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狼——一个中学老师与他的女学生》
第21节

作者: 丁_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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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08-12-10 18:53:10

  在长沙的最后一晚,易倩很想肖林,想第二天就赶回湖县。这一天,萧萧后母带着儿子回娘家去了,小Q还在家里和萧萧嬉闹。易倩舅舅见她回意已决,就说:“倩倩,你今天就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我开车送你去车站。”
  吃过晚饭,小Q和萧萧蹦迪去了,易倩不会,就没去,呆在家里上网。易倩舅舅在家里闲着,对她说,倩倩,你现在没什么事吧?要不我们出去兜兜风。易倩坐在靠椅上,还在想着该怎么回答呢,舅舅二话没说,站起来,拉着她就出门了。
  车沿着湘江一桥缓缓滑行。一路上,舅舅讲着这几年的跌宕生活,讲那些惊心动魄的赌博生涯,讲自己无爱的婚姻,讲萧萧后妈背着他养男人,有一次他开车跟踪她,看到她跟一个开奥迪的男人拥着上了车。讲到伤心处时,舅舅在橘子洲头的一块树阴影里停下车,靠在方向盘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除了肖林,这是易倩第二次看见男人哭。男人的哭震撼力真大啊,易倩的心里突然产生一种异样的情愫。她摸索着,拿了张纸递过去。舅舅接过纸,同时也抓住了易倩的手,说:“倩倩,舅舅这几年在别人眼里,真是风风光光,但是其中的苦……又有谁知道?说都没地方说去……哭都没地方哭……”说完,舅舅紧紧抓住易倩的手,捂住自己涕泪滂沱的脸。易倩移了移身,心里酸酸的。
  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动作把易倩吓了一跳。
  舅舅抬起头,抱住了易倩。容不得易倩想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舅舅的吻像雨点一样落在易倩脸上,嘴里喃喃的说:“倩倩,舅舅稀罕你好久了……”易倩拼命挣扎,舅舅的手像铁钳一样箍住她柔弱的身子,一种强烈的预感抓住了黑暗里的易倩:今晚自己完了。
  任凭易倩怎么挣扎,带着酒味和香水味的舅舅用强力解她的衣服。当舅舅完全拨掉易倩上衣时,易倩浑身发抖,哭了起来。她抓扯着舅舅的头发,骂他,警告他说自己要把这事告诉她的爸爸……可是一切都无济于事。舅舅贪婪的舔着易倩的胸部,嘴里咕噜着说:“我稀罕你,我就稀罕里……舅舅稀罕倩倩……”
  易倩躲闪着,车门被撞的砰砰直响。
  易倩摸索着去开车门,摸了好一阵也不得要领。她挣扎着,力气几乎耗尽,最后几乎只剩下哭的力气了。看到舅舅开始脱她外裤时,她哆嗦着,抽泣着求他放过她。舅舅低着头,麻利的褪下易倩的内裤,开始解自己的皮带。易倩蓬松着头发,哭着去抓车窗,舅舅一把把她拖过来。透过月光,泪眼中易倩看了他一眼,最后一次无力的求他,说自己刚打完孩子;舅舅喘着粗气,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

  之后易倩一直躺着不动,发出阵阵抽泣声和干呕声。舅舅在她身上忙活了很久,易倩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呻吟起来,像一股凶猛的火山岩浆从自己身体下面急速的冲上来。舅舅骑着上面越发猛烈的动作。易倩感觉全身发麻,一直麻到手指尖头。
  屈辱和羞耻抓住她,使她一直没有回头看——此时他那么陌生,她已经不认得他了。
  舅舅坐起来,黑暗里点燃一支烟。易倩背对着他默默整理衣服。舅舅在后面用手指碰了她一下,易倩像触电一样弹开了。舅舅在车里嘿嘿的笑起来。易倩突然觉得身边的他是头怪兽,是匹狼,所有的男人都是狼!
  车外的城市渐渐长出巨大的鳞片和爪子,怪笑着,朝她扑过来。她觉得从未有过的恐怖,她发疯的想家,想肖林,想到明天他来车站时接她的情景——坏怀的笑,习惯性的戏谑……易倩的视线模糊了……

  穿好衣服,易倩扭过头,望着外面的夜色。这个城市在窗外,冷冰冰的望着她。
  沉默了一会儿,她冷冷的说:“送我回去,我不会放过你的。”舅舅吐了口烟,笑出声来,说:“你想多了,你小时候我就看上你了。小时候你不是喜欢坐在我身上玩吗?现在反过来,是我坐在你身上玩,不一样吗?……你十几岁的时候,我在门口看见你,那时我就发誓一定要得到你。现在我做到了。舅舅真的喜欢你,以后你想要什么,舅舅都会给你。”
  “畜牲!滚!”语气里没有想像的那么刚烈。
  舅舅笑了笑,摇摇晃晃的发动了车。
日期:2008-12-10 18:56:18

