,那还让我去那!
他却说:“练练你的胆子,都是一群小孩子,没什么可怕的。”
“……”
这会儿算是放晴天,但日光不足。
车子一路颠簸,他说去养尸地,我悻悻然点头,不想去也不行。
但是前几天据说西山庙那里好像有山体坍塌了,认为是自然灾害,所以突然就封了很多的山路,不过庄戮今天走的陆比上次的还偏僻,所以没有被封路,但是坡有些高,奇怪的车子竟然打一直滑上不去,下了看到地面上竟然有一层薄薄的冰,这还没到结冰的时候吧?
庄戮似乎早都准备好了,下车就换了防滑鞋,戴上手套,他从头到尾的打量我:“你怎么穿的要去逛街一样?”
“你也没说要上山啊……”
“车里有手套戴着吧,小心山路滑。”
“恩。”
走到目的地,我已经没有发型了,只是一个劲的吸着鼻子,这越往上走越冷,简直太冷了。
当我一踏进那木柱明瓦的破房子时,我又有一种来到了一个另一个世界的感觉,这里本就是异界吧。
只是前面破旧的房子里,好像多了一个东西,一个高高的石架上,竟然之前打算在庄家做法一模一样的佛像,不是那个金佛,像是金佛桌下的那个灰色小佛像,看着简直一样,没有区别。
“这是怎么回事啊?”
庄戮点燃一根香插了进去:“在庄家没用着,拿的人当然得原路送回。”
我蹙眉,“他们不会还打算用这个在做法吧?”
他摇头:“上次已经失败了,那晚佛像摆法就相当于一个阵,可惜没能压住,一个阵破了一次就再也没有用了,但是反过来想,倒是可以变一个施法阵的人就可以了,之前不管那个人是谁,那他把佛像送回这里来,还是有别的用途,那次之后庄家不也死人了吗?”
我一怔:“什么意思?”
庄戮退后一步,正对着我:“当初施法阵在开始之前就已经想好退路了,就是阵破了,死的人是庄家的人,可是即使阵不破,也是死庄家的人,这灰色佛像是要用人血祭奠的,不然,就不灵,不管法事成功不成功,都得用死人的阴气和阴血供奉它,不然,就是自找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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