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逛不是的目的,要约上三五个同学一起有说有笑的才有趣呢。
不过,她不能放肆,因为学生会安排了任务。
值日,这回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值日,生怕又来个告状的,两小时内踉踉跄跄提着一大包垃圾食品,别提有多兴奋。
等她休息好了,她要干活了。
嘴里啃着饼干,还在抱怨,“哼,去哪里值日不好,偏偏叫我守大门,现在我怎么成了看门的?”一肚子委屈,还有两条不听使唤的蛤蟆腿,啪的一声,“呦呦呦,酸死我了,球打的太猛了,韧带都拉伤了。”
现在好了,每天午休和晚休要去校门口巡视,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听话或是找什么借口逃课的,没班主任同意的请假条不放行,还有聚众斗殴违反校纪校规等等。
一般很鲜少出事,可别崩太紧,她倒不怕出什么幺蛾子,本来就不是什么金丝雀,越管越没自由。
她先去在各班教室绕了一圈,每个班级都有一台电视打发业余时间,实在没节目就看看新闻,要么就去学校哪个角落旮沓走走,看看有什么安全隐患吧!
管治安,自然啥都管。
这个时候的离校近的同学应该还在家里,另外一部分人留校,平常一星期就一天半的假期,一月才放四天假。好多同学都选择成群结队去逛街,少数还窝在被窝里睡美人觉呢。不过经常野的几个,就喜欢去校外田野啊,山丘啊,各处走走,校外风景秀丽最适合放飞心情。
一开始朱老师说过学生会干部有规定,每周礼拜日下午七点时要准时到二楼会议室开会的,她之前不知道逃避了多少次。
记得小时候,很少在班里担任什么班干部,她不是那种两面插刀的人,不喜欢阿谀奉承。只觉得管好自己,想干什么就做什么,用不着别同学来指手画脚,所以从小到大她一直是个很乖很听话的好孩子吧!一直专心致志的投稿,看书,写日记,这样的她看起来温文尔雅,想法也简单,这可跟初中老师说的虚荣心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吧,所有的老师也不见的非常了解每一位学生。
可现在不一样了,到了高中并不像初中一个班那多人,再说来这里又不是重点学校,根本没有那份紧迫感。
可她,还是有失望的。
有时候内心潜伏着一种力量,她的性格是多变的,说不清道不明,可能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而做为班干部还要事事带头作用,想多了总要学会些什么,比如友爱同学,尊敬老师,乐于助人等等,也会使她的性格变得阳光、积极,开朗吧!这就是所谓的成长!
一个人值日没劲,于是她到校门口转了转。
“谌伯伯!谌伯母!好。”冲着门口笑着叫了两声,从第一天来就认识了他们,一个镇的,他俩口子来这两三年了,一直在这做门卫。
“唉,怎的啦?帅哥也会愁眉苦脸的。”谌伯笑咪咪的问。
谌伯伯好心安慰,可还是一副苦瓜脸,样子很,没劲!反而唉声叹气:“谌伯,救命啊!您说,我要怎么办才好?我实在不想当这什么学生会治安部长,谁要,我打包给谁,并且双手奉上。”
谌伯伯给她的感觉亲和又幽默,第一次吐槽吧!
“还有我每天还要提水,打扫卫生,打扫办公室,我成什么了?我不是来读书的,我是来打杂的,好多事心烦……”
班干部是什么?
班干部不就是要起带头作用,在同学们心目中的榜样吗,毋庸置疑的是你一定要站在队伍最前面,脏话累活第一个上。
这一想啊,班里那个闵小维,谌双,黄世琼都是很老实的同学啊!哪一次打扫卫生撂下过?哪一次吃饭不是最后一个,哪一次不是为班里操心,至于吗?最大的丰功伟绩,无非评你“三好学生”、“优秀标兵”、“优秀班干、团干……”
她经常在日记里写这些,无非一种发泄。
“你是脑袋晕,说滴什么话!这还不好,别的同学能有这样的机会吗?”
说归说,还拍脑袋干嘛,她没有高傲,只是更加苦闷:“谌伯,您开什么玩笑,我是认真的。”
“既然是认真的,就要认真做下去。”
所有当下说一堆等于白说,帅哥有些生气了:“这是个苦差事,受罪!”
“哪怕就是件烫手的山芋,那也要做下去,甚至还要比别的同学做的更好。”谌伯母拿了条凳子坐在她旁边来了这么一句,又接着说道:“吃的苦中苦,方为人生人,吃不了苦,还谈什么学习?”
微挑的嗓音,简直就是云淡风轻,带着一股毫不掩饰劝导。
“怎么跟您讲不清呢?亏你还是我们一个地方的,鄙视!”
帅哥靠着墙壁,无精打采的坐着,嘴里还嚼着口香糖,说不在乎,不可能。
所谓的磨炼不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锻炼出来的吗?明明很懂,可要装作多事。
刚来第一天,瞧瞧咱朱老师说的多好听啦!“滕文,学校里缺这么个干部,我跟上面反应,要你去…”
啥……她还没反应过来,就一脸懵,“什么,叫她看大门,没听错吧!那还不感觉逃啊!“
说着,还没正式挂职就已经赶鸭子上架,一开始没当回事,不以为然。广播里成天的叫嚷着她的名字开会不去,值日不去,这假小子没工夫开什么会,每天依旧屁颠屁颠路过一楼黑板报,淡定,从容?切,干嘛写上她名字!
随后,能躲就躲,关键时刻躲个清净,他们一天到晚的休息时间,无非就是瞎猫碰思耗子,老在一个地方兜圈圈,还老见不到她人影。
躲哪儿了呢?
教室后面有个杂房,一般人进不去,她能套开锁,那地方好啊,清静!有桌子凳子,还能安心看书。实在无聊了,就偷偷去隔壁黄剑红老师的房间串门,也没人敢出卖她。
广播里嚷嚷有个啥用?反正你们找你们的,她玩她的,总之没戏,同学们也不清楚她一天到晚在哪?
啧啧啧,这样的日子,才有趣。
也可能一开始的心态就有问题,没人知道她的底细。
坚持不到四个礼拜,那天还真邪门,就像戏文里唱的白娘子遇上法海准遭殃,“啊…不关我的事,呜呜呜!”
委屈,自生自灭还不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福祸自知!
那谁来了,好怕啊!
一天下午的时光,李信军校长亲自站在帅哥所在的班级门口,粗声粗气的撂狠话:“学生会的杨滕文同学,赶紧给我滚出来!”
旋即就转身,全班莫名其妙,见帅哥没反应,他倒回教室门口。
嗓音十分粗鲁,浓浓的挑衅,她还故作怅然,还以为他只是说完就走了,谁知道人家又在门口一吼:“快点!听到没有!”可能把他气炸了。
尼妹,这一声吼,那架势,生生把人咔嚓了。
还是上政治课呢,班上还有几只蜜蜂还在嗡嗡嗡,谌铁毛老师站在讲台上都快要要冒烟了,说着那句:“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那人就出现了,难怪最近左眼老是跳。
某人大发雷霆了,不仅谌老师都石化了,台下的人全都哑然了,教室顿时鸦雀无声死一般的沉寂,仿佛还在回响着“杨滕文出来……杨滕文出来……杨滕文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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