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20-01-15 17:21:48
且回头看大战之后的古蜀地是何光景。
汉中一战后,神王狍骁战死,褒国也是元气大伤,因此两地不得不与殷商王朝签定“城下之盟”。此时商王朝的都城在安阳(殷),对荒服区域的古蜀地是鞭长莫及。出于辖制抑或控制的需要,打算在古蜀地培植一个“儡王”,将古蜀国纳入其管辖范围。但又担心古蜀地复叛,思前想后的武丁最后决定给古蜀地一个下马威,于是签订“城下之盟”的时候免不了对蜀褒的一番恫吓。神王狍骁战死,垂头丧气的褒君又做不了主,蜀地和褒地不能没有主事儿的,于是让古羌族族老(萨帕)和柏氏族老(萨玛)为代表与殷商使者商讨如何签订这个“城下之盟”。
褒地,殷商大军驻扎郊外,尚未退去。褒国殿堂上,殷商特使,战将等居一侧,古羌族老和柏氏族老,褒君等居另一侧。
殷商特使起身,昂首曰:“尔等可还有何话说,或称臣,或灭国,任择之。”
柏氏族老看了一眼羌老和褒君,遂起身曰:“汝势大,吾不敌也,然,不可欺。灭国有何惧哉,称臣,难矣。”
殷商特使,轻蔑一笑,曰:“王师过处,生灵涂炭,战车碾及,寸草不生,汝可愿乎!”
褒君此时心生畏惧,不敢一言,唯祈于蜀长。
古羌族长起身畅曰:“死则死耳,何以惧之!”
殷商特使,不说话,坐下轻敲了一下桌板,冷冷曰:“尔等可知羌戎之命乎?死,易矣。生,难矣。”
古羌族老,柏氏族老,甚至褒君等一听,顿时心里一紧,呼吸都略显急促。
殷商特使见状,冷哼一声,复曰:“国破之日,壮丁为殉为牲,妇孺为婢为奴,终世不恕”。
….
势不如人,势不如人啊!
心力交瘁,么可奈何的族老们和褒君最后不得不应承了殷商的要求。古蜀地以后向殷商称臣纳贡并交出王权,殷商则同意不革除三星堆的“蜀社”,允许古蜀地保留神权,另设“儡王”。双方签订城下之盟的其中一条便是殷商王朝保留古蜀地的神权体系,但古蜀地需交出神王的权柄象征:金杖、神王权杖(麒麟权杖或曰爬龙柱形器)和弃兵制(葬兵制器物)。在古蜀地诸族的力争之下,金杖和神王权杖最终没移交给殷商,而是和先王狍骁的遗物一起烧祭了,这就是为什么金杖、权杖等出现在一号坑的缘故。要不然,古蜀地的神王权柄就得在殷墟里给发掘出来了,抑或消失在历史之河里。正因为古蜀的忍气吞声和缴纳大量的赋税才得以让商王朝消除了除灭三星堆神王祭祀的打算。要是三星堆祭物像“夏社”一样被殷商掠走,再来一个古蜀版的《典宝》,可能今天我们连惊叹、感慨和讨论的对象都没有。
对殷商而言,培植一个纳税呈贡方国总比直接千里管辖费时费力来的好,这才保住了三星堆神殿里的精美祭祀品留给今人慨叹。但此时的古蜀先民可管不了这些,在萨帕和萨玛的渲染和诅咒下,他们只觉得殷商这些外来者就像瘟疫丧星一样,让古蜀地不再美好,让古蜀王胆怯懦弱,让生活愈发艰辛。此后殷蜀之间来往逐渐增多,商文化不断介入和渗透进入了古蜀地,古蜀地自此以后有了些许商文化特征。然而双方的不平等商贸交易使得古蜀地吃了大亏,奈何势不如人,唯有忍气吞声。
狍骁的遗体运回三星堆后,于烧祭台举行了隆重的烧祭仪式,遗骸则送回了祖地湔山,部分祭祀器物也就埋在了器物坑里(一号坑)。关于古蜀地的火葬制,自鴶鵴至今已过去近300余年,原来只有德高望重的人才有资格享受的火葬,已经成为了古蜀地的一种习俗乃至荣耀,后来逐渐向平民扩展,正如《荀子大略篇》记载的:“氐、羌之虏也,不忧其系垒也,而忧其死不焚也。”意思是:氐人、羌人不担心被俘当俘虏,却担心死后不能火葬。《吕氏春秋》中也有类似的记载。
公元前1220年左右,由于殷商在陇西和川西北的蛮横施为,严重干扰了蚕丛和柏氏后裔的经济生产活动,此后不少活动于古陈仓道和古祁山道的蚕丛柏氏后裔慢慢回迁至成都平原,逐渐将生产活动的重心再次放回到成都平原。在此做一个推测,殷墟考古的专家们,你们是否可以考证一下殷商后期,自盘庚时期起,他们的衣着服饰跟陇西川北乃至后来的成都平原是不是有相似相通的特征或者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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