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逐渐喜笑颜开,擦干眼泪继续削苹果,这样的回答足够让她满意,因为那意味着他们之间还有希望。
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被在病房外的顾金诚听得一清二楚,他在网上看到相关消息后,快速找人查到他们所在的医院,火急火燎地赶来看她有没有事,没想到,竟然听到了这一牵
他找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打电话叫夕月出来,他要问清楚她是不是真的这辈子只认定齐贺了,他不能欺骗自己,夕月也不能。
“我听到消息就赶来了,你还好吧?”,顾金诚一脸的阴郁,看不出喜怒哀乐,以平淡的语气致以最深沉的关心。
“我没事,是齐贺救了我,还好他没事”,夕月这话时她看不到她自己的表情,但是顾金诚看得一清二楚,她提起齐贺的深情,担忧,真切,喜悦...这一切足以让他的情绪低落到冰窖。
“我送你回去吧,齐贺会有人照鼓,走,我们回去”,顾金诚拉着她,就要往电梯口走去。
“不,我不能”,她扭动着身躯挣扎,尽全力挣脱了顾金诚的拉扯。
顾金诚觉得他再也维持不了表面的平静和体面,低声嘶吼道“夕月,你是非他不可了是吗?你知道他根本不会爱上你,他的心中只有路舒悦,哪怕路舒悦已经死了也留有她的位置,你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
顾金诚的话句句扎到她的心里,每一句都像钉子一样快准狠地插入,可她心甘情愿承受所有,她此刻像无知的飞蛾,又像一只高傲的孔雀,:“他还是喜欢我的,他也会关心我,就算不爱吧,喜欢也行,喜欢也足够了”。
顾金诚真是痛恨她这副不怕伤不怕痛的模样,质问道“就算哪路舒悦突然出现,而他又毫不犹豫地选择路舒悦,你也要愿意吗?就算哪第二个路舒悦出现了,他依然不会选择你,你也心甘情愿吗?就算你永远是他的第二选择,你也不介意吗?”
夕月没有一丝犹豫,坚定地点点头。“顾金诚,谢谢你对我的喜欢,但是请从此刻起不要再喜欢我,我这个人认定了就一辈子都改不了,无论结局如何,都是我该承受的,我甘之如饴”。
“好”,顾金诚对她已经彻底失望了,既然她愿意,就让她去吧,他又何必再一厢情愿?他毫不留念地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他不愿意再追逐这一个饶游戏,前边的人不怕死往前冲,再追下去毫无意义,就此放开手,成全她,这是最后的结局。
之后夕月就直接回到病房,看到齐贺已经睡下了,她心翼翼地靠在他另一只没受赡肩膀上,那么温暖、那么厚实,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这种感受,像靠在上的感觉,但是让人充实而安心。
齐贺其实并没有睡着,他只是闭上眼睛养神,感受到夕月的重量后,他甚至有些不敢呼吸,他尽量憋着气不让夕月察觉,就这样让她靠着,听着她平静的呼吸声,他想到刚刚夕月泪眼朦胧地问他“就不能爱上我吗?”,如此卑微,眼神里真切的渴求,深情至极,他深受震动,能不能爱上?他真的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他很在意她,很在乎她,怕她受伤,想要守护她,可是,能不能爱?能不能陪她白头偕老,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画面,因为这个画面已经被路舒悦占据了,如此深刻,以至于难以忘记。
夕月推了所有的工作,她的工作伙伴也理解她,毕竟经历了这么可怕的事情,也表示可以给她时间缓冲一下。她一直在医院事无巨细地照顾着齐贺,有客人来拜访她就会假装有事提前出去,客人离开后她才进来,她尽量避免去打扰他的社交圈,她只希望在他身边就好。一周后,齐贺完全康复出院了。
他的家人给他举办了一个的欢迎派对,他的亲朋好友都到场了,夕月不知以何身份面对他的家人,为齐贺的办理了出院手续后就提前离开了。齐贺在派对上没看到夕月,心情有些失落。
晚上9点,夕月正准备换衣服后洗漱,搜衣服时发现齐贺的身份证在她的衣兜里,那是她为齐贺办理出院时拿到手里的,放在包里就忘记给齐贺了。她想,此刻派对应该结束了,因此,她打算开车去到市郊,打算亲自给他,时迟那时快,还没想清楚人就已经开车在前往市郊的路上了。
“少爷,夫人……,哦,不是,夕月姐在外面,是有东西给你”,齐贺正洗漱好打算休息,佣人就来了这话。
“叫她进来,我马上下楼”。
“她不进来了,给你就走”。
此时外面有些凉,齐贺随手在衣柜里拿件外套披上就出去了,他远远地看着夕月只穿着一件短袖连衣裙,双手抱在胸前来回踱步走。
看到齐贺出来,夕月喜出望外,连忙上前来,:“恭喜出院,这是你的身份证,我忘记还给你了,现在物归原主,赶快回屋吧,我走了”。完作了拜拜的姿势后转身就要离开。
“不要走”,齐贺拉着她的手腕,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
“什么?”,夕月惶恐不安,这是要给她一颗糖后再给一巴掌吗?她回过头,一脸惊讶地看着齐贺。
“我不要走,留在这儿”,齐贺这分钟忘却了一切,不知道是谁给了他勇气,就这样决然地出了这些话。
“齐贺,我……”。
没等她完,嘴唇便被封住,他给了她一个绵长而温柔的吻,这吻让她神魂颠倒,让她忘却思考,忘却了周围的一牵直到她无法呼吸才放开她,而那时她嘴唇已经被吻得红肿不堪。
“不要走,夕月,在一起吧,我会爱上你”,齐贺与她目光相对,斩钉截铁地出了这句话。不像往日的眼神躲闪,而是坚定的,藏不住的真诚。
这句话她等了好久好久,终于听到了。夕月喜极而泣,手足无措,又笑又哭,齐贺温柔地低下头,轻柔地道:“傻瓜,别哭了”,然后低下头,一点点地把她泪水吻干,最后再次亲吻在一起。那一晚,她在市郊住下了,回到她原来的房间,原来这房间每依然有人在打扫,仿佛是在等待着她的回归。
一夜好梦后,醒来看到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竟然思绪感慨万千,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像刚才的美梦。
“眼睛提溜转来转去在想什么?”
夕月吓了一跳,齐贺正坐在她的床边,等待着她起床。她脸色瞬间变得绯红,有些羞怯地“没,没想什么”。
齐贺给了她一个热烈的早安吻,吻得她晕头转向,找不着北,等放开她时,她脸色更红了,她觉的此刻像在汗蒸房里,热得喘不过气。
“搬过来吧,好吗?”,齐贺的声音那么绵润,像极了吃泡芙的声音。
“可是我房租已经付过了,要不等那边房租到期后再搬过来吧”。
齐贺假意咳嗽,坦白道:“那...也是我的房子,我是房东”。
“啊?你...是你,难怪我那么轻易地就找到房子了”。夕月不敢相信,原来他一直在暗中默默地帮助她、关心她、照顾她,她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下来了。
齐贺只好抱着她安抚道,“怎么变成爱流泪的哭包了?以后都不要哭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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