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古往今来,老师们通用的绝招也就这一样儿,而且还百试百灵,真是讨厌。
应付了语文老师之后我来不及吃饭就兴冲冲的往寝室跑,想把这些发现告诉刘叔,而周建么,早早的就和老师请了假回去照顾他姥姥了。
听他说,他姥姥的情况不大乐观。
人一老啊就经不起摔,也生不得病,这回可把老太太给折腾惨了。但是老人家本人却还挺乐呵,甚至还让逐渐提前给她准备身后事呢。
气得周建两天没和老太太说话。
不过我还没走出教学楼几步呢,就被瘦猴给叫住了,这人脸色苍白一片,才一晚上的时间就憔悴了不少。
我诧异的回头看他,挪着我酸疼的小腿蹭到他身边,“怎么回事儿啊你,嘿嘿,看一晚小黄片儿啊,够拼的啊哥们儿!”
自以为了然的一笑,我目光直往他下半身瞅。
只是这人没接我的话,反而僵硬的问我早上有没有赴约,我说去了啊,就是没见着人。
说完这话,我很明显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
我说前半句的时候,瘦猴整个人绷得紧紧的,但是等我说完,这小子又诡异的放松下来,我见他这样,知道这货估摸着有些事儿没和我坦白。
于是我手臂一伸,自然的勾上他肩膀,顺便也给我自个儿减了些压力,我问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的事情。
本来吧,就是一句玩笑话,然而瘦猴的反应很大,猛地扭头看我,抖着嘴皮子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还好你没事”
磕磕巴巴的话听的我一脸的莫名,板正了他肩膀,我让他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俩找了个没人的教室走进去,这会儿正是放学的时候,大部分学生都去食堂吃饭了,小部分走读的同学也去校门口等班车回家了,教学楼里静悄悄的没声儿。
瘦猴进门的时候拉开了教室里所有的灯,然而一个人默默的在位子上坐了很久,直到太阳都要落山了,这货才开口。
“那个手机号,我知道是谁的了,是福旦医学院三年级临床实验班的学姐。”他一口气说完,随后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坐在椅子上。
不知为何,我脑子忽然闪过一本福旦的练习册,还有穿着运动衣的女生。
呵呵,别那么巧吧?
我干笑,不知道要怎么接瘦猴的话,幸好这小子只停了一会儿就自顾自的往下说了。
原来这小子还算有点良知,在和我说了那条短信之后,他自己想想也觉得不大对劲,来找我的人干嘛侧面找上他?
于是瘦猴趁着下课时间给那手机号又拨了个电话,他都做好继续无人接听的打算了,却不想那头响了两声后就被人接起来了,只不过那边说是医院护士,手机的主人正在抢救室里。
他吓坏了,赶紧就挂断了电话。
然而后来那头追着打,又说是丨警丨察来办案,想了解情况的,希望他配合。
顺其自然,咱们这位尚且有点儿良知的瘦猴同学乖顺的去了医院,然后看到了他最不想回忆起来的那一幕。
“她,那个学姐,被砍成了好几块儿躺在太平间里,他们还让我去认人我操他妈的,老子压根儿就不认识她,认个屁啊还非要让我看。”
瘦猴崩溃的双手捂脸,大力摇晃着脑袋,我怕这小子把自己给摇晕了,赶紧拽住他胳膊,“然后呢?你真见着啦?”
等了一会儿后,我试探的接着问,瘦猴放开手,双眼血红的看过来,艰难的点头。
我心里一咯噔,忽然不想再听,总觉得不会是啥美好的事儿。
果然,瘦猴说那姑娘死状很凄惨,浑身被人分割成二十几块,如今大部分都已经找着了,就是她看到的那些拼凑起来的肉块,但是胸口上的那一大块儿到现在都没能够找到。
也许是有人在身边陪着的关系,瘦猴这小子忽然就不害怕了,甚至还调侃起了那姑娘的长相来,说的唾沫横飞。
而我则和刚才的他换了个个儿,因为我联想到早上那个奇怪的梦。
唇红齿白,黑发到腰,喜欢穿阿达王的运动衣
靠了,老子他娘的又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和一女鬼隔着屏幕对上眼儿了!
我僵直的坐在椅子上,掌心全是汗。
直到瘦猴推了我一把才回神。
“干嘛呢,切,我想开了你特么咋回事儿啊?我觉得吧,应该是那姑娘生前想找你,后来出了事儿,所以我打她电话都是无人接听啊!你看,我是不是分析的很对?啧啧,老子就特么是个当丨警丨察的料啊!”
瘦猴得瑟的翘着大拇指,苍白的面孔也多了些血色。
妈了个蛋的,对个屁!
就你特么还想当丨警丨察呢,滚蛋吧!
内心腹诽几十遍,然而我脸上却始终是笑眯眯的,“呵呵,那是,高明聪么,倒过来就是‘高聪明’!对了,那学姐在哪个医院啊,你知道她全名不?”
我敷衍的说了几句,开始打听起那姑娘来,没辙,我现在已经能肯定人家就是屏幕里的那位。
瘦猴也没多想,全当我八卦,一点儿不藏私的和我说了,罢了还叮嘱我有空去给人家上柱香。
好吧,说大半天,他最后这句才是重点。
我点点头,和他一起离开教学楼。
走的时候我特意回头看了一下,拉了灯的大楼乌漆嘛黑的,站外边儿几乎啥也看不见。
所以,你来找我干嘛呢?
也不知怎的,我对那学姐找我的原因特别好奇,尤其是,干嘛死了还找我啊!
回寝室之后,我立马把这事儿和刘叔说了,他听后也很诧异,一个人默默的站在窗边点起了烟。
这一站就是整整一个小时,我见他神情严肃,都没敢上去和他搭话,无事可做之下,我破天荒翻出老师布置的作业,咬着笔杆子写了起来。
咳咳,虽说咱成绩不好,但总的高考的呗,考不到一本二本的,大专总得想法子进去吧。
要不然老妈铁定得把我往死里揍。
一直到快要熄灯的时候,刘叔才长叹口气,忽然喊了声我的名字,我转身疑惑的问他干嘛,谁知他却提到了眼睛的事儿,让我一周后跟他去一个地方,把眼睛给他。
我立刻紧张的点点头,被我忽略的恐惧感慢慢涌上心头,但我安慰自个儿,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现在已经拖了那么些时间,其实是我赚到了
随后还没等我消化完,刘叔又说,福旦大学的那姑娘估计有事儿要我帮忙,才会几次三番的前来找我。
最开始,那妹纸的鬼魂最先找到的是瘦猴,然而那小子拖拖拉拉的好些时间,那姑娘等不及了,就直接通过手机找来了,但是因为刘叔在的关系,她没能出现多久就消失了。
之后就是我去小操场赴约了,然而我个不开窍的还专门找了个有太阳的地儿站,导致对方根本就不敢冒头。
我听完后更郁闷了,咱和她生前又没关系,干嘛找我帮忙来啊。
关于这一点,刘叔说他也琢磨了很久寻思下来应该是那么几个原因。
首先,刘叔要给我科普的点在于鬼魂并不像小说里和电视里演的那样,有冤屈会找那些道士啊菩萨什么的伸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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