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风华烟雨,是非成败转头空!》
第37节作者:
洪蒙 八百步弓兵,只剩下四百余,其他的永远长眠在这片土地上。
好个公孙瓒,依然在战斗,直到大部分战士,已经撤到山上,才带着剩余骑兵退走。
昂山已经亲自到达前线,见汉军一名大将带着亲卫,于阵中往返冲突,众军回避,如若无人,大怒:“谁人与我斩杀此人?升百夫长!赐羊二十只!”
“我等愿往!”五名射雕英雄,越众而出,弯弓驰射,数名汉骑应声而倒。在他们带动下,数百骑跟随而上。
鲜卑人多是弓骑,追击战中,并不接触,而是保持距离,以弓对射。逃走的一方的矛戟、刀剑骑兵,除了做靶子、打掩护,几乎不起作用,幸亏汉军部分骑兵有手弩,射速虽慢,威力射程,远大普通鲜卑弓骑。
为了减少损失,公孙瓒令大部分矛戟、刀剑骑兵先行,自己带着不多的弓骑,持手弩的骑兵,且战且退。
双方且斗、且走,公孙瓒身边不停有人应声而倒,他气得咬牙切齿,频繁扭身背射,几乎每次射击,既有一名鲜卑骑兵被射中掉下马来,其中包括两名射雕英雄!
三名射雕英雄,同时马飞前行,三人商量好一般,一射公孙瓒头、一射身、一射马。
好个公孙瓒,俯身马上拉马转向,躲过一支,游牧宝雕弓回打,击飞一支。
忽然一声哨音传来,那马人立而起,最后一支箭,直射中马臀,马儿吃痛,将公孙瓒摔下马来!
三名射雕英雄,欣喜之极,驰马弯弓,继续射击。
公孙瓒落在地上,连续翻滚躲避,腿上中了一箭,挣扎着躲在一死马后面,拉弓还击,二箭射倒一名射雕英雄,又被另一人射中左臂!
鲜卑众人见公孙瓒倒地中箭,一窝蜂冲上来。众汉骑士急忙来救,斗在一起。
正危机时,山边树丛里,冒出数十白马弓骑,个个马术如飞,射箭多中,将冲的最快的鲜卑射倒大半!首当其中的二名射雕英雄各中了数箭。
“司马大人,骑我的马吧!”韩当赶到公孙瓒身旁,将他扶上马,自己抢了一匹鲜卑马,和众白马弓骑,充做后卫。
公孙瓒一面撤退,一面抱怨:“射马干嘛?可惜了两匹百里挑一的好马!”
汉军奔到谷口,却不向东面祁县,反而折向西南,往大海陀里。
从谷口出来,无论是向祁县,还是大海陀里,沿路到处是散落地上、来不及运走的粮食、布匹、羊、漆器、铜钱。
鲜卑人南下本就是为了抢劫,顿时两拥而上,不仅追击的队伍一分为二,追击速度也大大减缓。
昂山到达谷口,见了部下乱像,气愤至极,见人就抽打,这才撵着部队,向西南追来。
梁宏志急忙追上昂山:“山路崎岖,怕是有诈!您忘了昨日我们怎么伏击张平仲的么?”
昂山笑道:“汉人是有多狡诈,但他们兵力如果足够,就会守住谷口,将我们回草原的路堵住,慢慢围歼我们。你看地上的财货,他们在谷口阻击,一定是他们兵力不足与大草原的狼群作战,为了运走财货争取时间!”
梁宏志:“小心无大错啊!”
昂山:“好,快去探听,祁县的情况!”
一刻钟后,二名骑兵兴冲冲跑回来:“大人,我们已攻占祁县!”
“怎么可能?”
“汉人没在祁县驻扎,只是把粮草、牛羊能运走的都运走了!”
昂山指着梁宏志鼻子:“你这下相信了吧,汉人数量太少,根本守不住祁县,他们要的只是财货!这些狡诈的汉人,抢走了我们辛辛苦苦抢来财货!”
