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初,你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见过你,我今年才19岁,你应该好几百岁了吧?还是一千多岁?”我问他。
宋之初的脸在我眼前不断的放大,我脑子里的想法乱成了一团,如果按照电视剧里的发展,他是不是要亲我了?那么,我该拒绝还是接受。当然得拒绝了,毕竟我还没有谈过恋爱,而且他可是一个老鬼!可是,他长得又比现实里大部分的男生好看,甚至和电视剧里的男主角有的一比……
宋之初的嘴在快触到我的嘴的时候,突然岔开了方向,移到了我的耳朵边,温热的呼吸撒在我的耳廓上。
他就算这么附着身子,个头还是比我的高出来许多。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睛,他修长的根根分明的睫毛,还有他身后灿烂的星空。乡下没有被污染过的星空,干净得让人纯粹,就像宋之初眼睛里的光,荡到了我的心里。
他温柔的在我耳边说“:灼灼,你相不相信,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一直在找你,一直在等你。”
如果有一天,有一个人突然目光坚定的对你说,他一直在找你,一直在等你,你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或许是疑惑,或许是猜疑,或许又是其他的情绪。
但是,我竟然在心里扬起了感动的情绪。我全部相信了他说的话,也忘记了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包括他之前对我做的种种恶作剧,故意让我和白迟陷入危险之中,我都在这一刻遗忘了。
“宋之初,”我叫他的名字,我听到我的语气温柔得超乎自己的想象:“我们,我们真的在哪里见过吧。”
在梦里,或者在遥远的前世。我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我和他很久很久之前见过。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北方的寒冬终于结束了,初春的阳光带来了和煦的春风,冰冻的河面上冰块都消融,叮叮咚咚的流水从人的心上流过去,洗涤了世间一切的污浊。
我心里清楚的知道宋之初是鬼,可他比人更让我安心。
“灼灼,没关系,你不需要想起来那些事情,”宋之初把手搭在我的腰上,扶着我不让我掉下去,我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力气支撑自己了,他也细心的注意到这一点。
“如果你不记得了,那么就当做我们第一次见面吧,”宋之初的另一只手把我散落在额头的碎发弄上去。我出门时为了方便行动,只是简单的扎了一个马尾辫,激烈的打斗中头发早就像鸡窝一样乱了。
“我叫宋之初,人之初的之初,”宋之初说,眉眼都带着笑,长发被风吹起,我闻得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早听闻林家有一位绝色美人,养在深闺人不知,今日真是三生有幸,得以一亲美人芳泽。”
宋之初是在做自我介绍吗?为什么听着这么耳熟,好像我曾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些话。
他低下头,轻轻的在我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又伸手摸了摸嘴唇,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露出他最常见的玩世不恭的笑容,说:“姑娘的味道,好香。”
“轻薄的男子,你可知我叫什么?我叫林灼灼,”我听到自己说,可是我脑子里完全没有这样的话出现,这些话好像藏在我的身体里某个地方,到了这个时候不听话的蹦出来了:“你可读过《诗》?《桃夭》篇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就是我的灼灼。”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灼灼,你等我,我定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娶你回家。”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灼灼,你等我……”
“十里红妆,八抬大轿……”
我感觉头特别的疼,疼到要炸开了,眼前的宋之初变得很模糊,我们也不是站在树枝上。
我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穿着白色家居服,一条黑色五分裤,坐在我床边的凳子上,一只手撑着脑袋在打瞌睡的男人。
为了从床上爬起来,我揉了揉脑袋,让自己更加的清醒。家里的床就是又大又暖和,我都有一点不舍得起来了。抬手,把被子掀开,我发现我穿的还是一身脏兮兮的衣服,吃力的坐起来还扯到了膝盖上的伤口,不过原来用来包扎的白色布条变成了医用绷带。
“你醒了,”在打瞌睡的男人被我的动静吵醒了,赶紧起身过来扶我,我才认出来他就是白迟。
“你别碰我,”我甩开他的手。
我知道我回到家了,可是脑袋跟喝酒喝多了断片一样,又疼又晕,很多记忆接不上来。我脑子里最后记得最后的场面是我和宋之初莫名其妙的自我介绍,之后我的脑袋就很疼,疼的我失去了意识。
那么后来呢?我是怎么样回到家的?
白迟被我甩开之后,乖乖的站在旁边,不敢说话,也不敢有动作。我膝盖上的伤口还是很疼,估计是不流血开始结痂了,一动就会扯到伤口。
“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我问白迟。我的确还在生气,不过想到也许是他把我送回来的,他也因为我受伤了,我就温柔了一点儿。
“我不知道,”白迟竟然给了我这样的一个答案:“昨天你被他掳走之后,我到处在找你,可是到处都找不到,连痕迹都没有。我回来搬救兵,就林师公就告诉我,你已经回来了。”
“家里没有女人,就没有给你换衣服,”白迟补充这一句,可能是怕我多想。
他只不过解释了这么一句,脸就泛红。放在之前,我还会觉得他可爱,自从昨晚的事情之后,我断定他就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人。
“我没死,真是辜负了你一片好心,”我特意加重了“好心”这两个字的语气,就怕他听不出来。
白迟张了张嘴,被我一个白眼给瞪回去了。我一瘸一拐的下床,决定要去找爷爷问一个清楚,他一定知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
爷爷看到我醒过来,一瘸一拐的走路,问我:“白迟呢?我不是让他在房间里照顾你吗?”
“爷爷,你可别提这个名字了,你知道我昨天晚上因为你和白师公宝贝得不得了的白迟,差点送命吗?”我听到白迟的名字就来气,特别是爷爷还以为白迟能够照顾我。爷爷穿着他平时穿的白色汗衫,不仔细看竟然觉得和白迟穿的白色短袖差不多。只不过爷爷的汗衫是老年款,领口很高。
我差点以为他们背着我买了同款的衣服,知道自己误会之后才没有那么生气。
爷爷当然不知道我一个人为什么气呼呼的,又突然不生气了。我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下午三点钟了。
“爷爷,我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的肚子饿得咕咕叫,昨天从出去开始就没有吃过饭了。爷爷也知道我一直没有吃饭,肯定饿坏了,说:“大概凌晨三点多回来的,一直在睡觉怎么叫都不醒,还弄出伤口了,爷爷就让你一直睡到了现在。怎么着,肚子饿了吧?”
“饿了,嘻嘻嘻,”我并不客气。这里是我自己家,爷爷是我的亲人,我在这里可以为所欲为。三楼是顶楼,为了扩大住宅的面积,在三楼天台还建了两间房间,一间用作厨房,一间是杂物间。
我扭头就看到白迟呆呆的站在客厅的门口,要去三楼的厨房一定要经过客厅门口,才可以到达楼梯间。我假装没有看到白迟,从他的身边走过去,还随便翻了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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