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办啊,他蹲那儿干啥呀?”我趴在爷爷背上,看着他满头大汗渐渐乏力,忍不住骂自己无能,说什么来找爷爷的,这根本就是捣乱吗。
爷爷一个旋身多开一条抽过来的花枝,喘着粗气说,“找出口,他肯定有谱了,我们给他争取时间。”
他说着又是一个闪躲,可那花枝这次学聪明了,攻击爷爷只是虚晃一招,我才是真正目标,于是一下子我就被打到了地上。
落地那一瞬间,早就等着的花枝迅速把我缠绕起来,不一会儿我就只剩下一个脑袋在外面。
爷爷被其他花枝刻意隔离过去,眼看着我被缠成这样,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小飞,你别乱动,这东西越动缠的越紧。”
我一听赶紧停止挣扎,果然几乎勒进肉里的花枝细条慢慢松了松,但还是逃不出去,而且它们似乎是要把我往外拖。
“爷爷咋办啊,出去我就完了。”我朝爷爷大喊,心里的恐惧已经频临界点,再下去鬼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不过一株花树,这会儿已经跟植物危机差不多,我就是再蠢也知道这东西比看起来更牛逼,要是被它拉出屋子,我还有活路?
想到吞下去的红果,心想它该不会直接把我剖开取果?还是打算把我孵化成下一颗红果?
正想着,身上的花枝忽然抖了抖,一下子拉着我朝裂开的窗子前去,我再也忍不住狂叫起来,一个劲儿的用脚抵着墙,试图和花枝的拉力抗衡。
“爷爷,封珩,封珩!你们快点,我撑不住了啊。”我已经分不清脸上是汗水还是眼泪,嘴里不停喊叫,脑子不停的寻找逃跑的时机。
可花枝几乎把我颤成一个蛋,我根本无计可施。
眼看着我就要被拉出去了,脑袋突然被人一把拖住,这个拖住的位置有点尴尬,在我下颌处,这股力道和花枝的力道一对抗上,我顿时有种上吊的感觉。
我心想这么古怪的救人方式,肯定是爷爷才能干出来。
没想到我这想法才冒出来,眼前突然出现一柄黑色短刃,几下就把缠在我身上的花枝给切成了数段。
卧槽,竟然是封珩?!
“到角落去。”他声音急促的说道,我也顾不得心里的草泥马再一次撒丫子奔腾,赶紧四肢并用朝角落爬。
爷爷见我过去,忙过来帮忙,我这才看到角落地下有个四四方方的黑洞,也不知道通向哪里。
“你先下去,我拿了东西就跟过去,放心。”爷爷说着把我往里面一塞,我都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人就像坐滑梯一样刺溜下去了。
整个过程我嘴里就没闲着,一路狂叫到底,以至于甩出去的时候,我嗓子都哑了,连痛呼都微弱的像猫叫。
卧槽,这是我亲爷爷吧,就算当时情况不允许,这里面这情况好歹说一声,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我滚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不是不想动,我是动不了,整个人跟被卡车来回轧过百十遍一样,能起来那是橡皮人。
我大口大口喘着气,身上摩擦后的麻劲儿一过去,我朝远处滚了滚,我可不想自己滚完后还给人当肉垫子,即便是我爷爷也不行。
关键我现在的状况,他老人家再来一下,我八成得去见阎王,好跟他讨论接下来我真嗝屁了之后的事。
至于封珩我一点不担心,他那身手敏捷的,要是能被甩出去,都跟听笑话似的。
我躺在地上等着他们下来,转着脑袋朝四周观察,头顶上的头灯忽闪忽闪,也不知道是不是撞哪里撞坏了。
周围目力能及黑乎乎一片,只能感觉到这里很潮湿,躺着的地方还算柔软,用手一抓能抓起一把土来。
屋子里修这么一条通道,八成是为了逃生,底下还垫了土缓冲,看来屋子主人也是个细致人。
不一会儿通道里传来一阵滑动声儿,爷爷第一个出来,他不是我想的那样甩出去滚几下,而是用脚在口子撑住,慢慢滑了出来。
我去,还能这么操作,那我刚才岂不是被自己坑的?
爷爷的手电打在我身上,连忙过来把我扶起来,我浑身都疼,一个劲儿的让他轻点。
我们俩互动期间,封珩也下来了,他没有爷爷的动作,可还是稳稳当当落在了平地上,那动作。。。唉,我又是一阵羡慕嫉妒恨。
封珩一下来就走过来要背我,我看到他把一样东西塞到爷爷手里,看形状和大小,应该就是他们要找的九鼎。
只是我印象中的九鼎起码半人高,这鼎会不会小了点。
封珩很快背着我朝西北方向走,他像是有这里的地图一般,总能在我脑袋上的头灯忽闪间避过突如其来的障碍物。
我们很快走到了一个三四人宽的土道里,这里的空气很清新,像是常年流通,空气里土腥味都淡的几乎闻不到。
我思索了一下,把手指放进嘴巴里,然后偷偷举起来一试,果然感受到有凉凉的气流从手指左右穿过去。
古人诚不欺我也,电视剧有时候也有靠谱的啊,我心里这么想,嘴上刚准备说点什么来告诉大家我的发现,封珩已经低声说了句到了。
我转头看爷爷,想知道看看他是怎么理解那句到了的,就见他点点头,眼睛朝前面看着,神情十分古怪,严肃警惕中又有喜悦和希望。
见我看他,爷爷低声跟我解释,“这里空气这么好,铁定前面有通风的地方,他那意思是咱们快到了通风口了。”
我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等反应过来爷爷的意思是我们即将到达出口后,我整个人开始兴奋的颤抖起来。
土道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平台,但面积没有祭祀坛大,朝上看一片黑暗,朝下也是一片黑暗,但在这无边的黑暗中,却矗立着一根石柱,看位置很可能是我们下来翻越的那个巨大石头的下端。
我用眼睛目测平台到石柱之间的距离,我发现根本没有过去的可能,就算把我们家那三层小楼给推倒当桥,都没啥可能。
农村楼房一层三米多,三层就是十几米,也就是说距离逃出去的最后一根稻草有至少二三十米。
“这么远的距离,咱们就是把衣服脱下来再加上绳索也不够啊。”我刚才的兴奋瞬间变成了不安,眼看生路就在眼前,我他妈走不过去也是很悲催的一件事。
封珩把我放下,朝平台边走去,他在边上来回摸索,随后朝我们摇摇头,意思是没有机关。
爷爷不敢离我太远,这地方有点空旷,我现在的状况根本应付不了任何意外,能好好坐起身就已经不错了。
“会不会在我们意想不到的地方?”我冲封珩说了句,一般地方机关都是这个理念,而这里更诡异古怪,机关肯定更隐蔽,更让人想不到。
爷爷从背包里拿出水给我喝,下来也不知道多久了,一路逃命,竟然不觉得渴也不觉得饿,不过这会儿看到水,才发现自己嘴皮子都裂开了,有些地方还出血。
我抱着水壶喝了个痛快,心想反正快出去了,不用克制。
封珩果然接下来找的地方让我和爷爷都难以理解,这家伙理解的意想不到,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只可惜结果依然遗憾,这大半天忙碌,还是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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