陶谦、曹豹守在大海陀里最高一栋房顶上,焦急得望着东北方向,每过约半个时辰,传令兵就会报告最新的情况。
“公孙司马与鲜卑侦骑作战,杀敌数十”
“报,鲜卑人与曹宏司马交战。。。”
“报,曹宏司马损失惨重,鲜卑人亦损失惨重!”
“报,曹宏司马余部已撤入西北山上,公孙司马为掩护曹司马,正在断后。”
“敌军停止追击,公孙司马已退入东面山谷。”
曹豹忧虑地说:“大人,敌人若不追上来,怎么办?财货不是白损失了么?战士们的血,不是白流了么?”
“阻击战也打了,诱饵也抛了,辎重也抛了。一切信息都显示,粮草、财货就在大海陀里。鲜卑人贪婪,若这样还不中计,只能算天意!”陶谦声音里透露着镇定,笼在袖子里的手却互相扣得发青,成败就在今日!
燕山、太行山、大兴安岭等山脉分中国北方为关内外,关内农田、关外草原,南流的白河、洋河、滦河等哺育了长城内的农业民族,山北的闪电河、老哈河、西拉木伦河、呼伦贝尔湖等哺育了内蒙古境内的草原人。
鲜卑大汗檀石槐统一漠南后,发现气候日益严寒,考虑到漠南的坝上草原丰富的河流湖泊,肥美的水草,相对较高的气温,遂设王帐于弹汗山(今内蒙古大青山)北麓,放牧牛羊,演练部队。
弹汗山距离代郡柳城300里,距上谷宁城约200里,时时刻刻给大汉的幽州、并州无穷的压力。西汉曾在上谷宁城设西部都尉,在并州马城设代郡东部都尉。东汉取消代郡东部都尉,设护乌桓校尉驻宁城。宁城、马城(怀安)、广宁(张家口),三县城墙坚固,为幽州雄塞,互为保守,乃是抗击中部鲜卑的第一防线。
深夜的宁城,依然灯火辉煌,亮如白昼,甲士、骑兵不停进出,文士、信使络绎不绝,乃是一座雄踞北方,分割草原、汉地的不夜城,明代宣府镇亦设万全卫、万全都司于宁城,可见宁城位置之重要。
刘庆一直憋着一口气,一定要证明自己更优秀,一路上紧咬牙关,凭着幽州刺史的公文,沿途驿站换马不换人,除了在驿站喝水、上厕所,吃饭都在马上解决,两个雪白的臀部、一双白白的大长腿磨得起了血泡,血泡破碎变成疤痕,疤痕又被磨破。
自祁县翻越长安岭,过鸡鸣驿,过今宣化,到护乌桓校尉驻扎的宁城(张家口万全镇),250里路,其中近30还是山路,刘庆一日跑完,已是深夜。
刘庆几乎已经精疲力竭,夜里疾驰,数次掉下来,摔得鼻青脸肿,他平日也常常纵马飞驰,可一般就几十里,不曾急趋数百里。出发时,总共12骑,现下只剩下他和王门两人。肥重的邓茂,步战一把好手,骑马却快不起来,早就掉队。沿途驿站也不可能一次提供十多匹驿马。
刘庆、王门在宁城都亭驿,洗了把冷水脸,换了衣服,两人岔开双腿,迈着八字步,前去门房等待,几乎立即得到了护乌桓校尉的召见。
“幽州刺史从事、涿郡刘庆字子贺,拜见护乌桓校尉大人!幽州陶刺史有书信在此。”刘庆弯着身子,低着头,双手高高捧起帛书行礼。
“拿来!坐!”
趁校尉阅读帛书时,刘庆偷偷打量,只见这位与古代勇士同名的乌桓校尉,约三四十岁,个头中等,粗健有力。虽然操劳到半夜,坐姿依然挺拔,双目依然炯炯有神。
“陶刺史、张太守三番五次派出使者,其意我已知晓,只是鲜卑人屯兵关外百里,时常侵扰,半月之内,数次越过关山入侵,我这实在是难以抽调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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