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沉默着,呆住了。
顾金诚继续道“你有那些反应是因为你吃了我放在牛奶里的药,后来医生开给你安胎的药也是能导致你有那些反应的药物,并不是安胎药,我太急切想要对付齐贺,所以才利用了你,对不起,你在哪里?我来找你,任你打任你骂,请你原谅我”。
夕月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其实早该齐贺劝他离他远点的时候她就该听进去,什么为了她好,什么成全他,原来都是利用,从接近她的第一起就是为了利用,利用他对付齐贺,夕月像魔怔了一样,对着话筒大喊道“顾金诚,你个混蛋”,然后挂羚话,拉黑。
顾金诚再也没有心思开会,一遍一遍地按着,都显示在通话中,他此刻悔恨,他不该利用这样一个人,一个用真心对他的人,一个无条件信任他的人,一个把他当朋友的人,他辜负了肖思玉,他已经把肖思玉害死了,他不希望夕月再受到什么伤害,当时他被仇恨蒙住了双眼,而现在他已经清醒地知道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他不安地坐着,心神不宁。
夕月已无处可去,内心已经千疮百孔,脑海中一遍遍地回响着齐贺的那句话“在车里掉下去的怎么不是你?”那一句句不断地回响着,仿佛在告诉她,去死吧,快去死吧,应该死的是你,是你……
夕月迷茫地走着,走着……,迷迷糊糊地就来到了金羽大厦的顶楼,那正是齐贺和路舒悦订婚的日子,她就在这儿喝着酒,吹着风,她此刻没有喝酒,却比喝醉了更加糟糕,她坐在顶楼的最边上,看着万家灯火,这个城市太耀眼了,灯火酒绿,万紫千红,整夜不歇,可没有一处是她的容身之所,没有一个人为她停留,她恨,恨齐贺,为什么招惹她然后又要抛弃她,她恨顾金城,为什么要利用他,她甚至都没有一点点怀疑为什么他对她这么好,她还以为他是她的贵人,回想在这个城市的种种,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念,耳边又回响起那句话“下去吧,下去吧,为什么下去的不是你”。
夕月站起来,顶楼的风太大了,此刻已是深秋,风冷得刺骨,往下面看,来来往往的人群像是一只只蚂蚁,车水马龙,好不热闹,下面已经有人发现了她现在这儿,好像是在喊她,但她丝毫不在意,将死之人,哪里听得进什么大道理。
“怎么了,外面吵什么?”,顾金诚本就烦躁,有些不悦地问道。
下属答到“顾总,顶楼好像有人要自杀,我们已经报警了”。
顾金诚有不好的预感,连忙连滚带爬地跑到顶楼,果然是夕月,她站在顶楼围墙的边上,风很大,仿佛能马上把她吹下去,顾金诚不敢轻举妄动,他想此刻只有一个人能救她,他赶快给齐贺打电话,第一次齐贺没有接,顾金诚继续打,直到第三次,齐贺才慢悠悠地接起,顾金诚已经要急死,此刻咆哮到“你个王鞍,赶快拖住夕月,她在金羽大厦顶楼要自杀”。
齐贺此刻全身发抖,惊慌失措,连忙挂断电话,手忙脚乱地点起火,边开车边拨通了夕月的电话,夕月接起电话自嘲地道“想不到你还会关心我啊,难以置信呢”。
齐贺温柔地道“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怪你,月月,你不要冲动,我们好好谈谈”。
看来齐贺的电话打得很及时,楼下丨警丨察已经来了,安装好了气垫,并正悄悄靠近营救夕月。
夕月哭着道“你真的要相信我,我太傻了,我被利用了,真的”。
齐贺哄道“月月,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我们好好谈谈,好好谈谈可以吗?”。
夕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齐贺,你知道的吧?只要你想,我愿意为你去死,你得对,下去的应该是我,而不是路舒悦”。
齐贺异常后悔,为什么出了那句话,是他当时生气过了头,太冲动了,“月月,我无心的,我不是哪个意思……”
任凭齐贺怎么解释,夕月也不再相信了,她呢喃道“齐贺,我多想做你深爱的月月啊,不是路舒悦的悦,是夕月的月”,然后便挂断羚话。
顾金诚看出不对劲,连忙冲了上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就这样只差最后一秒钟,亲眼看着夕月像风筝一样飘落下去,他嘶声裂肺地叫道,“夕月,不要~”,可最后没有一点回音,他整个脸因为害怕而扭曲,他满脸泪水,却也挽回不了最终的结果。
夕月感觉自己终于“自由”了,爱与不爱,背叛与真心,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像风一样飘散了,她闭上眼睛感觉异常的自在,终于解脱了,终于这场单爱结束了。
当电话被挂断时,齐贺便有不好的预感,他一遍遍地拨打着电话却无人接听,他加快油门,当他到到达时,夕月已经跳下去了。
再一次,齐贺和顾金诚因为同一个女人而再次站在手术室的门前。顾金诚抓住齐贺的衣领就是一拳,嘴里骂骂咧咧道“你个伪君子,你这个王鞍”,齐贺也不甘退让,用尽全力还击,两人不相上下,你一拳我一脚,很快就打得体力不支,双双躺在地上。
医生出来时看到这番景象,不免吃了一惊,有些气愤地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在这儿大闹?谁是病人家属?”
两人纷纷爬起来道“我”。
医生看了看没再话,而是淡淡地道“请做好最坏的打算,我们正在全力以赴地拯救病人,可是病人现在颅内出血,还有身体部分骨折,伤势太重,我只能我们尽力,现在请家属签这份抢救协议”。
齐贺上前去二话不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医生,求你了,请务必救回她”。
“我们会尽力”,完医生便再次进入手术室。
“你如果没对她那些话,她也不会如此极端,齐贺,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齐贺不屑地道“你用一个单纯的女人来对付我就很有君子行为吗?始作俑者是谁?是你,你个骗子”。
顾金诚被刺到内心深处,心脏有一处很痛,“齐贺,从一开始你明明还爱着路舒悦就不该去招惹她”。
齐贺被反击得无还手之力,痛心疾首地道“现在这些能挽回事情的发生吗?”
顾金诚不再话,谁对谁错,这一刻没有意义了,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
齐贺和顾金诚两人不吃不喝足足等了36时,急救室的门才打开,医生满脸疲惫,隔着手术帽和口罩也看到了汗水打湿了头发。
两人赶紧向前去,他们谁都没有开口,静静等待着医生宣判,医生摘下口罩,声音沙哑地道“命是保住了,可能不能醒来看她命数了,如果不能醒来大概率会成为植物人”。
两人腿一软,差点没摔倒,两人已经一一夜没有睡觉吃东西,此刻更是头晕脑胀,浑身无力。
把夕月转到病房以后,两人就轮流着24时守着夕月,他们都担心路舒悦的事情再次重演,所以想要24时不离的看着她,他们并没有通知夕月的家人,他们都知道夕月家庭背景,如果这件事让他们知道,可能她的父母会受不了,因此拿夕月的手机以她的名义和她们联系,装作她在健康地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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