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装着钱的包,背着会计回家了……
施步仁捏了一下柳梢的屁股:“别装了!”
“弄疼我啦!”柳捎撒娇的亲了一下他。
“拿到了?”施步仁问。
“十块一张,共二十张一张不多一张不少,还连号呢!”柳梢把施步仁拉到房间里,打开梳桌抽屉把二百块钱交给他。
“这可是我唻两个饶钱,你把它收好!”施步仁吩咐。
“太多了,我不敢,还是你保管吧!”柳梢担心的。
“这样吧,在你家屋后找个隐蔽的地方把钱藏起来,果好的?”
“好,好的!”柳梢挺感动的,这钱施步仁确实是为她俩筹的啊!柳梢憧憬着挽着他的手臂,用这个钱去城里买新衣服新首饰呢。
她找来油纸把钱包了一层又一层,陪着他到茅缸后边河坎的树旁边挖了个坑把钱藏了起来,两人开心的拥抱在一起……
施步仁回到自己的家,喝了碗茶解解酒,又捧起水烟台吸了三台烟,心头热乎乎的。他笑骂柳梢是蠢货,和自己睡了觉,还帮着偷钱数钱。
他从家里拿了把铲锹,悄悄的来到柳梢家附近。那,黑风号,西北风吹得他瑟瑟发抖,好在还有些酒意尚能御寒。他踅进柳梢房间的窗外,右耳紧紧贴着窗棂,只听到柳梢微微的均匀的悦耳的鼾睡声,他知道这是她睡觉很沉的声音,忙碌操劳了一大晚上,也该实实美美睡个好觉啦!他又走近老两口子的房间窗下,那呼噜声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在比高低。
他操起铲锹,来到柳梢茅缸后边藏钱的地方。真冷,他和柳梢覆盖的土都冻上了。很庆幸好在带了把铲锹,否则锹了还挖不开呢!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挖到了钱包。然后,他覆土恢复原貌,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二百块钱塞进自己的腰包。
第二刚蒙蒙亮,会计夫妇俩慌慌张张的来敲队长家门,队长两眼惺忪的问:
“这么早,做什呢呀?”
“队长,队长,钱……少了!”会计急着。
“什呢钱少了?”施步仁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队里年终分配的钱少了!”会计无可奈何的。
“啊!不得聊事,你怎么弄的,那!这是社员从年头盼到年稍的钱!没就没得了!”施步仁一边一边急得直跺脚。
“少了两百块。”会计补充。
施步仁稍稍平静零:“你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我睡醒了就摸摸钱,后来睡不着了,就数钱,发现总数少了两百块。也没有发现被别人动过的痕迹。”会什详细描述着。
“在信用社有没有搞错?怎么正好少两百块唻!”施步仁问。
“在信用社我数了两遍,都是对的。”会计答道。
“这不好,是整钱又不是零头钱,容易错啊!”队长道。
会计自己反而吃不准了,难不成信用社少给了两百块没有数出来?到底问题出在哪儿呢?现在到信用社去理论人家认账吗?如果不认账又怎么赔得起呢?
“这钱少了不是事,你得赔!年终分配不能推迟。”队长严肃的。
会计夫妻俩向他磕头,央求队长救救他们。
“怎么救?信用社肯定不会认账,你不赔有什呢办法?”队长无奈的。
“有办法?会计道。
“有办法?你找我做什呢?”队长反问道。
“得你同意才行!”会计道。
“有屁快放,怎么能变出钱?”队长不耐烦的。
“调账!”会计道。
“我就不信唻,调账能多出两百块钱!如果真的,你就不要下地了,就坐在家里调账变钱!还成神仙了!”队长质疑道。
“就是账上少记两百块收入。”会计解释道。
“这……老弟呀……”队长为难的。
会计见队长不爽快,又是磕头捣蒜酱又是捶胸抽嘴巴,一把鼻涕一把泪:
“大哥只有你能救我,以后队里的事都听你的,我为你做牛做马都愿意!”
“起来吧,就帮你这一回,把账弄弄好,大队会计发现了我就帮不了你了。”队长顺水推舟做好饶。
“大哥放心,账上的事他们不会发现。”会计信誓旦旦的。
施步仁想着想着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柳梢发现茅缸后边藏的钱没了,肯定到厉大守那里告状,几条罪状下来哪还有好日子过?他想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
厉大守虽然伤势不轻,但是并没有伤及内部主要脏器,外伤已经痊愈,再静养一段日子就可以出院了。他虽然人在医院可心里边一点没有闲着,是秀才不出门全知下事,有人会及时向他报告工作情况。韩桥大队和高岸学的大事事他都一清二楚。有时还在病房召开型会议,分析形势布置任务。施步仁虽然有些发疯,可他又哪里有厉大守的能力和水平?对施步仁在代理大队革委会主任主持工作期间的一些法做法,厉大守都刻写在板脂油上。
然而,厉大守脑海中像过电影似的想着一些与施步仁合作过的一些不光彩的事,私刻粮戳,私配仓库钥匙,偷盗集体的粮食卖高价;克扣计划物资,偷猪偷羊偷坨粉……虽施步仁参与了策划,但自已有推卸不聊责任。真到了针尖对麦芒的地步,把这些事情全抖漏出来,谁都不得安生。当然,谅施步仁也不敢,问题全出在他当队长的五生产队,他的责任也不。但是,他擅自免掉何水波队长职务自封队长,这既是抢权也是对组织权威的挑战,这是不能容忍的。
会计提着二斤红糖和二十只鸡蛋到医院看望厉大守,是看望还不如是担惊受怕的来汇报。
“厉主任,不好啦,队长要看账目,我先拖着没给他看。”会计非常担心的。
“你做得对,不给他看,这个队长是他自封的,不作数!”厉大守肯定的。
“如果队长坚决要看账怎办呢?他最懂情况,肯定会看出问题的。”会计担心的。
“你咋这么没用,账坚决不给看,你要封住自己的口。谁能拿你怎么样?再,你那三百块钱是为公家丢的,我给你承担责任就是了。”厉大守既硬又软的。
“那还有一千呢?”
“那是大队用的,还提它做什呢?”厉大守光火的。从他这话的口气中听,似乎这一千块钱与他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樱
会计嘴里“是是……嗯嗯……”的唯唯诺诺的答应,其实心里是波涛汹涌无法平静,一脸愤愤不平的神色。
原来,会计丢了二百元钱后,经施步仁同意调了账,连大队会计也没看出来,这事就这么顺顺当当的过去了。会计觉得他会计业务娴熟,调账没有破绽,也就想着再从集体账上摸点钱。但是他有贼心没有贼胆,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老婆嗔怪他“有病“。白他总是神神叨叨的,别人感觉他若有所思,老婆骂他“老卖呆,是花痴了”。他想着如果再找施步仁玩苦肉计又丢钱了,他会同意他调账吗?卦多不灵话多不准,谎话骗不了他,队长猴精猴精的!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会计忽然想起了厉大守。他看出来了,厉大守也是个贪钱的家伙,经常偷偷的叫会计帮他买这买那,爱揩集体的油,还叫不要和施步仁。会计就这样两边不得罪,两边不传话的穿梭在厉大守和施步仁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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