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咱们中国军爷和鬼子兵玩命死掐的例子?那些有名的,无名的先
辈们,有谁不是用小米加步枪,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和几乎武装到牙
齿的鬼子们硬扛?
也许,老外们无法理解中国军人,在他们眼里,这些用胸膛堵枪
眼,用身体趟地雷,用手撑丨炸丨药包,甚至被烈火烧身也不会皱一下眉
头的中国军人是可怕的,是疯狂的,是无法理喻的。可正是这种种让
他们无法理喻的东西,造就了中国军队,敢打硬仗,刺刀见红,敌强
我越强的精神。这精神就是军魂,是用无数先辈的鲜血铸就的军魂。
为什么他们会说中国军队可怕,那是因为中国军队从一场场战争中积
累下来的声威。就像一首歌里面所唱的那样:杀出来的军威,拼出来
的兵,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威名天下扬。刀山火海也敢闯,坚决打胜
仗,没有二话讲。
那些把中国视为敌人的国家都在研究中国,在研究中国的军人,
也许,他们把中国有多少装备,多少部队都研究透了,可他们永远研
究不透中国军人的心,研究不透为什么这支待遇并不高甚至可以说是
低下的部队会有如此强大的战力,他们无法了解,可我们自己心里知
道,知道咱们这群穿军装的爷们儿和你较真的时候是多么地难缠,用
一句不死不休来形容,毫不为过。
我们一向都是粘别人的,可不想变成落水狗被人打。因此,要想
不被扮成“敌人”的特种兵兄弟们粘住,我们就得和时间赛跑,跑在
他们前面,绝对不能让他们在我们穿越步兵的封锁线时把我们咬住,
不然的话,就算不被他们给缠死,也会被闻风而来的步兵们围追堵截,
包成饺子。那结果自然不是我们想要的,所以,等老洪决定了行动方
案后,我们便撒开脚丫子狂奔了起来。
林默说他觉得很命苦,打从被扔进这林子里开始,他还没正儿八
经地走过路,要么就是在地上爬,要不就是两脚不沾地的猛跑。秦歌
打趣说,你和袁笑不是还在雷老虎的营地里大摇大摆地走过一阵么?
林默呸了他一口,那能算走?你不知道我俩当时心都提在嗓子眼儿
了,生怕被人发现点马脚,那可真是死得不能再死了。不行你问问墨
尘,他当时可都看着呢,你问问他有没有替我们捏把汗?
秦歌这小子还真是闲得无聊地凑过来问我有没有替林默他们捏
把汗。看了他一眼,再看看一边跑一边往我俩瞅的林默,我突然想拆
拆林默的台,看这小子有啥反应,会不会和我料想的一样。于是我说,
没有,当时浑身都是凉的,哪来的汗?
不出所料,林默立刻叫了起来,好哇,文墨尘你小子,敢拆我的
台,信不信我把你小子以前那些糗事都掀出来?
一听说我的糗事,几个家伙立刻来了兴趣,甩着脚丫子猛赶还不
忘回过头来问林默我都有些什么糗事,赶紧说出来听听,也好给大伙
儿解解闷。
偏着脑袋看了林默一眼,我的嘴角还是挂着笑,我说,林默你说
啊,我也想听听。看看是我糗事多,还是你糗事多。
“得得得!”林默恨恨地晃了晃脖子,“不就是摸老虎屁股的时候
笑话了你两句吗?至于吗?算了算了,就当我说错话了行不?拜托你
别拿那笑对着我,瞅着心头都发紧。”
我嘿嘿一笑,不再理会他们在那批评林默不仗义,吊兄弟们胃口
的废话,窜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老老实实地闷着头赶路。
路越来越难走,很多时候,我们甚至都找不到下脚的地方。地
上纠结的腾蔓和不知道什么品种的植物极大地降低了我们的行进速
度,更消耗着我们宝贵的体力。
见到这种情况,老洪不得不让大伙儿停下来休息,以恢复损耗过
多的体力。虽然我们的时间紧迫,得同“敌人”特种兵赛跑,尽可能
甩开他们。可在敌情未明之前便过度的消耗力气,那显然是非常不明
智的。因为,到现在为止,我们还不知道他们会在那里,是在前面等
着我们,还是正撵着我们的屁股猛追。
我们都在猜测将会是哪个单位的兄弟与我们对掐,是那些天杀的
伞兵,还是海里来的蛟龙,又或者是东北的老虎、西北的狼……把这
些单位都想了一遍,似乎觉得每个都可能,又好像都不可能。
难道是……峡谷部队?没来由地,我的脑子里就冒出了他们的样
子,涂满了伪装油彩的脸上,散发着凛冽的杀气,如同一只只择人而
噬的危险野兽。如果我们的对手真是他们,那对我们来说,将会是场
辛苦异常的较量。因为,对于这支部队,我们除了知道他们特别擅长
丛林战外,别的,都不了解,至少不像对其他部队那样了解。和一个
自己不了解的对手作战,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连翻盘的机会都
没有。
当然,这并不是说我们就怕他们多少,在中国军人尤其是中国特
种兵的字典里,基本上没有害怕这个词的存在。虽然并不惧怕,但我
们不得不足够的谨慎,尤其是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足够的小心,在
很多时候都能救你的命。
丛林间沉闷的空气里,似乎瞬间就多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仿佛
有凶猛危险的野兽正在向我们逼近一般,一步、一步,使得空气中的
分子都变得压抑和紧张。
而且,那危险的气息似乎盯住了我们,我们快速且小心的行进,
