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做生意做到我头上来了。
“你不是害怕庄戮吗,你还敢去庄家。”
“这不有你吗,他还是得顾忌你的对吧?”
然后提起庄家,他非常痛心疾首的说:“庄家做法事你竟然不提前跟我说,真是……”
我斜倪他一眼:“那佛像挺厉害,我看你还算了吧。”
他继续说道:“你不懂,庄家做法都是很厉害的,比如那佛像,就是拿死人尸体铸成的,最外面的那层是蜡皮,是当年庄家上门请教生意之道时,高人送给庄家的礼物,几十年来,庄家果然把金佛当是神仙一样供奉着。”
说到这他看了我一眼,道:“你手上的红绳,跟当庄家金佛做法的红绳一样,如果你带着红绳,就会成为庄家一个连线木偶,让你发财或者破败,很容易,目的无非就是让你听话。”
连线木偶?
“看你一脸无知的样子,真不知道庄戮怎么会把你娶进门的!”
“……”
“当年庄家为了长寿,一直都用那个金佛做法,不过最后好像传出庄家里有奸细,找人破了一次那个金佛布阵,想必你看见金佛桌下还有一尊佛像吧?好像是传说金佛一时脱离了庄家的掌控,一旦脱离掌控,那么当时施法的人,必定遭殃,那年…庄家最大的老太爷死了,阵破之后当场毙命,而庄家里隐藏的那个破阵高手,始终没有找到,现在也没人会轻易去动金佛,乱动是会连累庄家的兴旺的,不过前段时间金佛又被搬出来了,我看庄家又要不消停了。”
他说的头头是道,我仔细的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这些都是传说?”
“基本上都是真的,我好歹当了多少年的阴阳师了,不过你手上的红绳没了,我现在也说不好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即使你和他结婚了,你也要小心,庄家可比你想象中的可怕,曾经我还听过,庄家晚上遍地凶尸,很凶的那种哦,我可以给你画个符带着,起码能保你平安的,怎样?”
我蹙眉:“你这么好心?”
他却笑着竖起一跟手指:“一万块。”
我惊呆:“你打劫啊你!”
“一万块对以前你来说可能多,但现在,你都是庄家的人了,多吗?”他笑的我真想打他,他还说:“我这个符绝不是三脚猫功夫的,这样,你可以试着晚上十一点以后出去,就在庄家走一圈……”
他的眼神看起来怪吓人的,我后退一步:“万一我真的撞见那个什么凶尸当场挂了怎么办!”
他轻笑:“你不会有事的,你已经是他老婆,他能看着你死吗?呵呵……”
“……”
晚上八点半我才回的庄家,因为和庄戮闹别扭,今晚我都不想来了,但庄戮派车来接我了,哎……
下车后,我看着面前这条长而蜿蜒的路,除了铺天盖地的雪,还有醒目的绿松植被,像一条没有尽头的路。
这不是我第一次来这里,但今天听了阴阳师的话,我胆胆怯怯的望过这条路,老远看起来像是一条幽深宽阔的巷子,哪里知这里是有权人的寂静之地呢。
我看的出神,而这时,一双黑色皮鞋无声地出现在我的眼底,是庄戮。
他从阴暗的地方走出来:“好奇吗?”
我点头:“有点。”
他垂首,丢下烟头,火心在雪地湮灭,声音醇厚;“你怎么总记不住我的话,以后尽量天黑前回来,免得我来接你。”
他的声音如水,冰冷的流泻在我的耳朵里,我皱眉,谁要他接了?
“走吧,别又走丢了。”
庄戮轻微跺了跺脚,抖落裤边的残雪,径直走进房子里。
黑不见底的深夜,庄家仿佛一座静寂的城,昏暗的灯光孤单的伫立在路旁。
我瞥了眼窗外,庄家佣人一个没有,我有点犯怵了,十一点以后出去在庄家走一圈,我现在光看着外面就害怕了,已经怂了!
庄戮今晚似乎也没有要出去的样子,我回头看了他,又看看窗外,托着腮叹气。
“怎么了?”庄戮又端着杯红酒走过来,我对那酒是避之不及啊,没好意思说难喝死了。在这豪华偌大的红色婚房里,我的身后是一个鬼,天生体寒的我,此时只觉得通体冰凉,似乎连头发丝都是。
“你在害怕吗?”
我被他一问,身子微僵。
他突然伸手板正我的肩膀,俊雅的脸庞凑近,我的鼻尖似嗅到一股凉凉的气味,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他好像又没有体温了?!
他突然那和我离得这么近,我愣住,就差鼻尖碰鼻尖了,凉凉的寒气和我鼻间气息纠缠,互不相让。
我咳嗽一声,刚想别开脸,却被他再次板正,“看着我。”
映衬着红色灯光的屋子内,庄戮的眼睛黑不见底,我无法在他的瞳仁中看到我的影子。
“不要总是害怕。”
他离得更近了一些,我往后,他紧扣着我的肩膀,似乎不允许我退缩,突然贴近我的耳边,“你已经是庄家的人,也就是我的人了。”
“……”
我差点忘了他似乎可以知道我的内心想法的,我是心虚,所以没敢看他而已,其实我对庄家所谓秘密诡秘一类的事,并不是那么感兴趣,但我现在是身不由己啊。
这一晚,庄戮的话像是出现在我的幻觉里一样,可他说的那些话,又如此清晰的刻在了我的耳朵里,尤其是睡觉之前他说的话:“介于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希望看到你防备或者背叛我的那一天,如果有,即使我现在拿你没办法,但不代表永远没办法。”
诸如此类的话,是满满的威胁,我紧抿着双唇,直到看着他躺在床上,又笑着拍拍床边:“过来,休息吧……”
“……”
翌日,我顶着厚厚的眼皮坐在蒋莹莹的对面,她咬着吸管,一直不停的啧啧啧。
我蹙眉,真是活着无奈,想死又没勇气。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鬼都有,偏偏让我遇上了一个最最喜怒无常的。
“结婚了怎么天天叹气?”她问。
我就把遇到阴阳师的事情给说了。
蒋莹莹抬头看我:“庄家不会真的这么邪门吧?你住在那里,晚上从来没出去过?”
我点头。
“那个阴阳师我看也是半吊子,连我爸下落都没弄出来,可是他那么说庄家,我觉得最少有一半是真的吧。”
蒋莹莹扁扁嘴说道:“反正我觉得庄戮应该也是挺狠一人,看他面相就知道了,就算是笑,也是凶惨惨的,要我是不太敢和他对视的,但他应该对你还不错的吧?”
我正发呆呢,她突然用手指戳我的胳膊:“只要他对你好不就行了嘛!”
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想到他突然变脸的时候我心里就发毛,感觉他的眼睛里是挺狠的,比如昨晚就是。
蒋莹莹突然从兜里掏出一个符给我:“我妈妈又给你求了一个符,和之前那个放在一起带在身上。”
“谢谢了,这符纸怎么是黑的?”我问。
她道:“我妈妈说这一个镇魂符,只是一般的符不都是黄纸红字吗,这个也不是哪位高僧给的,让我一定今天一定给你的。”
我看到这个符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就跟墨一样黑的符纸,什么字也没有,这是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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