  第二天一大早,易倩坐公交车往汽车西站赶去。城市的天空布满了眼睛,从高处俯瞰着她。公交车上的男人个个都不怀好意,在自己身上打量着。易倩一阵阵发冷,感觉自己像一个打街而过的妓女——整个城市在昨晚把她强奸了。
  坐在长沙到湖县的长途汽车上,易倩心乱如麻,她希望车开慢点,好多事现在她还没理清头绪,她还没想清楚,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她一定要报仇,她要把这事告诉她的亲人,她的爸爸,妈妈,可是……爸妈会相信自己的话吗?尤其是妈妈,爸爸可能会信一点,并且一旦知道这事后,以爸爸的脾气,他一定会打死他,这是肯定的,到时亲戚之间的关系会全部破裂。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丑事肯定会张扬出去,到时自己怎么做人?爸妈在家乡怎么做人?更重要的是,这事一旦让肖林知道,肖林还会要我?以前肖林老是提醒她和异性相处时要注意分寸,不能把异性当同性看待,不要单独和异性相处太久,更不能单独和异性外出,即使他是你亲戚。那时自己叛逆,说你把天下男人都想的那么坏,简直就是“变态”。自从表哥和姨夫对自己那样后,易倩隐隐觉得肖林说的是对的,但自己想想以为也就那样了,没什么,觉得一旦被发觉后男人都会落荒而逃,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么严重,简直超乎自己的想像!——可是,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易倩感觉自己的手冰凉冰凉的。
  告诉肖林吗?他是她唯一爱的人,如今她的身体已经被另外一个男人占有过了,并且还是自己的亲舅舅(想到这,易倩打了个寒噤),她能告诉他吗?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上次把元宵节的事告诉他以后两个人差点散手,况且还是这么严重的事,一旦告诉他,易倩知道后果:她会永远失去这个男人。
  她能告诉谁呢?
  想来想去,还真的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她只能把这事永远烂在自己肚子里。他也许早料到了这点吧,所以才会那么肆无忌惮,男人真恐怖!……过赤沙大桥时,她想到了死——她已经不干净了,和妓女有什么两样?她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
  自己死了以后,爸妈怎么办?他们就这么一个女儿,万一自己真走了,爸爸妈妈肯定会伤心死……想到这,易倩鼻子一酸,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凶猛的流了下来。几个男人诧异的扭过头来。

  她想累了,不知不觉睡着了……梦断断续续,总是被惊醒。
日期:2008-12-10 18:57:24

  睁开眼,已经到湖县了。她缓缓的下了车,感觉浑身乏力,真想一屁股坐在地上歇会儿。
  这时手机响了,是肖林的,说要过来接她。
  肖林在候车室看到易倩的那一刹那,感觉易倩瘦多了。易倩无力的扑在肖林身上,哭了起来,肖林很纳闷,不停的问她为什么,是不是累了,饿了,还是有人欺负你?听到“欺负”两个字时,易倩哭的更厉害了。

  过了好久易倩才停下来,小声的说:“那事我没办成……”肖林如释重负,出声的笑了起来,说那有啥的,调不成就调不成,先在这边呆着,别想那么多,以后还有机会的。
  骑电动车载着易倩过南湖大桥时,肖林扭过头想去亲她,易倩好像吓了一跳,把脸迅速别了过去。
  在家里的几天里,易倩情绪一直很低落,老是望着一个地方发呆。肖林一有时间就去陪她,逗她开心。易倩想如果他对自己一直都是这样好那该多好啊,她也不会发展成今天这样。如果他不跟她吵架,不冷落她,不折磨她,很多事其实都可以避免。不管怎样,她现在死活也要留住这个男人,她只有他了——她无法想像没有他的生活会是怎样。
  有时易倩也想,也许这都是命吧,命里注定的劫数是躲不过的。她有时会无意的从他身上找优点——这一点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她想,他肯定是喜欢她的,并且喜欢她很久,只是喜欢的方式太让人无法接受了,想到表哥大概也是喜欢自己的,但表哥却没对自己那样;他很帅,这几年养的白白的,有能力,会说话,开车的样子很酷,还有他身上摄魂的香水味——一个令人心动的男人,如果不是自己的舅舅,也许自己还真会喜欢上他。那天晚上她很害怕,可是现在想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再害怕了,有时甚至……她觉得对不起肖林,可是又觉得这一切都是肖林对她的冷漠造成的。如果他对她好一点,脾气没那么坏……

  有时半夜她会吓醒来,哭喊着:“饶了我吧!”醒来后身上汗岑岑的,她哭自己,觉得自己犯下滔天罪行,只怕以后会有报应的。她时而害怕、惊恐,时而又不停的安慰自己,有时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自言自语,一遍一遍的替自己辩解——身体里两个易倩在激烈的争论。
  易倩母亲坐在旁边,露出惊恐的眼神。她偷偷去了河口镇的神婆那里,神婆给了她一撮茶叶,用报纸包着,递给她。易倩母亲从兜里哆哆嗦嗦的掏出一张老人头,递给神婆,跪了一个长拜,急匆匆的走了。
  在情绪时起时落的这几天里,易倩最担心的是怀孕,这使她心惊胆战。她想,一旦怀上,她就自杀。她偷偷去药店里买了测试纸——第一天,一杠;第二天,一杠;第三天,还是一杠……一个星期后,当易倩颤抖着拿到眼前时——还是一杠!她重重的嘘了口气。为了保险起见,连续一个月里, 她几乎每天都要测试一次。
  菩萨保佑,最终还是没事。易倩心上的那块石头重重的落了地,随即又开始沉重起来……(网贴修改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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