非但没有让它有一点点的减弱,反而是越发地浓重。从大家的表情里,
我能看到一丝憋闷,看来,大家都知道,我们已经被人盯上了。从休
息到现在,我们已经采用了很多种摆脱的方法,可那种被人盯上的感
觉,却没有任何减弱的趋向,更不用说让它消失。
老洪的眉头又皱在了一起,我们已经接近步兵们的封锁线了,如
果不赶紧甩掉这队像牛皮糖一样粘在我们身后的特种兵,那么,在向
封锁线内渗透时,恐怕我们就真得变成饺子馅被人给包了。
老洪又一次选择了停下,不过这次不是休息,而是把大家召集在
一起对着地图研究摆脱困境的方案。从地图上看,我们离封锁线外围
还有2公里,可很难说步兵们不会将封锁警戒线前移,因此,这个距
离至少得缩水500米。而且,在这个距离上,如果发生枪战,那绝对
会惊动正严阵以待的步兵们,那样的话,我们的渗透将变得更加困难,
甚至在局部范围内,还不得不进行强行突破。这绝对不是我们想要的
方法,特种作战的要旨,就是尽可能避免与敌人正面交锋,用最锋利
的刀尖去攻击敌人的软肋,予敌致命一击,以最微小的代价去换取最
大的战果。
“我们的目的地在这儿,就在这条山岭的后面。”老洪指着地图
上一道横桓在我们前进路线上的山岭说,“所以,步兵们肯定封锁了
这整条山岭,因为他们知道我们没时间绕路过去。”老洪说的是事实,
导演部那些人没给我们太多的时间,如果我们选择绕过这道山岭,那
就不可能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到目的地。因为任务上说了,24小时后
“敌人”就会将人质转移,所以,我们必须在24小时内救出那个人
质。这就是我们这次的任务,穿越封锁线,解救一个具有重要价值的
人质。而且,导演部的人还说什么,现在敌人很紧张,一旦发现有人
意图解救人质,他们就会将人质提前转移,这摆明了就是在为难我们。
如果说,仅仅是山地步兵们构成的封锁线,我们还有把握不动声
色地摸过去救人。可是,我们的屁股后面现在粘了块甩不掉的牛皮糖,
而且还是那种很扎手的牛皮糖,这让我们怎么悄悄的过去,打枪的不
要?
现在,我们已经可以肯定“敌人”的特种兵跟在我们屁股后面,
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那支神秘的峡谷部队。老洪的脸色不太好看,皱
着眉头说,“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导演部那群家伙,挑谁不好,偏
偏挑峡谷的那些哥们儿来跟我们过不去。妈的,摆明了折磨人嘛!”
“他们真有那么厉害?”林默有些怀疑地问?
“你们没跟他们打过交道,当然不知道那些人的厉害,还记得我
给你们讲的那故事不?那些人,在丛林里简直就和野兽一样啊!”老
洪摇着头叹气,“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怪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是让你们这几个小子知道,咱这次的对手可不是一般人,让你们打
起点精神来。”见我们都用种怪异的眼神望着他,老洪恨恨地说道。
“我觉得,老洪有点怕峡谷的人!”林默附在我耳边悄悄说道。
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没有答话。我承认那群人身上充满了危险的气
息,但是,我们也不是人畜无害的乖宝宝,真要较起真来,谁掐死谁
还不一定呢。
第五十七章
经过简短的商议后,老洪决定分兵两路,一组留下缠住敌人,而
另一组则趁此机会向步兵的封锁线内渗透,照目前的情况看,这似乎
是最稳妥也是最可行的办法了。但林默却说,没准儿,他们就是想让
我们的力量分散,分而歼之。因此,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打乱他们的
预谋,反过去先收拾掉粘在我们屁股后面的家伙?
林默的这个想法很是大胆,比先前摸老虎屁股那个提议还要大
胆。一般来说,我们都会避免去与敌人纠缠的,可他这想法显然是反
其道而行之,别人不做的,我们偏偏要去做一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的确很有创意,因为这种做法完全有悖常理,超出人的设想之外。然
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显然是在乱来,是完全不按操典和守则行
事,如果失败了,指挥者肯定难逃责任。
因此,林默的话刚说完,老洪的眉头立刻又深深地皱在了一起。
诚然,小分队作战是没有固定的章法可依循的,就算是军队操典上的
种种战术、战法,也是前人从实战中摸索、总结而来。但是,林默的
这种想法实在是太超乎常规,换句话说,任何一个稍微头脑正常点的
人,都不会采取这种大胆的甚至是冒险的做法。毕竟敌人不是普通的
士兵,而是与我们一样,甚至是比我们更有丛林战经验的特种兵。真
要斗起来,最后的结果谁也不敢去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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