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了李暄的靠近,夜迦越发不敢睁开眼睛,低声地道:“快给我解开,手腕疼得很。”
李暄闻言,急忙将夜迦半搂进怀里,亲昵地在夜迦的脸上轻啄,“对不起,我看看。”边说手伸到夜迦的背后,摸索着将束缚住夜迦手腕的腰带解开了。
被捆缚时间久了,血脉不通,手臂都麻木了,夜迦忍不住低吟了一声。其实这些微的小伤在夜迦身上根本算不得什么,他自幼习武,艺成后睥睨天下,又怎么会因为这小小的伤痕而皱眉?可是一在李暄的面前,就不由得生出一种奇妙的脆弱,渴望着李暄身上那种让人心安的抚慰和呵护。
李暄的胸膛宽阔且温暖,呼吸之间,结实的肌肉轻触夜迦的身体,让本来激情勃发的夜迦更加情动如火。
李暄心疼的拉过夜迦的手腕,见雪白的手腕上触目惊心地勒上了几道印痕,幼嫩的肌肤有几处被磨破了,露出殷红的色泽,不禁又是心疼又是后悔,忙将夜迦的手腕举至唇边,小心地轻吻着。
夜迦的手腕略微抖了抖,李暄唇上似乎携带了不尽的热意,循着手腕直冲进躁动的心底,“我身上不舒服,你帮我解开穴道吧。”
软语的请求,虽然让人神魂颠倒,却也没有让李暄放松警惕,他轻轻地摩挲着夜迦麻木的手腕,低低地笑了起来,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贪婪,“解开穴道倒也不难,可是万一你跑了怎么办?”
夜迦飞快地瞥了一眼慵懒无力的犹如海棠春睡一般的少峰,面颊红的似乎要燃烧起来,“少峰……不是已经……给你了嘛……”低微的语音几不可闻,头也深低了下来。
李暄在夜迦光洁的额头上吻了吻,目光中氤氲着浓浓的热情,“可是宝贝,你这么可口,我怎么能忍住?”
夜迦恼怒起来,恨声道:“你纵欲过度,真是无耻!”
李暄好笑地低头抵着夜迦的额角,眼眸里却是带着浓烈的怜惜和爱,“你难道不喜欢我的无耻?那又是谁热情地抱着我,谁在我的身上又啃又咬?”
夜迦想起以前的情热,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刚才那让人热血沸腾的一幕还仿佛在眼前,嘴角轻抿了抿,眼梢微斜,点染上了几分魅惑和迷离,“你放开我,这样我不习惯。”
李暄看着这样的风情,禁不住心跳加快了起来,伸手拿起一边的腰带,轻轻地蒙上了夜迦的双眼。
夜迦微一愣,李暄的唇已经欺了过来,暧昧的气息在耳边深深浅浅地搅动,“宝贝,试试这样好不好?”
眼前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惟有触觉空前的敏感,李暄的唇舌和双手,编织出了一张无边无际的网,将夜迦牢牢地困在其中,慢慢地品尝着,挑动着。
突然,胸前的一阵酥软,让夜迦惊跳了起来,柔软修长的腰肢扭动了一下,原来李暄已经不知不觉地解开了他的穴道。
“轻些,哦……你要……吃人么?”微微的低嗔更能引发无边的诱惑。
依在池边的少峰听见这暧昧的低语,也是脸红心跳,暗骂李暄不先让夜迦来解开自己的穴道,偏偏那声音仿佛自己有意识一般,任他屏心静气地想过滤掉,也无济于事,径自往耳朵里钻,刚刚激情过后的身体不禁一阵轻颤。
“呵呵,我可饿坏了,而且专爱吃肉。”李暄专注于唇舌间的乐趣,挑情的手段花样百出,极尽挑逗之能事。
小巧的肚脐周围是夜迦的敏感处,李暄伸舌在肌肤上细细地绕着圈儿,柔韧的肌肤里蕴涵着男儿的阳刚力度,却又不失动人之处,真正是神魂颠倒的绝妙。
原本平静下来的池水又重新动荡起来,一波一波的涟漪如同起伏不定的情绪,一圈一圈的向外扩散着。
夜迦的呻吟已经压的极低,可是在这春雨蒙蒙的安静的夜晚,仍然清晰可闻。李暄半坐在水中,而夜迦则骑跨在李暄的身上,汗湿的黑发紧贴在泛着红晕的额角、脸颊,白皙光裸的脊背奋力后仰,随着李暄不断地上拱,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不停的撞击,间或着不断的摩擦,夜迦体内的快感已经累计到了极限,迷失在深深的情欲之中。他伸手紧紧抠住李暄的肩头,希望能借李暄的力量,能暂时缓冲那几欲没顶的欢愉,极其暧昧的呻吟还是轻而易举地突破了夜迦的防线,冲出了口,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着,久久不能消失。
李暄觉察出夜迦身体的变化,更不懈怠地辗转进攻,而那柔软湿润的唇急切地在夜迦光滑的肌肤上索取着,吮吸着。
“啊……啊……”夜迦红润的唇剧烈地颤抖着,无意识地低低地轻喃,被温热的池水包围的身体仿佛更加的敏感,终于控制不住澎湃如潮的快感,尖叫着喷射出白浊的液体。
清澈的泉水中飘荡着这些白浊之物,一种无比的奢艳迷荡强烈地刺激了李暄,他紧握着夜迦修长的腰肢,急速律动了几下,也释放在夜迦紧致润滑的甬道中……
剧烈的运动用尽了李暄所有的气力,他气喘吁吁地仰躺在池边,夜迦顺势伏在他身上,舒服地轻轻地“恩”了一声。
温暖的泉水轻柔地浮荡着,呵护着他们筋疲力尽的身躯,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微微的欢好后特有的味道,沉静中带着种奢靡。
少峰伏在石雕的莲花花瓣上,沉不住气地低嚷,“喂,给我解开穴道!”
