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琛紧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我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清楚这男人最擅长做的事就是威胁,我问:“你要做什么?”
他突然弯下腰目光深邃的望着我,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颊,嗓音轻道:“我不想对付你的,但是不对付你,你又认为我是一个无所谓的人。时笙,未来的日子还长,你的日子也还长,希望我们两个不会一直错下去。”
我紧着声音问:“你究竟要做什么?”
他轻笑问我,“你猜。”
扔下这两个字的顾霆琛离开了。
离开之前顺带威胁了我。
我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
但看他的样子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我疲倦的叹了一口气毫无睡意,走到窗边看见男人开着那辆黑色的迈巴.赫离开了。
脑海里突然又想起顾董事长说的话,的确如此,陪我三年给了我真切感受的的确是他。
顾霆琛也成了我心里无法割舍的一块。
这两个男人我都不敢去触碰了。
那一声声小姑娘只能埋葬在自己心里,这一辈子都不想去翻起,也不想再去期许。
我突然想离开梧城了。
我觉得我这趟回来的毫无意义。
只是将自己陷入了更窘迫的地步。
我闭上眼,心里糟糕的要命。
怎么可以这么乱?!
怎么可以在知道自己喜欢顾澜之的情况下脑海里想起的却是顾霆琛……
我咬住唇,马上拿起手机订了机票。
梧城,我再也待不下去了。
先出去躲一阵子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收拾东西去了机场,我没有回S市,而是去了我母亲的老家桐城。
桐城与梧城是挨着的,天气都差不多,阴沉沉的,我找了个酒店住下给傅溪打了电话。
傅溪是我认识的不算很熟的朋友,但关系也不差,他曾经说等我到了桐城给他打电话。
他接到我的电话很惊讶,“到桐城了?”
我笑说:“嗯,给你打个招呼。”
我和傅溪的命都不太好,我的父母死于空难,他的母亲当年也在那架飞机上……
我和他认识时也是在那一年。
之后便只见过几次。
“等着,爷来接你。”
“不用,我先去逛逛晚上找你。”
我挂了电话拿着大衣去了附近的古镇,因为早上下过雨,整个古镇都透着烟雨朦胧。
不过这儿没有金陵漂亮。
南京金陵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古镇。
可能那儿于我而言有特殊的意义。
比如,那个堆起的雪人。
比如,我在那儿得到了顾霆琛的温暖。
是的,我还是想念那份温暖的。
我至今都无法接受自己爱错了人的这个设定,剧情很狗血,很烂,很让人不知所措。
要是可以,我想回到九年前。
那时我一定不去钢琴班。
这样我就不会认识顾澜之。
再然后也不会有之后的这些事。
可是,一切已经都是定局。
突然想明白似的,我打算放过曾经。
也放过现在的自己。
我取出手机问郁落落要了顾澜之的手机号,她很快发给了我说:“哥哥正在弹钢琴,我待会就要回顾家去找霆琛哥哥了。”
她的语气里透着抱怨与不舍。
我想了想没回她这条消息。
我编.辑短信,来来回回的删除。
以为自己会有很多想说的话,最后只发了六个字,“我不再喜欢你。”
我不再喜欢你。
把这条短信发出去之后如重释放,我不愿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也不愿意再用曾经困住自己,我想找个人谈一场短暂的恋爱。
即使他可怜我也没关系。
只要他宠我,只要他能让我体会到爱是什么样的滋味便可。
我收起手机在古镇里逛到晚上,可能是这儿比较偏僻,一到晚上古镇就陷入了黑暗,街上也没几个人,一个人穿梭在这儿有点恐怖。
我赶紧打车离开,在路上接到傅溪的电话。
他低沉的声线问我,“在哪儿宝贝儿?”
虽然平时与傅溪不怎么联系,但他是那种特会讨女孩开心的男人,跟他在一起他能时时照顾我的感受,这也是为什么我到桐城第一个联系他的原因,他是浪.荡公子,最不吝啬的就是爱,而我最缺的就是爱。
反正余生有限,还不如自我成全一次。
我望着窗外景色道:“在车上。”
“嗯?发个位置。”
傅溪也不是一个多话的男人,他扔下这句话就挂电话了,我拿着手机正巧看见季暖给我发了消息,“在哪儿?我今天回市里来看看你。”
我打字回复说:“我在桐城。”
我让司机停车,给了钱就站在路边等傅溪。
桐城的天有点阴冷,我裹紧身上的外套玩着手机。
季暖追问我,“在桐城的哪个位置?”
我发了一个微笑表情问:“想知道的这么详细做什么?”
“你一个人啊,我不放心你。”
季暖回复的理直气壮,我想了想把酒店的位置发给了她。
傅溪来的很快,开着一辆黑色宾利,车灯晃得我眼睛生疼,我用手挡住车光,傅溪下车过来直接搂住了我的肩膀打趣问:“想爷了?”
九年前的那场空难,我和傅溪都失去了挚爱之人,去认领尸体的时候我哭的撕心裂肺,当年二十岁的傅溪红着眼眶站在海岸边一言不发。
救援队从海域里只捞出几具尸体,我的父母和傅溪的母亲没那么幸运,我们在那里给他们办了葬礼,随后每隔三年我和傅溪都去看他们。
我结婚的时候傅溪还参加了,只是当时我不知情,婚礼结束之后他给我发了消息,“宝贝儿,你穿上婚纱很漂亮,祝你新婚快乐。”
傅溪于我而言很特殊,我于他也很特殊。
是我们父母去世前给我们留下的财富。
一个见面不多且不熟却值得依靠信赖的挚友。
我窝在他胸膛里没有躲开道:“嗯,还不允许我想你?”
闻言,傅溪笑的明朗道:“行,不过我听说你前几个月死了?正想派人去调查的时候你又活了,你说说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在这个世上没有人知道我和桐城的傅溪有交情,所以没人告诉他我的近况很正常,再加上傅溪又成天满世界的飞对国内的事不是很感兴趣。
我耐心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解释了一遍,傅溪搂着我肩膀的手渐渐的收紧,似乎经历过生死离别,此刻的傅溪很淡然的劝慰我说:“没事宝贝儿,信我,我们经历的死别太多了,上天不会待我更残忍的。”
我抬头望着他坚毅的下巴,笑说:“没事的。”
他抬手温柔的摸了摸我的脸颊说:“走吧,我带你去玩玩。”
傅溪替我打开车门,我坐上去问他,“我们去哪儿?”
他弯了弯唇角说:“你可以猜猜。”
我摊开双手无奈问:“这怎么猜得到?”
傅溪关上车门走到驾驶座上坐下,随后他弯腰过来替我系上安全带,突然莫名其妙的叹了口气说:“我爸前段时间又吓跑了我一个女人。”
我指出事实说:“不吓跑你也不会跟人结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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