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轻易的贬低自己,在爱你的人心里,你永远都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我的小尧是善良勇敢的好姑娘。”
我撒娇着倒在妈妈的怀里,嘴角挂着嘴甜的笑容,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在母亲的眼中,自己的孩子永远都是最好的。在爱人的眼中,也是如此。所以,即便我真如妈妈说的那样是全世界唯一最好的姑娘,在裴钰的心里, 也永远没有办法和沈瑶相提并论。
裴钰的心里只有沈瑶一个人的位置,裴钰的眼中也只有沈瑶才是这个世间最美丽的女子。
不放心母亲一个人呆着,我一直等到她睡着,才起身到病房外面去透气。医院的晚上,夜深人静,窗口吹进来的风有些冷,我抱着胳膊朝走廊尽头那个逆着光的身影走了过去。
“今天的事,谢谢你!”
“谢我什么?破坏了你的相亲,还是让你在我肩膀哭?”
裴钰转过身来,在月光的笼罩下,带着淡淡的烟草香,却依旧疏离的让人不敢轻易的靠近。
“谢谢你在我妈妈面前没有说实话,帮我保守了秘密。”
“呵呵……我可从来都不是会为别人考虑的人,更不会帮谁保守秘密,我是个自私的恶魔。”
裴钰在和我生气,为了我今天说他的那些话。订婚一来,我对裴钰更多的是顺从,很少表达自己的意见,更别说是公然的顶撞和数落他的不是。一天之内,我大概把所有让他不能容忍的事都做了一遍。
“对不起!”
面对这个帮了我许多的人,我除了说谢谢就只能说对不起。
“周小尧,我想听的可不是这些。”
不是这些吗?走廊尽头的灯光太暗,即便是我提起头努力的去看,也始终没有办法看清裴钰的脸,更别说是他此刻的眼神。
微凉的风中,烟草的气息渐浓。
“小别胜新婚,不想我吗?”
滑腻的手指划过我的脸颊,温热的气息拂面而来,灯光下,裴钰的双眼闪烁如夜空中的星星,双唇近在咫尺。
订婚之后的第一次正是分别,五天的时间,我应该要想念他的吧!
“我要看你用实际行动表达对我的感谢。”
裴钰温热的手指离开我的脸颊,站直了身体等着我的回答。
不知不觉间,裴钰的强迫和主动好像变成了固有的模式,我习惯了在他的进攻下毫无反抗的承受,一时间,看着面前高我大半截的人,羞涩的如偷偷尝试初吻的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不知如何开始。
尝试的伸出手,最后还是无奈的收回。静谧之后,裴钰高大的身影从我眼前消失。
“等一下!”
我猛然间转身,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裴钰,在他停下脚步的同时快步的走上前去伸出双臂从身后保住他的腰身。
“不情愿就算了。”
他的声音疏远而冰冷。
情愿还是不情愿我分不清,是我习惯了按照他的要求去做还是为了表达感谢都不重要,我只是知道,我没有办法让这个浑身上下透着冰冷的男人就这样离开。
转身至裴钰的面前,将他的头拉低的同时,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然后,学着他的样子。不知道究竟是我太笨了不得要领,还是裴钰有意刁难,总之我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他冰冷的让人心寒。
就在我准备要放弃的时候,裴钰一直放在身侧的双手用力的抱住我,再次吻了上来。
不肯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仿若下一秒跳动的心脏就要破体而出。
清醒的意识也逐步沦陷, 没有一点力气。
不远处的关门上,连同脚步声,让我模糊的意识逐渐清醒,不知是病房的陪护家属还是值班的护士,总之那个脚步声正逐渐的靠近。
慌乱之中我想将裴钰推开,他却故意抓着我不肯松手。
“说你想我!”
不是询问,而是命令,毋庸置疑的语气。
脚步声越来越近,腰间的双手却越来越用力。
“我想你了。”
怕被人听了去,我的双唇贴在他的耳边,轻柔的说了想念的话。裴钰似说了什么,但声音太低我没有听清,只是那个人走进的时候,裴钰按着我的头,把我的脸埋在他的胸膛 ,另外一只胳膊仍然环抱着我的腰,并不曾放我离去。
紧张之余好像突然明白,之余这个怀抱的温暖,或许才是我真正想念的。
黎明的微光将沉睡中的小镇照亮,驱走了黑夜,却并不能阻挡人心的黑暗。
我刚从主治医生去回来,远远的就听见女人尖锐的喊叫声。
“那个小狐狸精在哪儿?你把她给我叫出来,躲的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既然有脸做就不要躲。”
女人一口一个狐狸精的叫着,大致又是一场家庭纠纷,不过却不知为何,竟然闹到医院来。
离母亲的病房越近,那叫骂的声音也似乎越来越清晰……没错,那声音就是从母亲的病房里传出来的,意识到什么的我,快步的跑了过去。
病房的门敞开着,妈妈被张阿姨护着,裴钰昨天买来的百合花连同花瓶一起被摔在地上,身穿白色裙子的中年女人指着病床上的妈妈颐指气使。她的身边,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长发女子,也是一脸的傲气。
“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在这里对我妈妈大吼大叫的!”
我冲过去,站在妈妈的病床前,愤怒的质问这面前的两个女人。
“原来你就是那个小狐狸精!”
白衣中年妇女喊着朝我冲了过来,连同她身后的女孩一起,拉着我的胳膊,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是一巴掌。
同时被两个人钳制,我没有办法躲闪,只能生生的挨了这女人一记耳光。想不到她下手极重,我踉踉跄跄的后退,差点摔倒在地上。
“你这个疯女人,竟然敢动手打人,我活了几十年了还没被人这样欺负过,今天非让你常常厉害不可。”
张阿姨见我被打,气的不行,当即起身朝白衣的中年女人冲了过去,我上前阻拦还是晚了一步,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张阿姨长的壮实,农家妇出身有得是力气,那气焰嚣张的女人明显不能和她匹敌,头发被抓散了,衣服也被扯烂了,她身后的女孩看不下去了也上前帮忙,张阿姨以一敌二,场面顿时混乱一团。
我虽然担心张阿姨受伤,但是也没有偏帮着谁,我只是想要将她们拉扯开,不要在打下去……混乱间也不知是谁一脚踢在我的肚子上,将我踹倒在地,同时脖颈也被指甲划破了长长的一条。
原本在帮着白衣中年妇女的女孩见状,直接朝我走了过来,抡起手里的皮包就要打,结果被赶过来的裴钰一把抓住,抢过来扔到一边。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多管闲事。”
她还看着裴钰把我从地面扶起来,仍旧不死心,没有包就直接动手,还想在给我一巴掌,结果反而被裴钰反手一个巴掌甩在脸上,而 扭打在一边的人也暂时分开。
“你怎么在这!”
乔斌抱着一大束满天星出现在病房,刚好看到这样的画面。
“我怎么在这,这话到应该是我问你,都一大把年纪了你学什么不好学人家搞外遇,还找个和女儿一样大的小狐狸精,这日子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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