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可造次!”
公子哥发话了,他把折扇一收,制止了扫帚眼的叫嚣,向老者行一礼,面带微笑道:“叶大夫,小子是真心喜欢令千金,对令千金是一见钟情,所以才贸然上门求亲。拳拳之心,可昭日月。 你怎可棒打鸳鸯,医者仁心,你怎忍心见我饱受相思之苦呢?”
李俊文鄙视了一下华衣公子,满大街的老百姓,拽什么文啊,谁听得懂啊……
“再者说,令嫒与我为妾,你可就是我老丈人,你保安堂就可背靠我爹这棵大树,在房州城里开医馆就多了分保障,不然说不定哪天就有人来砸馆啊!”
这厮说这话,实有威胁之意。言下之意你今天不答应这件事,保不准哪天就有人来你医馆捣乱砸场子,但肯定不是我找人做的。
李俊文听了,顿生惺惺相惜之情,这龟孙明人只做暗事,无耻的样子颇有我年轻时的神韵!啊呸呸呸,老子正人君子来着……
“我……我……”老者气的脸又气红了二度,这杜衙内大庭观众将事情说的这么通透,好像人家要上赶着把女儿送她玩弄来攀附他似的,除非厚颜无耻,见钱眼开之辈,一般人谁受得了这种侮辱。
“怎么样,叶大夫?别你你我我的啦,咱们今天就把这事定了吧!我时间很宝贵的哟!耽误了本衙内读书的时间,来年科举不中你可要负主要责任哦!”杜文才一边说一边炫耀似的笑着朝身后的跟班扬了扬下巴,好像这事已经十拿九稳了一样。他身后的一众跟班也随着起哄,气氛无比的热烈。
原来是恶少强抢民女的狗血戏码啊,这在后世的影视作品中都快被用烂了。
“这厮甚是无耻!”李俊文很有正义感的说道。
“这贼厮鸟叫杜文才,浑号‘瘟才’。乃知州杜衡之子,是个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的主儿。在州学读书,他爹用关系给他买了个秀才功名,仗着自己知州儿子的身份,成天和一帮衙内在城里遛鸡逗狗,做些欺男霸女的事儿,老百姓都敢怒不敢言。”王贵知道李俊文自从被雷劈后,很多事都记得不是太清楚,所以忙不迭的给他解答。
“两腮无肉奸无比,未语先笑奸诈人!”老道士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李俊文和王贵都深深的点了点头,对老道士的话表示强烈的赞同。李俊文觉得这是认识老道士以来,他说过最有内涵和见解的话。
“那杜知州身为一州父母,也不管管自己的儿子,不怕他坏了自己的名声?”老道士问道。
“最可气的就在这了,这厮总在自己老爹面前装的一副好孩子的样儿。而且这杜知州人到中年,家里就杜文才这么一根独苗,那是出了名的护子。之前有人因为杜瘟才的事,去知州衙门告状,却都被知州以污蔑罪乱棍打出。好在这瘟才也知道好歹,不敢做太出格的事儿,久而久之,大家也就麻木了,只能敬而远之,避开这个瘟货!”
原来是一个官二代加地痞流氓小混混,这种人惹不起惹不起。李俊文对这种人向来敬而远之。
李俊文顿时没了多少兴趣,封建社会不比后世,拥有绝对权力的上层统治阶级那是开挂的存在,一般老百姓是无法与之抗衡的,就是在后世皿煮自由发达的条件下,拥有权力之后也是一般人无法抗衡的,一些以权谋私,仗势欺人,恃强凌弱之事要不是有媒体的报道和披露,那就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世人的面前,所谓的公平只是相对的,法律永远是为权力者服务的。
所以,一个开医馆的大夫怎么和知州的儿子斗?最后的结果虽然令人气愤,但已经是注定了的,再看下去已没有什么意义。
他也不想管这事,因为管不过来,这种事儿实在是太多了,再说他也不具备这个能力去管……
这时,李俊文发现王贵眼色有点异样的看着他,便踢了他一脚道:“你小子有屁要放?”
王贵犹豫了一下,说道:“说起来,春哥儿你之前所作所为和这杜瘟才多有相似之处,街坊四邻也是多有怨言。只不过咱们没他们那么下作,咱们都是以游侠儿自居。平日里偶尔也做些锄强扶弱的好事。咱们这帮军汉子弟是一伙,杜瘟才那一帮衙内是另一伙,平日里咱们双方是井水不犯河水……”
李俊文满头黑线,以手遮脸,麻麻滴,差点忘了这个身体的前任主人也不是啥好孩子,也是个地痞流氓小混混。而且比那杜文才更厉害的是,还是个会武术的小流氓,那简直就是街头小霸王,那造成的破坏力远比那些官二代要大的多的多的多。
这围观人群的小贩中有几人没被他打架时殃及而踢翻过摊子?街坊邻居中有几个没丢过鸡丢过狗,丢过腊肉丢过菜?自己在这看热闹,纯粹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怪不得刚才挤进来看热闹的时候大家伙都给自己让路呢,原来不是自己太受尊敬,而是别人怕他而已!而王贵刚才趾高气昂的挺胸抬头,理所当然的接受大伙给他们让路,绝对是平日里给惯出来的毛病。
现在看来,之前的李俊文遭雷劈是有一定原因的……
至于王贵口中的“锄强扶弱的好事”,李俊文估计也是他们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而已。在旁人看来,自己这帮人和杜文才一伙,估计也是半斤八两,大哥别笑话二哥……
“原来又是一个死衙内……”老道士乜着眼看了眼二人,暗戳戳的说道。
“道长为何要说‘又’……”
“难道不是么……”
“我……”李俊文发现无力反驳,这个锅背的实在有点冤。
“这保安堂的叶大夫是个外来户,几年前才搬到房州。靠着精湛的医术和乐善好施的为人,获得了街坊四邻的无数好评。这叶家小娘名叫叶紫苏,在这十里八街是远近为名的美人坯子……”王贵全然没有做小弟的觉悟,也不管李俊文已经黑下来的脸,还在口水四溅的八卦着。
“这名字真怪,叫什么叶紫苏,我还叶子麻,叶子绿呢……”
一旁的老道士朝李俊文翻了个白眼,包含着深深的鄙视和嫌弃,开口道:“小伙子没文化就别说话,这紫苏是一种药材名!能散表寒,发汗力较强,用于风寒表症,见恶寒、发热、无汗等症,其叶亦可做菜。”
李俊文汗颜,这时王贵又补上一刀:“我找人打听过了,确实是种药材名……”
李俊文狠狠瞪了了他一眼,就你丫话多,吓得王贵连忙收了声。
“关于这紫苏,还有一个与神医华佗有关的传说。
据说在某年重阳节的时候,华佗带着徒弟去一个酒铺里喝酒,看见几个少年在比赛吃螃蟹,他们吃了很多,华佗觉得螃蟹性寒,吃多了可能会生病,便劝他们少吃,那些少年吃得正欢,根本听不进去,还出言讽刺,认为华佗是馋了。
华佗很生气,他对掌柜说不能再卖给他们螃蟹了,吃多了怕出人命。可是酒店老板想多赚些钱,根本不听华佗的话,还说就是出了事也和华佗无关,于是华佗只好坐下来喝自己的酒。
过了一段时间,那些少年突然都说自己肚子疼,疼得十分厉害。酒店的老板吓坏了,就问是怎么回事,那些少年就说这些螃蟹是不是有毒,让他请个大夫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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