夜迦无声地笑了笑,抬起头,从池底摸了一粒光滑圆润的小小的鹅卵石,两指轻弹,鹅卵石激射而出,正巧力道合适地撞开了少峰被点的穴道。
少峰佝偻起光裸的身体,被撕破的衣衫勉强地遮住乍泻的春光,从石雕花瓣上滑了下来,隐没在温暖的泉水中。
李暄伸指在夜迦身上戳了戳,“宝贝儿,别压在身上了,喘不动气了。”
夜迦体贴地笑了笑,翻身下水,从水中捞起裤子穿上,依在李暄的身边,却懒的动弹。
少峰在一边搓洗了几下,头发被李暄弄散了,在水中漂浮着,如同繁茂浓密的水草,在碧绿如翡翠的池中,妖娆却又柔软如丝,如盛开的花朵绽放在水中。
一抬头,见李暄呆呆地望着,一脸的痴迷,心里暗啐了一口,游到岸边,拿起一块干净的布巾擦拭黑发上的水。
李暄回过神来,笑着对少峰招了招手,“来,过来,我给你擦干。”
少峰也笑了笑,依言靠了过来,将手中的布巾递给李暄。
李暄细心地将长长的发丝一缕一缕地用布巾包住,攥干净水滴,又用手指将发丝梳通,一不小心,指尖勾住了几根头发,扯的少峰低呼了一声,回过身来,笑着说:“算了,不敢劳驾你,免得头发被你扯光了。”
李暄忙笑着道歉,“哎呀,失手了,疼的厉害吗?”
斜依在傍边的夜迦,忽然定睛看着少峰的胸前,好奇地道:“你戴的什么,很别致的样子,给我看看。”
少峰放松地享受着李暄的温柔,没有丝毫防备,胸前的坠饰被夜迦一下抓在了手中。这本是李暄送给少峰的定情信物,一枚鸡血石的印章,上面刻着“不离不弃”四个字,少峰将这件东西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用红线穿了,挂在颈间,日夜不离。
此刻见夜迦伸手拿着印章,笑呵呵地欣赏,虽然不喜欢别人窥视,却也不好拒绝,只得僵硬着身体任夜迦一字一字地读印章上面的篆刻。
“不……离……不……弃……,不离不弃……”夜迦呆呆地捏着印章,一遍一遍地重复这四个字,念叨了几遍,眸光轻转,斜睨着李暄,嘴角浮上一抹微微的浅笑,“这四个字刻的真好。”
李暄心里暗自抽了口冷气,强笑了笑,只觉的自己这笑的实在勉强,恐怕是比哭还要难看。
少峰从夜迦的手中抽出印章,小心翼翼地贴在胸前,往后稍离,远离了夜迦的魔爪。
夜迦波光粼粼的水眸微转,水光迷蒙,让人琢磨不透其中的意味,他看少峰这种视若珍宝的样子,心里早已经猜到,不禁酸涩难禁,“是……他给你的?”
少峰看了看夜迦别扭的笑意,轻叹一声,“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他的心吗?何必计较这些世俗之物?”
夜迦笑着不语,看李暄僵坐在水里,心里却是火冒三丈,轻轻地偎依了过去,冷不丁在李暄肩头狠咬了一口,疼的李暄呲牙咧嘴,“哗”的一声坐直了身体,欲待解释,可看看少峰慵懒中透着的魅惑,夜迦恼怒中显露的风情,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得闷闷不乐的抚了抚伤口,哭丧着脸,“干什么咬的这么狠?”
夜迦红润的唇微微地开启,柔软的舌尖舔了舔嘴角的血腥味道,“疼吗?”
李暄哀呼道:“怎么不疼?都快出血了。”
夜迦细长的指柔柔地抚在李暄的肩头,“疼就对了,越是疼得厉害,你就会越记得我,这样你才不会忘记了我!”
暴力风波
李暄本来非常的惭愧,不敢回视夜迦灼热的眸光,更觉得愧对赠给少峰印章上面的四个字,彷徨无言。
听了夜迦的话,李暄敏锐地察觉到夜迦的话语之中的恼怒和失望,急忙强笑着辩解,“呵呵,我……我怎么会忘记你?这可不是在说笑吗?”
夜迦冷冷地睇了李暄一眼,那眼光之中的指责和气恼,毫不隐瞒地泄露出来,“那怎么我没有这样的印章?是不是你偏心?”
李暄讨好地擦了擦夜迦肩膀上的水珠,笑道:“怎么偏心了?元宵佳节的时候,不是送了玉佩给你和青曦吗?在我的心中哪里还分彼此厚薄?都是一样的。”
夜迦一掌拍掉李暄的手,轩眉长挑,“呸,我不稀罕那种玉佩。既然不分彼此,那我也要这样的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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