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陈稳就笑道:“大兄弟,你就跟人家去一趟啊,积积阴德;我呢,就去万寿宫那边探探情况。若思妹砸,你跟着他还是跟我一起呢。”
这一下子可把我弄尴尬了,一时之间我还真不知道跟着谁,可就在我还在犹豫的时候,高天意早已经挽起了我的手臂,翘着鼻子道:“若思当然跟我一道啦!你,自己去!”
我就像是一个随身的褡裢一样,被高天意紧紧地拽着,没奈何,我只好陪着高天意随着船夫去往他家看宅子,而陈稳独自去帮忙打探阴阳大会的事情。
船夫停了船之后,就骑上自家的摩托载着我们,出了凤凰城。
原来船夫自称姓侯,名长发,家住凤凰城边的嘉荫村,忙月的时候就和老婆娄凤莲在家里种地,闲月的时候就在城里驾船载客。
不过当我们问起他到底有什么不顺心的事的时候,他却又不说了。只说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风水出了问题,总之就是家里的一切都很不顺,所以才想请我们去看一看。
侯长发的家在村子的北边,离村口也还有个里把路。我看了下,村子倒是被群山环抱着,单留下中间村子这块平地。本来这嘉荫村本来就只有五六十户人家,人烟较为稀少,住房当然不甚密集,东一户,西一户的,十分稀疏。
我本以为这侯长发只是因为自己近日运势不好,受了点挫才会这样消极的,可没想到,当我们到了他家之后,还真被高天意给看出大问题来了。
原来侯长发不属苗族人,住的也是普遍的土坯房,家境一般般吧。他家的房子算是背靠着大山,门前种着一棵大树,长得那叫个郁郁葱葱,遮天蔽日啊。
大树下有一个石桌子,还放着两个矮小的石凳,显然平常没事的时候就在这里喝茶乘凉,我心说他们的日子应该过的还挺惬意的吧。
当时侯长发也将他老婆叫出来了。
他老婆娄凤莲看起来也是个本分的妇人,四十来岁的年纪,穿的十分普通,当时手里正拿着扫把忙着活儿。当时看我们来了,先是有些莫名其妙,而后侯长发给她解释了,才连忙进屋给我们倒水来喝。
我正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还没看出什么不对劲来,却听高天意直接朝侯长发问道:“我知道你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了!估计你和你老婆一直苦于没有后人吧?”
听了这话,我就当先一愣,完全不知道高天意是怎么看出来的。
只见侯长发夫妇也是相互对视了一眼,愣了一愣,随后侯长发连连点头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还真有些本事。您说的倒是一点没错,我们结婚都已经十几年了,也都刚过了四十,可是却一直没有后人。不知先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高天意只是神秘地笑了笑,并没有解释,而又看了看四周,接着说:“只怕你们不仅无后,家中人还常犯疾病吧?”
侯长发夫妇闻言更加吃惊,娄凤莲更是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同时还现出一脸的担心和不安。
“你才看一眼就能看出这么多问题,不会正是因为这些大树的原因吧?”我问。
这时候高天意默默点头,便指着大门旁的一棵大树道:“《奇门宅经》中说‘大树压门,家无后人;宅寄树下,病难孤寡’。你看你家这棵树,长得枝叶繁盛的,把你家宅子遮住了大半,想必屋子里常年黑压压的,当然不吉利。所以你家无后且多生疾病,都是因为这大树压门的原因,弄不好,只怕你家还会出孤孀呢。”
高天意说的这话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其实孤孀,即指寡妇的意思。也就是说,如果不改变这宅子的风水的话,接下来侯长发估计也会因病而逝。
其实高天意并没有故意夸大其词吓唬人,我去年为了给林师父点穴,也看过一些关于阴阳风水的记载。据说,这阴阳风水对阳宅周围种植的树木很有讲究,那一套一套的口诀我现在是记不清了,不过我能记得几条大概的意思:
在阳宅东边种植杏桃,儿女姿色秀丽,或能早结良缘;在阳宅南边种植枣树,儿女婚后或能早生贵子;在阳宅西边种植栀榆,人到中年或能财运亨通;在阳宅北边种植李树,人到晚年或能有所成就,桃李满天下。
当时侯长发两口子一听说会有这么严重,当时就吓得颜色大变,连忙请教高天意有什么法子可以破解。
高天意哈哈大笑道:“我刚才说的你们没有听明白吗?你们这一家无后且多病,都是这棵大树的原因,你把它给砍倒了,你宅子不就敞亮了么?所有的晦气不都散了么?”
“就这么简单?”两口子似乎还有些不大相信,异口同声地问道。
高天意点头道:“现在只看了这么多,如果我所说的与你们家的情况对的上的话,你就按我说的做,如果对不上,我们就不进你家门回去了。”
侯长发连忙拉住高天意道:“先生说的的确有些对的上。先前我不想先把自家的情况说出来也确实是有些不太信得过先生的本事,想试探试探,如今先生说的无后病灾都是一语中的,不由我不佩服。还请先生进屋坐会吧,赶明儿我一定按照先生的指示砍了这树。”
这时候娄凤莲也热情地招呼我们进屋,可是前脚刚一踏进大门门槛,我就感到一阵煞风扑面而来,我登时紧皱眉头,感觉这宅子好像并没有无后那么简单。于是我看向了高天意,只见高天意也是立马刹住了脚,眉头紧蹙。
趁着侯长发让娄凤莲去杀鸡准备饭菜的空当,我朝高天意悄声问道:“你是不是也感觉出来这宅子不对劲了?”
高天意深沉的道:“煞风迎面,必有伤残,看来这宅子很有些名堂儿,等等先看侯长发怎么说吧。”
听高天意这么说了,于是我也不多言语了,只是心说这侯长发也真是忒不顺了,难怪愁眉苦脸的,感情自个还不知道自家宅子犯了大煞了。
当时侯长发请我们坐了,然后和我们客套寒暄了几句,又问道:“只要砍了那树,我是不是就会有后了?”
高天意抿嘴一笑,摇头道:“不会!”
这措辞简洁而又肯定无比的回答,着实让侯长发再次受惊不小,整个人都愣住了。
高天意又冷笑道:“你这个人不实诚!即使你不说,我也能推测地到,想必你家里这最近几年来有伤亡病故者吧?”
一听高天意说出那话,侯长发顿时愁容涌上,眼圈一红,滴下泪来。此时此刻,一个大男人在人前落泪,绝不能以“懦弱无能”四字去轻易定性,谁又知道在他压抑的眼泪背后,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心酸和痛苦呢?
一番哽咽之后,侯长发长叹了一口气,才对我们说:“想不到先生真是神了,真是我有眼无珠。现在也没什么可隐瞒先生的了。其实,我家中不仅为没有后人而苦恼,而且更因家中人丁伤亡而苦恼。”
听了这话,我顿感惊讶,可是高天意只是微微点头,面无表情,好像这都是情理之中的一样。当然,我们没有说话,只是等着侯长发继续说下去。接下来,侯长发就将他家这最近几年的惨痛遭遇通通毫无保留地讲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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