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棺材也是红色的,红漆比之前那口颜色深且重了些,水杉木也开始已经有些腐烂的痕迹了,里面葬的人也只剩下一堆枯骨和极快破烂的布。此外管擦里连寿被都没有,也没有任何证明死者身份的东西。
看到这里,已经完全可以排除巧合形成的了,明显是有人布置下的。
叶紫彤看了几眼,开口道:“看骨相死者死亡至少十年了,生前应该是三十岁左右,肋骨、手骨、头骨、腿骨多处有损伤。而这些不是致命伤,他的死因应该是被人拧断了脖子。”
我仔细的看着那水杉木棺材里的一堆白骨,确实有好几处断裂的痕迹,而且有些地方像是被重物硬生生给砸断的粉碎性骨折。不过要是从这些骨头上面看出死者的死因,我就没有那份眼力了。
叶紫彤毕竟是名牌大学刑侦科毕业的高材生,能看出这些我也不意外。
我沉思了一会儿,心道这人身上这么多的伤,的确像是矿难被石块等重物砸伤的样子。但他真正的死因却是被人拧断了脖子,这就让人很费解了。
如果这里面葬的是刘家死掉的兄弟中的一个,那就非常的可疑了。
金坪村里的人说他们死于一场矿难中的,难不成矿难发生的时候还有人在矿下杀人?这显然不可能是金大牙做的,因为金大牙当时在外地,得知消息之后第一时间赶回来救人,说明他不可能在矿下杀人,那这人确实被人拧断脖子死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有没有可能是被重物砸断了脖子,造成的致命伤?”我开口询问了一句,打心眼里不想让这件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下去,现在的情况已经够棘手的了。
叶紫彤思索了片刻,点头说也有这种可能性,尸体已经都已经成了一堆白骨了,具体的情况很难确定,得需要专业的法医才能够辨认的出来,她也不是太肯定。
小山子并没有去看一堆白骨,而是将目光停留在了那口漆成血色的棺材上,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脸色凝重阴沉十分的难看。
我忍不住心中痒痒,想问问他看出些什么来了没有。
而就在我要张口的时候,突然就被身后传来的一声凄厉恐惧的惨叫声给吓了一跳。我连忙回头去看,却听到身边又是一声惊呼,原来站在一旁的修墓穴的一名工匠被吓得一哆嗦,脚下一滑,骨碌碌就滚到了棺材里面去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那工匠吓得够呛,脸当时就白了,手脚并用着就要爬出来,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努力了几下愣是没有起身。
他两只手扳住棺材的两边,双脚乱蹬着,双眼瞪得溜圆,扯着嗓子喊道:“山爷救命啊,有东西在咬我拉着我,我,我起不来了了……”
他喊的“山爷”是小山子,因为小山子的名字里有个山子,当然这时候求人救命肯定的尊敬一点儿。
这一嗓子吼得我伸出去要他的手都是一顿,心里忍不住的就是一颤,口中唾液大量的分泌,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这咋地大白天的还真的要闹鬼不成?这棺材也不深啊,要出来应该不难啊,这工匠别说是爬出来了,就像是背后被粘在一张特大号的粘鼠板上了一样,无论怎么挣扎也坐不起身体来。
刚才我们明明看的清楚,棺材里面就只有一堆碎骨而已,怎么可能有东西拉他,还咬他?难不成是那一堆枯骨作怪?
如果没有,他这是在做什么?在吓唬我们么?这不可能!他们修墓穴的工匠最是忌讳这些,怎么可能拿这些来开玩笑?而且他手上和额头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分明是用足了力气,却无法挣脱那股无形的力量爬出来……
而接下来的一幕让我心冰凉了起来,由不得我不信那工匠的话,因为随着工匠的挣扎,棺材底部出现了血迹,是工匠的血。
而另一边的惨叫和惊叫声也不绝于耳,我下意识的别过头去一看,就瞪大了眼睛。
原来刚才参与挖棺材的金坪村的向导,此刻像是发了疯一样,瞪大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五官扭曲着咬着牙举着手里的铁锹疯狂的攻击着身边两个工匠。
有一个收尸队的工匠已经被他给两铁锹拍的头破血流,躺倒在地上不动弹了,不知道是生是死,刚才那第一声惨叫应该是他喊的。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儿?我浸出了满脑门子的冷汗,这大白天的真见鬼了。
我犹豫的不知道去哪边,这时候我兜里装着果果的锦囊突然动了。我把手我兜里一探,心中稍安,连忙解开锦囊让果果帮小山子就掉到棺材里的这个工匠,然后我就追过去帮叶紫彤的忙,我害怕她吃亏。
她早已经拿着枪过去了,但是对面是普通的平民,她不敢乱开枪,而且参考上次野猪岭的事情,枪不一定对这个向导其作用,兴许他也是中了邪,还得用表舅的办法来。
幸好经过上次,我耳濡目染又请教过表舅,至少能用一些驱邪、镇魂的黄纸符了,应该能够起点作用才是。
“不许动,把铁锹放下,不然我开枪了。”叶紫彤跑了过去,双手直挺挺的端着枪,眼神也锐利了起来紧紧的盯着发狂的向导,随时准备开枪。
她一声断喝引起了被追着的工匠的注意,两名工匠一看叶紫彤手里有枪,情急之下也没有多想,连忙调头往这边跑过来。
刚才向导下手真是够黑,分明就是要把人往死里拍啊,一下就打的头破血流了,他们真的不敢多逗留。
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两个工匠虽然也是五大三粗的力气人,但到底都是老实人,被向导这么一吓,慌了神也就没了和向导厮打的勇气了,所以只有抱头鼠窜的份儿。现在的向导绝对跟疯狗差不多,任何正常的人见了都要退避三舍的。
他的样子让我想起了看过电影之中的电锯杀人狂魔,不同的是他此刻手里拿着的是一把沾了血和泥土的铁锹而已。
这么一来这个向导也追了过来,他眼中满是暴戾和愤恨,眼神浑浊看不出有理智的样子,如同眼前的人跟他有杀父之仇和夺妻之恨这种血海深仇一样,而不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叶紫彤又警告了一声,得到的答案只是向导口中的一声怒吼,嘶哑难听就像是两块石头摩擦一样,和他之前的声音没有一点儿相似的地方。
他速度飞快,几步就追了上来,举起手里的铁锹就朝着一名工匠的脑袋上砸去。工匠吓得腿一软,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扑通一下就甩了一个大马趴。
眼瞅着工匠要被一铁锹拍烂了脑袋,我一咬牙冲了过去,这个时候身后响起了枪声。我耳朵一震,就看到工匠的右肩窝中了枪,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冲击的身体再空中转了两圈后重重的往地面上砸去。
我一喜,因为叶紫彤的手枪是有效果的,我看的很清楚,工匠的肩头中枪之后有血雾喷了出来。
或许是工匠刚刚中邪被上了身,子丨弹丨还能起到作用吧。我这么一想,胆子和信心大了许多,冲上去狠狠的踩了向导的手腕一脚,他吃痛惨叫,松开了手。
我连忙把铁锹踢到一边,抓住他受伤的手臂往背后拧,准备先制服他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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