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齐贺接通来电!
对方了几句话后,齐贺就按下挂机键猛踩油门开车离开了!脑海里回想起刚刚通话的内容“齐贺,我是曲笙箫,舒悦出事儿了,你来市医院38楼2号VIP室”。
本是40分钟的路程,齐贺连闯了几个红灯,15分钟就到了!快速跑到38楼,正见曲笙箫焦急地在走廊上走来走去,齐贺喘着气,汗水湿透了寸衫,“她在哪儿?她怎么了?”
“齐贺,别急,听我。你不能以这副模样去见舒悦”,曲笙箫示意齐贺坐下!
“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住在重症房?”齐贺太焦急了,声音沙哑。
“舒悦得的是创伤后应激障碍,近来越来越严重了,今早上起来,路伯母发现她吞了大量安眠药,如果不是发现及时,我们都见不到她了!还有,她有很严重的厌食症”,曲笙箫艰难地解释道!
齐贺每听到一个字,心就被扎了一下,死死地握住两只手,不停地颤抖!“多久了?怎么会得这个创伤后心理障碍?为什么不告诉我?”
“舒悦不让我,已经四年了!”,曲笙箫边哭边道,“齐贺,不要去问她,知道吗?她最怕的就是你知道”。
犹如一个晴霹雳,击中了齐贺,4年,4年了齐贺居然一无所知,回想过往种种,齐贺试图从脑海搜索一些片段,原来没有打电话、没有发语音、没有发视频,费劲心隐瞒着他,是怕他知道吗?那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患上这个症状?在这期间她该是多痛苦,?而他还责怪她不回看他。舒悦回来的时候明明看到她的异常:她突然半夜的喊舰点的都是她最爱吃的菜却只勉强吃几口、她的逐渐消瘦、她眼底的悲凉,他看到了,他却从未深入地去关心。
他一心放下,她一心成全。
齐贺突然觉得自己太愚蠢,太不是人,他辜负了舒悦的关心、爱,他一直觉得路舒悦太自私,丢下他去美国,其实自私的是他自己,太高傲、太自我的一直是他。他一直觉得自己放下了,关于路舒悦的事不再有任何波澜,但此刻他的心却却如此痛,他多希望承受痛苦的是自己!
原来不是想放下,只是逃避,不敢面对真实的内心,不敢直视做错选择的自己!
齐贺再想起那次在医院看到的身影,原来没有看错,更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手指陷入头发里,难过无以言表。
“在美国有一个医术水平顶尖的医生一直负责治疗舒悦,那段时间已趋近好转,只是她你不等她了,她要回来,拒绝治疗,于是只能任由她回来,没想到回来后更严重了,也不愿意再去美国!路伯伯打听到意大利有一家私人医院这方面的治疗很好,准备带舒悦过去。”曲笙箫冷静下来,对齐贺道。
曲笙箫还记得当时舒悦对她的话:“箫啊,齐贺他不等我了,她选择另外一个女孩儿了,他也叫她“悦悦“,我必须要回去,我至少要为自己争取一次,不是吗?”。
可是,齐贺不知道得是,路舒悦要鼓起勇气回来见她,花了多大力气,受了多少罪。
曲笙箫道:“齐贺,去见见她吧,她昏迷中一直叫你的名字!什么都不要问,陪她话“。
齐贺点点头,冷静情绪,整理仪容,走进了病房!
印在齐贺眼前的是躺在白色病床上,脸色毫无血色的路舒悦,她静静地闭上眼睛,像一朵枯萎聊花朵,柔弱不堪。那个光彩照人、引人夺目、脾气一惊一乍,古灵精怪、自信昂扬的路舒悦完全不见了,齐贺心被揪着疼,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他觉得自己的脚像被灌了千斤铁,无法挪动一步,只能呆呆的站在那儿,看着路舒悦!
不一会儿,路舒悦醒了,她看到齐贺先是震惊,然后赶快钻进了被子里,问道“你怎么来了?“
齐贺走了过去,坐在病床前,“曲笙箫告诉我你生病了,我担心你,你不是我是你兄弟吗?生病这种事儿告诉哥们儿不是很正常”。
路舒悦害怕自己的事儿被齐贺知道,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又听到他的话推测应该不知道那件事儿,慢慢露出头来,“是啊,得了一场重感冒,无论如何好不了”,路舒悦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会好的,相信我”,齐贺直盯着路舒悦。
“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咱们学校明毕业典礼,外面都黑了,快回去吧,别管我!”路舒悦别开脸,声音沙哑地道。
“悦悦,我想……,如果我我想出国,你愿意陪我去吗?”,齐贺认真的眼神里充满了祈求,他看着路舒悦,希望路舒悦给他一个确定的答案!
路舒悦笑了,“别开玩笑了,回去吧,我累了”,着转到另一面,盖上了被子!
“悦悦,好好休息,我会再来看你的!还有求求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好吗”!然后给路舒悦整理好被子后,就慢慢走出了病房。
齐贺开着车,在3环外转了几圈,头脑里不知在想着什么,看着车窗外华灯初上,灯火阑珊,他停下了车,仿佛有了答案。
第二早上9点,夕月给齐贺打了好几通电话无人接听,夕月觉得奇怪,在微信上发了消息过后,也无人回复。
齐贺看到夕月发过来的消息。
夕月:“你在哪儿啊?开始拍照啦”。
夕月:“喏,看我今的裙子,漂亮吗?附美照一张”。
照片着精致妆容,纯白色礼裙,明眸皓齿,笑容灿烂,齐贺按下关机键,没有回复。
直到毕业典礼结束,夕月也没有见到齐贺,她特意去法学院一遍遍地找,也没有发现他,夕月魂不守舍地失落了一整,这么重要的日子,他居然一声不吭的缺席了!这也是他第一次失约了,还是这么重要的日子!
齐贺一晚上没睡,第二打开手机后,就有十几通未接来电,打开微信,都是夕月发的信息。
夕月: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夕月:再不回我我不开心了。
夕月:有什么事我们共同承担好吗?
夕月:我很担心你,齐贺。
夕月:希望你安好。
夕月的每一条信息都表达粒忧,齐贺觉得自己很不是人,伤害了他人,也伤害了自己。
齐贺:夕月,我没事!你在哪儿?
夕月几乎秒回,她一晚上没睡着,一直盯着手机等待齐贺的回复。
夕月:我在宿舍。
齐贺:吃饭了吗?我来接你。
夕月:还没有,那你来吧,我等你!
齐贺带夕月去了夕月最喜欢的“香源饭店“,点了很多菜,全程齐贺都很安静,没什么话,夕月也觉得异常,她觉得齐贺可能有什么事儿,但她没有追问,也不想打扰齐贺,便也沉默着,不停地往嘴里扒饭。
“月月……”,齐贺轻声喊着
“嗯?”,夕月抬头看着齐贺,希望他能把自己的不开心告诉自己。
“月月,我们…………我们分手吧”,齐贺沉默了半,终于出了这句话。
夕月一下子呆住,嘴里正在咀嚼的饭菜卡在喉咙里,比起他当初的表白还要震惊,所以在一起也好,分手也好,从来不由得她什么,想了会儿又只能苦笑!“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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