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我喜欢这里。
这里是我父母的根,是时家的根。
快到凌晨四点的时候我才睡下,第二天醒来时脑袋晕晕沉沉的。
我艰难的起身喝了药,又艰难的穿上了一条镂空金色的连衣裙。
季暖曾说过我,无论何时我都把自己活成了走红毯的模样。
她还问过我,“笙儿,你这样累不累?”
我累,可我习惯精致。
这三年为了讨好顾霆琛,我将自己活的无比精致。
当我想卸下的时候,发现都回不去了。
我拿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消息后就坐在梳妆台前,从镜子里看见自己脸颊上的淡淡疤痕,这里很难再消的去了,唯有化妆掩盖,我拿起粉底液细细的涂抹。
我刚化完妆助理就开车到了,我挑选了一双不高的淡金色高跟鞋穿上。
因为昨晚扭了脚走起路来有些刺骨,但在能忍受的范围之内。
我没法开车,专门喊了助理过来,他载着我去了公司。
上午的时间我都在熟悉公司最近的业务,下午的时候助理提醒我与叶家见面的时间要到了。
我笑着说:“不急,待会再过去。”
叶挽昨晚离开是我迟到没错,但我即使没迟到她也会爽约。
我感觉他们的重点在今天,他们喊了陈家自然少不了顾家。
他们打算给我们时家一个下马威吗?
可这趟鸿门宴,我又不得不去。
我和助理姗姗来迟,他推开包间门时我看见一个漂亮的女人和昨晚那个没有礼貌的女人叶锦,随后身后响起一抹低沉的声音,“时总,你迟到了。”
我转过身看见来人,错愕道:“是你。”
眼前的男人坐在轮椅上的,清俊的面容一派冷漠。
我侧过身子,他身后的人推着他进了包间。
我蹙着眉站在门口,叶锦厉声问:“你一直杵在门口做什么?”
话刚出口,她身边的女人阻止她,“阿锦,对时总客气点。”
她应该是叶挽吧。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我冷冷的勾着唇站在门口没动。
助理跟着我多年自然知道我的脾气,但这个合同又是我们时家异常想拿下的,所有又不能直接转身走人,不过他毒舌的回击道:“没事,我们时总是个心宽的人,不能狗咬我们一口我们还得咬回去吧?”
叶锦气的脸色发白,站起身道:“你是什么东西?你再说一遍?”
我笑盈盈的望着她问:“你确定还要再听我们家姜忱再侮辱你一道?”
叶锦气的跳脚说不出话,“你!”
叶挽赶紧拉住她说:“你再不收敛自己,我下次不带你了。”
闻言,叶锦果然乖乖的坐下。
看样子她很怕叶挽。
叶挽安抚了叶锦,起身笑说:“坐,时总。”
我这才进去坐下,目光如炬的望着刚才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可能是我的视线太过直接,他下意识的蹙眉,我笑着打了一声招呼,“你好,陈楚。”
陈楚真是一个让我很意外的人呐。
我从没想过,我会以这种场景和他见面。
陈楚......他是陈家的人么?
陈楚微微点头问:“这次合同我们陈家要拿下,时总会让吗?”
陈楚用了让这个字,声线略有些不稳,似乎这个合同对他特别的重要。
我偏过头好奇的问叶挽,“你们临时毁约为什么又要选择和我们时家谈?”
叶挽还没有说话,叶锦抢先道:“明明是你的助理先约的我们。”
我斜眼看过去,觉得这个女人真聒噪,她活这么大都不懂得为人处世吗?
还是说她心里压根不屑我故意挑刺的?
我冷着声音说:“可你们叶家同意了,你们同意的原因是什么?”
叶锦又赶紧接上话,肆无忌惮的说:“这不想看看你挣扎的模样吗?”
她能活到现在真的是一个奇葩。
我冷着脸,嗓音毫无波澜的问:“所以合同无论无如何都不会给时家了?”
顿了顿,我说:“虽然商业竞争是常有的事,也不分谁对谁错,但你们比起叶老爷子差了太多,连起码的诚信都没有!”
叶锦又要说话,叶挽赶紧伸手拦住她说:“时总,利益为上不是?”
我笑问:“所以,谁给你的利益最高你就与谁合作?”
叶挽笑而不语,我就讨厌她这类故作高深的模样,总感觉自己能把一切握在自己手心的感觉,特别的自信,把我以及时家当成了傻瓜。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清楚现在的自己不该示弱,至少要让他们叶家心生畏惧。
我淡淡的问:“叶小姐,你是不是觉得时家好欺负?”
她温雅笑说:“哪敢?”
从刚刚开始陈楚就一言不发,我从他身上收回视线盯着面色怡然自得的叶挽,语气寡淡的说:“这次是你们叶家毁约在先,虽然还没有签署合同,但这次是你们不讲诚信,你叶家可以不选择我们时家,但我时笙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如果你们想将手伸进梧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顿了顿,我轻轻地语气问:“我还听说叶家有意在S市与楚家合作?”
这事是我回梧城之前楚行在我面前不经意间提到过的,他说叶家最近在开拓事业,打算将手伸进S市以及桐城,自然少不了梧城。
叶挽一怔,诧异的问道:“时总想做什么?”
我勾唇一笑,反问:“我能做什么?”
叶挽起身说:“时总的意思不言而喻。”
她的眼睛很漂亮,定定的望着我。
她以为我会否认,我笑说:“就是你想的那样。”
“时总这是在威胁我们叶家?”
毁约的是她们,这个时候她搬出了叶家。
我垂下脑袋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指说:“叶挽,我尊重你,所以我才想跟你聊聊,可你找来了陈家在这儿旁观侮辱我......”
叶挽抿了抿唇想说些什么,叶锦忽而道:“叶挽姐,别跟她说的有些没的,我就不信她还能只手遮天,再说梧城的顾家也是向着我们的。”
梧城的顾家也是向着她们的......
我起身问:“能护你们一辈子吗?”
“时笙,你这女人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叶锦气急败坏,我也感到诧异,从商这么多年从没有遇到过这种奇葩。
而且也没有遇到这种说毁约就毁约,一个解释都没有的公司。
她们似乎将我的智商摁在地上反复摩擦。
我没有理会叶锦,是不屑理会她,只是盯着叶挽说道:“梧城时家,桐城傅家,S市楚家,无论你想把手伸进那座城市,只要我这里没点头,你们叶家休想在任何一座城市得到发展!即使顾家帮你们......顾霆琛是个商人,他懂识时务者为俊杰。”
叶挽面色维持镇定的问:“你和楚傅两家关系很密切?”
我从容道:“至少他们跟你们不密切。”
我这是威胁无疑了,叶挽没有叶锦那么傻.逼,她肯定会考虑其中的利益关系,包间里一下陷入沉寂,叶挽犹豫的目光看向陈楚。
陈楚的面色有点难看,我大概猜到他迫切的需要这份合同。
这时外面的门被人推开,我诧异的望过去看见顾霆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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