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白了万帆一眼:“我说要跟你去北辽了吗?”
闻听白雪这么一说,万帆的心顿时轻松了一大半儿。
只要白雪不跟着他去北辽,什么事儿都好说。
“给我说老实话,有没有喜欢过我?”
万帆犹豫了一下:“有过!”
顷刻间万帆就感觉白雪仿佛干旱许久的作物在突然得到雨水滋润后枝叶都开始舒展的样子,整个人就容光焕发千娇百媚了。
“算你还有良心,放心!我当然不会跟着你到农村去,虽然我看出你将来不是普通人,不过以后有机会到京城来必须来看看我。”
这个女人将来怕是不简单呀,拿得起放得下而且看得开,能分出轻重。
“不来!我怕你又霸王硬上弓。”
白雪气晕了:“难道你不想?我又不是丑女!”
“这和丑俊没关系,受不了你的大女子主义。”
“那你回去会不会想我?”
“这个...可能有时候会想吧。”
“你个没良心的。”白雪伸出九阴白骨爪就奔着万帆的肋下一寸之地而来。
时刻保持警惕的某人一个后退,白雪的绿山之爪滑门而过。
“哎呀!还敢躲!是不是皮子发紧了。”白雪立刻来了斗志,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专制各种不服气的男生。
“好了好了,我马上就要走了,能不能给老子留点美好的印象。”
白雪可能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于是就把某人拉进了卫生间。
“吻我!”
“早晨没刷牙,吻个屁呀!”
“没刷牙也行,我不嫌乎。”
某人这个心累,这也能对付!
几分钟后,白雪小脸红扑扑地和某人走出了卫生间。
“去用水洗洗脸,你这个样子出去要是被他们看见,还以为咱们干什么了呢。”
“那我的妆不白化了吗?”
白雪这种女人天生就不该化妆,与性格不符。
不过白雪属于性格粗放但天生丽质的那种女人,就是素颜出门也不会丢人。
这回不用偷偷摸摸地走了,万帆大大方方地和所有兄弟告别。
“小万!放心!咱们的磁带若是卖好了,你的那一份若是多了哥保证亲自送到你手里,若是少来少去哥给你存着,哥相信将来你一定还会到京城来的。”
赵永泉给万帆留下了他的通讯地址和大哥大电话号码,还给了他一件据说上档次的T恤衫和一条裤子。
说他身上这身衣服都快打铁了,让他回家的时候换穿。
万帆虽然嘴里说着谢谢之类的话,但是心里却不断地腹诽。
给他衣服真的不如给他现金过瘾。
如果可以选择他自然会要钱,至于衣服就是遮体的东西,只要某些零件不露出来吓人就行。
干净埋汰有什么重要的,在外地又没有人认识他。
白笙把他那台腰挎式随身听录音机送给万帆说让万帆路上解闷。
李依依送给万帆一个包装精美的笔记本,里面有将军街乐队全体成员的照片和签名。
张月和邢宏伟也分别给万帆送了纪念品。
送得礼物最值钱的是何乐涛,但是它送的东西也最让万帆头疼。
因为何乐涛送给万帆一把电吉他,虽然是一把旧吉他。
“我听你说过,你没有吉他,这把旧电吉他是我以前玩的,已经闲置一年多了,送给你了回去好好练练你的吉他水平,说实话你的吉他水平真的够烂。”
电吉他可是个值钱的玩意儿,万帆对这个礼物是非常满意的,但他头疼的是往回拿就成问题了。
人在旅途当然是所带的东西越少越好,这样才能轻装上阵没有束缚。
可这把吉他的出现不但没有轻装上阵,反倒加重了负担。
但这吉他是必须要拿的,一把电吉他可是上千元呢,坚决不能扔了。
幸亏他提前订了坐票,否则背着这么个玩意儿站到渤海非下身瘫痪不可。
白雪什么也没送,她现巴巴跑回家倒是准备了礼品,但是现在不方便送出。
但是亲自送万帆到车站,而且还打跑了那些想送万帆的人。
“给我个详细地址。”
“不给!万一你跑到我们那里找我怎么办?我还要不要幸福生活了!将来我要是娶妻生子,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咋和我老婆解释?”
白雪气的牙差点咬碎了,一个劲儿地骂万帆没良心的东西。
直到到了车站她才把那些骂人的语言收拾住。
万帆上车然后从车窗里探出脑袋。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屁吧!两人之间还真没有这种生离死别的模样。
某人打马回故乡,趴车窗,两相望,相视而笑,灰太狼对喜羊羊。
站在站台上的是灰太狼,在车窗上趴着是是喜羊羊。
“不许忘了我!”灰太狼发话了。
“我保证...会!”喜羊羊同志回答。
“你!”灰太狼扬爪欲打,可惜车窗太高,爪子够不着。
行动失败了那就语言威胁,这是强者一贯的套路:“信不信我现在上车跟着你去北辽。”
喜羊羊当场服软:“怕了你的,我保证把你记在心上,让你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这...这好像是悼词呀!
白雪哭笑不得,她觉得应该狠狠地咬对方几口,可惜咬不着了。
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相册递给万帆。
“什么东西?”
“我的照片,从十二岁到现在的。”
“有裸照没有?”某人把脑袋探出车窗压低声音问。
白雪牙都咬疼了,此时她真的想冲上车,跟着这货去浪迹天涯。
这时火车呜地响了一声汽笛,然后车厢一震开始缓缓启动。
万帆收起相册,和白雪挥手道别。
“白雪!我走了!”
“保重!”一向没心没肺的女人竟然也有眼角含泪的时刻,这十分的反常。
白雪跟着火车大概跑了有三四十米,然后停住,身影在万帆的视野里渐渐远离...
某人自责: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挤出几滴假惺惺的鳄鱼眼泪吗?
这样起码也应了点这生离死别的景象,
这是一趟车从京城到渤海的特快列车,中间只有四个停靠的车站:锦州、申阳、安山最后就是终点站渤海。
这趟车的车票钱是四十二个大洋,这些钱花出去的时候万帆着实像拉肚子一样难受了好长时间。
四十二元呀!等于他一个月工资的五分之一,他辛辛苦苦工作一个月的五分之一就在这十多个小时里被浪费了。
如果人要是个个都会飞,这些火车是不是就没有发明的必要了?
这个问题万帆在火车上还真很认真地考虑了有五分钟左右。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考虑这样的问题脑袋里面一定是水成分所占的比例有点大了。
火车离开京城的时间是八月七号下午一点钟左右,如果中间一路风顺,那么明天早晨七点他就能出现在渤海的大街上招摇撞骗了。
他身份证所属的红崖县是渤海市最东北部地区的一个小县城,是渤海市辖区和东丹市辖区的交界之地。
红崖县城不通火车,离渤海市四百多里,万帆要回到家乡就的在渤海下车然后坐客车回红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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