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后的迷乱—成长的烦恼》
第40节作者:
汪茂 “你的简历很不错,很详细。你的毕业证书原件带了没?”
“简历第三张有复印件。”
老陈和我都猜了个十之**。老陈也没揭穿。
“行,如果你想通过我们中介的话,就把押金交了。留个电话,我第一时间通知你。你看怎么样。”
夏先生将价目单放在桌子上说:“现在的黑中介太多了,很多都是说找不到工作就全额退款,也没得一个详细的价目单。我看了你们的服务,我相信你们。”
老陈说:“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放心吧,我们陈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想老陈这话还是没说错,确实开张不是一天两天,至少也有三天四天了。
夏先生说:“那成。”
老陈接过夏先生递过来的八百块钱,吧嗒吧嗒的数了起来。然后开了张收据,撕给夏先生之后,又撕了另外一张表单——公司应聘简历给夏先生。说:“你把这张表单填好,就可以了。电话一定要能随时联系到你。”
夏先生专注的填好表单,仿佛现在就看见了老陈口中的好工作已经在向他招手。老陈又交代下周准时等他电话,这几天会尽力给他找个好点的工作。
夏先生站起来客气的说:“那有劳您多费神了。”
老陈也站起身来握手致意说:“应该的,应该的。”
夏先生走后,刚出门转角的地方,我就看见他摸出了支烟,烟瘾犯着了吧。
我们毕业那会儿,找工作更难受,为了给别人留下好印象,举止大方、有礼有貌。在面试的途中,遇到公司的清洁工,我都管她叫阿姨。看大门的我都叫大爷。就想图个好印象,然而在面试完毕出公司门的时候,看门的大爷喜笑颜开的问候面试结果,不就图我叫声大爷,可现在我心里叫的却是我去你大爷的。
其实这都不算什么,在公交车上,遇到老人我就让座。期待着什么总,什么董事,看你特有爱心,走过来拍拍肩膀说,“嘿!小伙子,有爱心,到我公司上班去吧。”再拱手送我一张名片说“有困难就去找我。”现在看来这一切是多么的滑稽,哪有什么总,什么董事的挤公交车的。再说公司又不是慈善机构,要那么多爱心人士干嘛呢?
本科毕业,二十二岁。那年二十二岁的你、我、他是如此让人可笑。然而现在我如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
我猜老陈的中介可能就是所谓的挂羊头卖狗肉那一个类型的,但我并没有揭穿。我很好奇的问道:“你怎么想起干上这行了?”
老陈吐了一口浓烟,说:“什么赚钱就干什么,别多问了。”
我更加肯定了我开始的猜想。但这样更加激起我的好奇心,于是我准备以身做责:“给我也介绍一个工作,反正我也下岗了。”
老陈并没有推辞或者搪塞我的要求而是叫我后天去找他。
在老陈家吃了饭,我便返回了属于我一个人的小屋。非常冷清,以前有过,但并没有现在这样强烈,我归结为阴阳不协调。为了达到气血平衡共存,于是第二天我去了苏棋那里,和她缠绵。让我这颗寂寞的心暂时停泊在她那狭小的港湾,找回一点对生活的热情。
第三天,一大早我便起了床,这是我近一个月时间内起床最早的一次。如约来到老陈的中介公司。太早了,老陈还没上班,于是我到公司对面的包子铺坐了下来,要了一屉酱肉小笼包和一碗豆浆。店内人很多,生意火暴。我来得还算早,所以不用排队。当我吃完了这屉包子喝完这碗豆浆的时候,才刚刚过十分钟。摸了摸肚皮又叫了半屉,图的就是能有个座。但是老陈并没有在我吃完包子之前赶来上班。而我也确实吃不了了,所以不能占着茅坑不拉屎。我自觉的结了帐。然后到老陈店旁边的香烟摊买了一包烟。在老板补钱之际,我时不时的向老陈的店张望,勾起了店主的疑虑。
在店主那里买了烟,所以店主很客气的说:“小伙子你等人?”
“等这家中介开门。”
“你是找工作的?”
