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后的迷乱—成长的烦恼》
第35节作者:
汪茂 话得从大二那年说起,为了给父母减轻点家力的开支,我很自觉的利用暑期来赚取一点零花钱。当时和我一起来的还有鱼P,我还记得当天,炎热之极。我们在南滨路转悠得汗流浃背,只为了能找一个打暑期工的临时工作。于是我和鱼P为了能早一点躲避着炎炎夏日,决定主动出击,最后好心的陶然居的大堂经理,收留了我们。而我们却说是高中毕业,逼不得已,混口饭吃。进了陶然居我们才知道里面的菜肴都是身价百倍。就连一个普通的包子,也能卖到5块钱一个。打着货真价实的幌子,将装修、门面的价钱杂七杂八的全部加在里面,让消费者一锅搂。
而我和鱼P只上了半天的班,并不是看不惯这样商业欺骗手段,谁爱吃谁去吃,管我屁事。真正的原因在于一个10平米不足的地方在大热天的住着足足有二十个男人。有厨房的,也有大厅的服务员。有刷锅水的味道,也有前厅的清香,还有传菜生的脚汗味。更厉害的是受不了上班的八个小时屁股不能挨板凳的痛苦,别人吃得津津有味而我们却只有端茶送水的份。这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
而那半天班可以说我和鱼P什么都没干,只见识了带领我们的领班是如何取悦客人。晚上的时候由于床位有限,我和鱼P挤在一张1.2米的单人床上,度过了一个良宵。晚上我将毛巾浸过水之后,放在枕头边,热得实在难受之时,就拿来糊弄几下身体,让水分的蒸发能给肌肤带来一点点的凉意。
第二天大清早,就在我和鱼P不约而同的退堂鼓中溜回了学校。而我和鱼P半天的工作酬劳就是在陶然居混了一顿员工餐。我还清晰的记得吃的是红烧茄子和空心菜,为此我和鱼P还自掏腰包买了一个洋瓷碗。
当然这事都已经事过境迁,原来的服务员可能做上了经理,原来的经理可能爬得更高。谁会在意像我这样一个匆匆的过客,如果真认出来,我倒没什么不好意思。只是几年之后,现实的我也会让他们的奸计得逞。
苏棋的表现,从得知她开轿车之后,我已经变得不是很奇怪了。但还是让我有些许吃惊,看得出她是常客。一百多块钱的菜眼睛都不眨一下,陶然居的“焚烧锦缎”我觉得还没有路边的“红烧鳝段”油水足,其实都是黄鳝。
而苏棋让我点菜的时候,我考虑的不是什么菜好吃,而是担心着谁做东。譬如像这样一桌丰盛的美味,要花去我小半个月的工资。所以我很保守,一切都看苏棋的发挥。可结帐的时候,苏棋拿出了我从没见过的信用卡,付了帐。我觉得做为一个男人,应该抢先一步把帐结清。如果知道自己身上的钱不够结帐还硬顶头皮的话,这样的人比傻逼还傻。所以在我假意争执之后,还是让苏棋大大方方的付了帐,用她的话说叫“尽地主之宜”。以后在北碚去了还得让我破费。在北碚我倒不担心这样的窘迫,因为北碚没有这样的高消费饭馆。
下午,我们又一起逛了朝天门,等公共得不能再公共的场所,还将车开到广场边上的停车场。然后我们一起做了轻轨,彻底让我感受了一番跨时代的新重庆。分别的时候,她给了我一张名片“上海XX服装公司重庆销售部经理”。我一看官挺大。我将这张纸张不错的卡片放进了衣服的内兜,让我很自惭形秽。
我亏欠的实在太多,让我不在有一丝伤害苏棋的想法。我只想弥补我过去曾深深伤害了她的那颗寂寞的心灵。包括这次我并没有立即就回到北碚,而是待在沙区陪她度一个难忘的夜晚。我发自内心的想对她好点,我不知这迟来的爱是否会让她心潮澎湃。我是真真切切、真真正正、心甘情愿的对愿意她好,九年,默默的九年,人一生又有多少个九年。我不仅为这份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所感动,我更愿意将这份爱延续,因为我还没有付出属于我的那半。也就是说这份爱还是残缺的。
晚上我们相拥在一起,并没有一丝邪念。
“你怎么现在对我这么好,是感动了?还是同情我?”巨大的反差让苏棋产生了歧义。
“我承认我以前做得很极端,以前伤害得你是那么的深不可测,我只想对你好点。”我摸着苏棋的头发说。
“我说过我要什么了吗?”苏棋坐起身来。
“我不管你要什么,我是真心想对你好。”这是我的实话。
“别傻了,说实话,我是很想和你在一起,以前想,现在也想,如今更想。可你女朋友怎么办,为了我又去伤害别人,你又忍心吗?”
