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生回头看过去,并没有来追拿他们,一口气吐了出来,登时支撑不住,一头倒在墙角里,连道:“好险啊,幸好我们跑得快,要不然……”
梅十难想起刚才来,也是满腔的后怕,道:“是啊,幸好我们……不对,他们怎么没来追呢?”
祝清生道:“我也不知道,贼都到衙门里偷东西了,他们怎么不来追呢?”
梅十难想起周立春先前的那番话来,问道:“难道你是那什么茅山的弟子吗?怪不得武功那么厉害。”
祝清生心中暗道:“你太高看我了,在那些高人面前,我这点武功根本不够看。”嘴上道:“是啊,不过我一直跟着我师父,还没去过茅山呢。”
“那你师父呢,他一定更厉害吧?”
“是啊,我师父他很厉害,只是后来出零事情,我就和他分开了。”
“这样啊,不过话你的那把伞挺厉害的,只看见一道红光,那四个捕快就倒下了。”
“其实这把伞也是我师父的,这是他暂放在我这里的。”
“那你们练武累不累,我以前看过那些戏班子,他们练得那种武功我看着就疼,什么劈腿啊,走步啊,都要规规矩矩的,一点也不能错。”
想不到梅十难理解的武功是这样的,祝清生一阵苦笑,也不穿他,道:“呃,各家有各家的练法,不过其实也差不多,万法归宗嘛。”
梅十难只对填饱自己肚子的这种事感兴趣,对这些什么练武修行的事并不感兴趣,问清楚便不放在心上了,道:“那我们接下里该怎么办呢,万一那个县官老儿来派人逮我们怎么办?”
到这里,祝清生也是大为发愁,想不到此去一行,那三个太监到底是不是那前去娄家集招饶三个富商都没搞清楚,更别死因了,反而被那个县官捉了个现行,还差点被取血施法,真是如书先生的那样: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对,梅十难取出的那个臂环还戴在手上呢,祝清生想起那道毒蛇的目光,依旧浑身发『毛』,忙问道:“那个臂环呢,你还带着吗?”
梅十难扬了扬手腕,那个黑铜臂环正静静的戴在手腕上,道:“戴着呢,好歹这次没有白跑,不过我看着这玩意也不怎么值钱啊,要是金的就好了。”
祝清生看着那个臂环,仿佛又看见了那个毒蛇,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道:“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吗,我看着还是取下来吧。”
梅十难无奈的道:“刚才我就试了,可是怎么也取不下来,取下来是铜是铁,好歹还能卖点钱啊,你看是不是年月太久了,生锈了都。”
祝清生伸手扣住那臂环的缺口间,用力地向外掰,真如梅十难所的那样,动弹不了分毫,试了几下,反而弄得梅十难疼得发叫,暂时看着也没什么异样,只得放弃了。
梅十难取出先前塞在怀里的那些糕点,往嘴里丢两个,含糊不清的道:“幸好这些东西还没丢呢,你要不要来两个,还是你弄出来的呢。”着,便往祝清生手里抛了几个。
原来是几个千层饼。
折腾了一夜,祝清生也饿了,将那几个千层饼放进嘴里,默默想着心事。
忽听梅十难“噗哧”一笑,将嘴里的食物都喷了出来,还在哈哈大笑个没完。
这笑声来得太过突兀,祝清生一直担心的便是那个臂环,听到梅十难笑的这么突然,反而惊吓担忧起来,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没……没事,”梅十难还在大笑着,一边笑一边道:“你……那县令老儿知道……知道自己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会是什么样子?”
原来笑的是这件事情,祝清生顿时放下心来,想到他们无意间知道了余捕头和那叫阿茗的妾的『奸』情,梅十难一气之下又给那县令听了,那县令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呢,自己最为得力的捕头竟和自己的妾私通了,这种事估计比他们两人偷了他东西还让他难受。
莫非,就是因为这个那周立春才没有来捉他们?
想想也是有可能,后院都起火了,谁还有心思管两个『毛』贼。
祝清生暗暗放下心来,不过心里始终觉得有些不对劲,想起周立春先前的法,早有人已经料到他们会去,所以提前布好了陷阱等着他们,还有他还知道了自己是茅山弟子,他一个朝廷的县官,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呢?
想不到那三个太监的事没解决完,又惹出一段事来,祝清生暗道,要是师父在这就好了,他老人家一定会知道怎么做。
梅十难吃完了东西,拍去了手上的碎屑,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祝清生道:“我们祸事都闯完了,还能怎么办,往城外跑吧。很对不起啊,这件事连累你了。”
梅十难本来就是四处讨饭,居无定所,到哪里都一样,无所谓道:“这件事没什么,反而我还要谢谢你呢,这辈子第一次闯县衙,还发现那县令老儿的娘们和捕头搞上了,嘿嘿,这下浸猪笼,看那县令老儿怎么浸得下去。”
祝清生站起身来,向四周看了一眼,见并没有人前来,道:“今晚我们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明早开了城门我们就出城去。”
梅十难嘿嘿笑道:“论武功我不及你,可是要论找那个地方睡觉,上哪里睡得安稳,这个你就不如我了。”
蒙蒙亮,城门刚刚打开,两个还在犯困的官兵靠着墙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其中瞥见两个叫花子慢慢走了过来,连忙捂住了口鼻,道:“他娘的,一早就碰上叫花子,真是晦气,你们两个快走。”
祝清生和梅十难昨晚在一处草窝里睡了一晚上,身上还沾着枯草枝子,本来就狼狈的模样,这样一来更难看了,怪不得那官兵这样。
他们两人听到这样,反而大为高兴,还在担心周立春大举派人捉拿他们呢,没想到竟什么事也没有,一路上没见捉饶捕快,也没见拿饶告示,连这官兵也不检查,真是谢谢地,一路跑便出了城。
沿着大道走着,梅十难道:“我们接下来去哪呢,反正这个城里回不去了。”
祝清生一直担心的便是师父的安危,恨不得『插』翅飞回九江城去,忽然想到松柏道人拜托他将那什么白玉尺取出来,反正回九江城的路颇远,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将那白玉尺取出来也好,问道:“你知道这里有什么道观吗,门前长着松树和柏树的那个,不过年代好像有点久远了,可能已经没有人居住了。”
梅十难想了一会,道:“好像没有吧,我都在这里跑这么久了,也没听过这个道观啊。要不可能就和你的那样,年代太久远了,早已经没人住了,不过你要去哪里干嘛,去找你的师父吗?”
祝清生摆了摆手,道:“不是的,我师父估计在百里之外,我是要去那个道观里拿点东西。”
梅十难道:“行,那我们一路,正好也没事做……哎,你看看那个人怪不怪?”
祝清生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顿时吓了一跳,一个三四丈高的柳树顶端上,一个身穿深蓝『色』飞鱼服的人正在盘膝坐着,随着枝条上下起伏,却始终安安稳稳,没有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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