“不是,我是他朋友。也算是找工作的吧。”
“哦,他们搬走了。”
什么时候?店主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昨天很晚的时候。
您知不知道搬哪儿去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打你朋友的电话问问吧。
行,谢谢了啊。然后从店主手里接过零钱。
拿出手机拨出了老陈的电话。电话那头却告诉我电话关机。现在更加肯定的是老陈做起了残害百姓的勾当。此后的几天也没收到关于老陈的任何的消息,我也去过老陈的家几次,但每次都是进闭大门。无论是电铃还是敲门都无法唤起屋内的主人,于是我觉得老陈不仅走上了歪路,还凭空消失了。
而我和苏棋的关系也悄然发生着变化,我知道我丧失战斗力让苏棋真正意义上的对我失去了往日的热情,和信心。这一点从苏棋对我的态度上来看有很明显的暗示。因为每次她问我工作的时候,我都说还早,慢慢来,可一晃又是一个春秋。其实苏棋不知道我比任何人都要着急,可惜的是苏棋并没有看出来,苏棋只看到我每天游手好闲,开着各种各样的玩笑,似乎并没有把找工作这样的头等大事放在心上。说直接点还是她不了解我,在苏棋的心里觉得一个25岁的应该至少有所小成,事业已经起步。不说拥有很多的固定资产,但至少也有自己的房和车。这样才算有出息。而两样我都没有这也难免不对我失去往日的热情,这些我都能理解,谁不想过点奢华的好日子呢?
我都不知道如何生活下去,何况是一个并不熟悉我的老友。苏棋跟我说过几天给我一个惊喜。对于这个惊喜,我没有心思妄加猜测,两个月前已经给了我一个终身难以忘怀的惊喜,不仅打乱了我的现有生活,还失去周娜,并没有什么惊喜能让我觉得更大了。
我胡思乱想着过几天是什么日子,我从日历表上挨着一个接一个的数字开始研究,联系研究了7个数字之后,才忽然想起三天后是我正式满25岁的生日。过了25,30就指日可待了。我都忘记了这么重要的日子,亏得苏棋还记得,可见苏棋这几年是如何的思念着我,我却枉费了她一片苦心。
我给苏棋拨了电话:“三天之后,在北碚家福火锅设宴。”
苏棋没有问我为什么而是说了一句:“多预备一个座位,我要带一个朋友来给你认识。”
“男的女的?”
“到时候就知道了。问这么多做什么?”
我诚恳的答应下来:“当然没问题,多带几个也没关系,我单身兄弟很多。”
苏棋没有听我胡扯,而挂断了电话。
心想肯定是个女同事,按往常的规律和经验总结,女生吃饭一般都会拉扯上一个陪同,读书的时候是同学,工作了肯定就是同事。这样的好事,不能放过任何一次艳遇的机会,而鱼P也正空虚寂寞,正好可以做做红娘。于是我拨通了鱼P的电话,诚挚邀请他参加我的生日宴。
“有空吗?”
“做什么?”
“吃饭”
“好久?”
“三天以后。”
“我想想三天后,我没空啊。”
“别后悔。”
“为什么?”
“有妞。”
“算了。我真没空。”
“你做什么?”
“吃饭。”
“谁的饭局?”
“女朋友。”
“好吧。”
“谅解。”
“什么时候请客吃饭,泡到女朋友了不请客?”
“行,等我电话。”
“对了”
“怎么?”
“恭喜啊”
“同喜同喜!”
挂了电话看来我只有单刀赴会。
接下来在无聊的网吧度过了三天。
过生日了,过不过生日其实倒没什么关系,我倒希望永远24岁,哪怕一事无成,但我起码还是青春永驻。
我在家福定了下了一个四人小桌,家福在北碚还是很有名气,虽然没有骑龙大,但连锁店也不比骑龙开得少。档次还算一般,但对我来说,还是比较奢侈。
我坐在卡座抽着烟,等待苏棋和她朋友的光临。服务员给我添了两次茶水,我又抽了五根烟的时候,苏棋的本田车终于停在了家福门口。苏棋拎着包,东张西望。和服务员交涉几句后服务员的手指向我方向,苏棋大踏步的走了过来。
我说:“你朋友呢?”
苏棋指了指外面又用小指和大拇指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
“先点菜吧慢慢等她。”我说。我至今都没看清楚性别,是她还是他,只是我更希望的是她。
苏棋说:“你点吧。”
我悄悄的瞄了一眼苏棋,而苏棋时不时的向门口探望,好象也觉得这个电话似乎打得长了一些。
“点辣子鸡丁还是红烧排骨?你喜欢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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