这话说得很在理,让我一时楞在了那里,不知如何作答。
苏棋乘胜追击:“我不想你是因为感动才和我在一起。”
“我们可以重新认识,这么些年了,也有重新认识的必要。”我说。
突然苏棋的电话响了,苏棋接了电话对我说:“等我会儿,马上就来,公司有事。”
我示意随时都可以来去自如。苏棋整理了仪容,拿了钥匙,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我预感我的生活即将发身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我又似乎担心着什么,复杂的生活不正是我所期盼的吗?
宾馆里什么都有,每样商品都打有标价,我看了看躺在枕头边不远的柜子上的安全套——十块钱。我又拿来摸了一下,好象只有两个。我现在也在宾馆,我不知道我的标价是多少。
我开了电脑,挂上QQ,碰巧的是潘总也在。
“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呢,真是日理万机。”我见潘总的QQ有视频,顺手就发了一个过。接了视频才发现潘总好象也似乎是在宾馆,我暗觉好笑。
“刚刚过完性生活。你没视频?”潘总说。
“我这里没,女主角还不错吧。”
“还行,是老乡。”
“给你说了,家乡的给俺们留着。”
“是我女朋友,没办法。”
“漂亮么?”
“她上厕所去了,等会来了。你自己看吧。”
“什么时候又勾上的?”
“阳春三月。”
“对了等会别关电脑,我看一场真人秀。”
“我得问问她在说。”
“这不废话吗?她能同意吗?”
“她都不同意,我能同意吗?对了!好象你们老家挺近的。”
老家近,我就认识?
不和你说了,她来了,你自己看吧。
视频里潘总旁边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方芳。让我着实大吃了几惊。
潘总在方芳的耳边说了几句,方芳坐在电脑前,敲出了一行字:“你是谁?”
你问你男人吧。我说。
尔后,电脑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串标点符号“……”。可能让方芳也不曾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场合遇见。
潘总拿过语音对话,说:“还不错吧。”
“配你这样的广东十大杰出青年还是绰绰有余。”我说。
“那就好!你在家乡还好撒。”
我借口有事,没有了继续聊下去的心情。祝了他们性生活和谐,**迭起。
苏棋打来电话说马上回来,叫我别睡觉,开门。先只拿了车钥匙,没拿房卡。再次见到苏棋的时候,她提着一套休闲装,进门就说先洗澡换衣服。听着浴室哗哗啦啦的水声,难道准备在此过夜?我看了看安静躺在柜子上的那玩意儿,今晚看来又要劳民伤财、伤筋动骨了。
有了这样的一种关系,说不上亲密,说不上缠绵,我倒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
事后,我和苏棋经常走动,不是你来,就是我往。而苏棋有车,行动起来比较方便,所以经常都还是她来。周娜没在,也没什么不方便。从此,一场**协奏曲的马拉松式长跑就此展开。现在也没必要非等到星期天才来聚聚,只要什么时候想了,渝合高速半个小时的车程都不要。我也不知道到底图的个啥!
一次星期天,鱼P说上次卖电脑赚了钱还没庆祝,今晚去。但是每次都是吃了饭,唱歌。要不吃了饭就去酒吧,都没什么新意,而我现在晚上基本都很忙。鱼P说这次聚会的发动者是郑军。
郑军是我们几个中来得最晚的一个,见到郑军的时候,他说最近手气好,赢了千儿八百的。我说你抓赌,怎么自己也沉溺起来了。郑军说现在手气好,等我手气走下坡路的时候,再来个一锅端。我们都劝郑军收手归山、封刀归隐。郑军说作为人民的亲人,不深入民心…
我说算了吧,鬼相信你那套。又当婊子又立牌坊。给自己找那么多借口。不是我们见死不救,确实是你自己不想上岸。郑军有点烦恼的说放心,我自有分寸。
吃了饭,鱼P、老陈、郑军和我第一次没有因为个人原因而去唱歌、喝酒、找鸡。而都通通的陪郑军走进了茶楼,茶楼的服务员很热情的招呼着我们,应该说是招呼着郑军。我们只是随口的搭口慰问。郑军说老地方,沏壶茶。然后郑军带领我们进了‘老地方’。是一个包间,里面有电视、空调。最主要的还是放在中间的那一副机器麻将。郑军见到麻将立马来了精神说:“坐下吧,陪我玩几圈。”
鱼P右手摸着一个牌,他酝酿了老半天将牌翻在桌子上,并且很准确的说出是“幺鸡”!
我知道鱼P有搓麻将的习惯,而老陈和我一样,尽量都不打牌。但从今天的形式来看,想逃跑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与其别拉下水,不如坐下来搓几圈。还能落个梗直的好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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