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吼特么安静,等自己回过神来时,妈呀手红透了,心里在“哎呀喂!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别造了吧!
本来没她事,这几天一直很闲,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多自由。
小小滴芝麻官,她妈说影响学习,还不如写写稿,看看书,偶然间在校园四周转转,灵感随处可见。
其实做什么事,心态固然重要,又不是唱大戏耍官腔,终究还是被某某人看不惯。
初来乍到别较真,低调一点,跟优秀的人在一起始终优秀。
事实证明老师们的眼光是雪亮的。
还有,帅哥她很中意那句: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好比一浪高。
谁有本事谁来嚯嚯,能来事不怕事,仗着就是一副自命清高的姿态,其实她背后无人撑腰。
可班里还是闹哄哄的。
有的走动位子,有的在讲笑话,有的在吃零食……值日班干部气极了,拿着教鞭使劲往讲台上敲,并费尽全力大喊:“安静!”可同学们无动于衷,还要变本加厉了。
上一堂课宋老师说了练字就是要勤,字就漂亮,哪怕一个“一”字临摹半天不见得有水准,但长撕下来练一练,性子也会沉一沉。
当然她也有抑郁的一面,总的来说,来了半个月了,还是患得患失,胡思乱想。
再看看周围的轰鸣像轰炸机般撕裂耳膜,或窜上跳下,或“手雷”满飞,整个教室像炸开的锅,满屋的蚂蚱乱蹦乱跳,这真的是女生班吗?
甭管怎么折腾,不自觉,不自律,迟早一天出事。
帅哥原以为清一色女生好相处,尼玛,她错了!
通过这段时间观察留意,她们班分明就是现实版三国演义。
那就是看姓氏站队,江湖有江湖的规矩,班有班规,谁是刘备?谁是项羽?谁是曹操?各有千秋,从素不相识到义结金兰,谁和谁的套路,谁又跟谁套的近乎,显然在她眼里一目了然。
但她跟谁都不熟,到现在还没能叫得出几个名字,打声招呼经常认错脸,只好尴尬一笑。
谁也不帮,谁也不讨好,不惹是非,不问对错。
她,就喜欢安安静静坐在教室里看会书,去菜园子里采采花,逗逗昆虫,追追蝴蝶。
喜欢去对面山上摘着野花吹着蒲公英,空闲之余去四周走走看看,田埂上,池塘边,溪水沟,哪哪都行。
有时写上一篇长篇大论、诗歌,有时站在走廊看男生打球。
又有时偷偷的杵着在宿舍窗台前,呆呆的,懒懒的,萌萌的,始终来得简单些。
人活着就是一种心情,心中有份惦念,是一种充实,心中有份坚持,是一种富足。
忽然有一天中午她在研究一本星座书,知道自己是狮子座的。
狮子座的女孩脾气很坏,性格古怪,心却太善良。
很不愿意伤害别人,但伤害后其实内心里她会真的好自责好内疚的。虽然别人看不到,但是她的确会好难过。她宁愿忍受太多的寂寞和痛苦也不愿意跟任何人提起。但其实她骨子里是很小女生的,渴望有一个避风港湾,让她去依靠,但是她必须确定那个人是否可以承受得了这一切的。
她可以很倔强,也会很悲观,她所有的性格缺陷,能主动一定有价值,并且一直会不离不弃。
很难有人能走进她内心,所以一开始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学习,一个人孤寂。
她喜欢早上起来时一切都是未知的,新鲜的,不管上什么课,发生什么,一切顺其自然吧。
可是,也不知道今个儿怎么会忧心忡忡的,可能真得罪王老夫子,这梁子结得冤。
叹!心里有块疙瘩,日记里头说一说。
第四节语文课。
上王老师的课,一直摇头晃脑,什么之乎者也?什么子曰,整个一昏昏欲睡的感觉。
现在的座位调到了第一排,离讲台太近,个头一米六,每月换位置的时候只能选择两面靠墙的座,反正有点近视。
她上课爬在桌面双手伏着下巴,看王老师嘴边上那颗痣真的好想好想好想帮他给拔了,很好奇王老师为什么不留胡子?
为什么要留着那几根?
扯掉会少些先生的雅韵,不扯她又觉得碍事,总有些牵强。这跟电视上演的私塾先生打扮还是不一样,听说王老师读了十几年的私塾,满腹经纶张口拈来。
最佩服王老师的国学功底深厚,经常见他踱来踱去拿着本旧书念着唱着,时而凝神深思,时而神采飞扬,时而频频点头,时而低首微笑。
她承认偏爱语文,但不太敢回答他的提问,这样的老师有些害怕。
望着窗外怡人的景象,绚丽的阳光,鸟儿们欢畅的旋律,心都飘渺了,手上拼命转悠着钢笔,就这样沉静在此时此刻,很久很久一样。
“有些同学,心不在焉啊,明明是个好苗苗,不思进取……”
全然不顾她的心思仿佛在书里:我寻觅在你梦的边缘,守候你许下的诺言,哪怕这份爱情比昙花更短;想起你,就有丝丝的伤痛,想起你,就有丝丝的绻绵。蓦然回首,你飘然站在我的身边。想要对你说些什么,而你头也不回离我走远、走远……
竟然悄然进入境。
王老师直眉怒目地说道:“咳,咳!”
尼玛大白天开小差了。
“某某某同学不用心了,心思都到九霄云外去了。”
谁这么语重心长把她吓一跳,一瞬间心扑通扑通跳到跟前,除了他,还能是谁!
此话一出口班里不安分几只蜜蜂炸开了锅,回过神来的她被一双犀利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唉,开个小差都被直接撞上。
完了,完了。
什么时候盯上的?
帅哥上课头一次戳穿,脸、耳根熟透了,肠子都悔青,发现后索性把头埋着很低很低。
其实她们文秘班有那么几个同学喜欢上课看小说,言情的,搞笑的,穿越时空,偷偷塞课本底下,有时候是柜子里,脖子缩的越短越入迷。
谁还不是有点乐趣,可她是为了什么。
怎样想找个无厘头借口呢?
一下课,果不其然捏进办公室吓得她一愣,桌上有块小镜子,她偷偷瞄上了。
“滕文,你最近心术不正呀,胡思乱想什么?”一进办公室,朱老师连忙质问。
“朱老师,我没呀?”真有点小题大做吧,总不能说她想了一段唯美的爱情故事吧,讲真,说谎带着草稿眼神是会出卖自己的。
一直以来她上课认真,专心致志。
朱老师端着茶杯勃然变色:“能不能好好说话!”气的把杯子端放一旁。
这年头都不是什么好人,这状也告,她最讨厌来办公室,不是怕老师打她,怕万一朱老师艴然不悦敲她一脑袋呢,脸皮薄,要是真敲,她就原地爆炸!
其实吧,朱老师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唠叨的老师,什么好话坏话都要苦口婆心的说上好几遍,下次能不能耳朵里塞团棉花啊,呜呜课堂上又不止她一个人心不在焉。
帅哥心里呐喊着:王老师,我恨你!
“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朱老师怒了。
“嗯嗯嗯!”除了猛的点头,就是乖乖的站在老师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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