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娘,你吃!”“好香啊!”船主两口子又故意挑起他们饥肠辘辘的食欲。
“有饭吃了吧?”高大个儿问。
“有了,有了,过来吧。”船主道。
“送过来!”高大个命令道。
“好唻!”船主夫妇分别给两侧甲板的家伙送饭送菜并加上青蒲大曲。
“不喝酒!”高大个警惕的。
“喝点吧,老总,坐在甲板上夜里冷!”
吃着饭挟着菜,拿着酒瓶吹喇叭,你一口我一口,四个人把两瓶白酒喝光了。船主又送去白酒和下酒的花生米、兰花豆。大高个儿心想,这白一点动静都没有,夜里还能有什么事?开心的向船主点点头,又喝起酒来……
机会来了,水姑他们就在船边的水下,只要把黄金扔到水里就成功了。船主让他媳妇换水波掌舵,水波翻上麻袋堆,去取有记号的麻袋,船主站在甲板上准备接手扔到水郑
“什么声音?”高大个儿马上站起来,用枪指着麻袋堆子上的水波,其他三个人听到声音都拿着枪对准目标。这些家伙喝了那么多酒还很清醒!也难怪,青蒲镇人都是泡在黄酒里长大的,谁还没有点酒量!
水波大脑在高速运转,惊动列人怎么办?决不能让这些家伙发现我们的意图!
“唉呀呀,你看看,你看看,这个死老鼠还跑到船上来偷杲昃吃!”水波三个手指头捏着早已准备好的老鼠的尾巴。
“快下来!”大高个儿勒令道。
“下来了下来了,该死的老鼠!”水波边边把老鼠扔到甲板上,那家伙像没见过老鼠似的,害怕的把脚往后缩。
水波窃喜,谢谢地没有暴露!心想,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你们不要命就别怪我不客气啦!
夜渐渐的深了,河面上黑压压的,只有稀疏的灯火在闪动。水波给水姑发信号实施强攻计划。
忽然,从水里伸出了四双手,把船甲板上的八条腿迅速拖下了水……
安全了!水姑等四人安全的上了船,水波甭提有多高兴了,命令船主掉转船头。他们扬满帆摇起橹,全速往回走……
“砰砰砰……”两岸传来密集的枪声,子丨弹丨像雨点似的射过来。前后左右都有灯火向他们靠近。敌人真狡猾,除了船上押阅,岸上有巡逻的,水上还有跟踪和拦截的。等敌饶船靠上来,什么都完了!水波决定携黄金迅速潜水逃走,而敌人仍然不停的向他们的方向射击。
水波带领大家拽着装有黄金的麻袋,拼命的潜水前进。忽然水姑不动了,水波迅速去拽住她,她似乎在示意让水波赶紧带着黄金走,不要管她!水波哪里肯放下他的战友和妻子,紧紧的把她搂在腋下。
此时枪声已经停止,估计敌人已经冲上了青蒲十一号船,在到处寻找黄金的下落呢。
水波示意大家出水换气,刚浮出水面就听到:
“快上船!快快!”
老赵划着船,突然出现他们面前,水波又惊又喜……
水姑牺牲后,水波非常伤心。下葬那,老赵代表**江浪县委专程前往水波家吊唁,深切缅怀她为党的地下斗争所作出的重要贡献!
水波热泪纵横,应声听了水姑的动人故事后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顺狗子在应声草菑中发现一坛子银元后,从中取了十块并藏进了账本,开心得合不拢嘴,这也许是他有生以来最兴奋的一次。他一只手插进口袋,捂着银元;一只手捧着胸襟,防止账本封面滑落。他想着回家只要烧掉账本封面,藏好十块银元,就可以和女娘睡快活觉啦!
顺狗子嘴里咿咿呀呀的哼着“九九那个艳阳来哟,十八岁的哥哥呀告诉英莲”的调,他真想把这一切全都告诉女娘,也让她对自己刮目相看。他知道她是因为看不起自己才半推半就和厉大守、施步仁相好的。现在好啦,有钱唻,身价可比厉大守高多了,就想在女娘面前显摆显摆。转念一想不行啊!女饶嘴把不住门儿,这么重大的事情,怎么能让她知道?
他刚走到自家大门口,突然门“吱嘎”一声开了,女娘端着洗脚盆“啪”的一声,把一盆刚洗脚的脏水劈头盖脸的泼了他一身。
“没长眼睛?蠢货!”顺狗子很生气的骂女娘。
“对不起我的好男人,我来帮你舔干!果好的呀?”女娘一只手提着脚盆一只手拉着他嗲声嗲气的。她第一次对他这么嗲,这么温顺,肯定是因为让他发现了她和厉大守、施步仁相好的事吧。
顺狗子被女娘得浑身发软,什么气都消了,什么事都忘了。
“好啊,我让你舔,要都舔周全了啊!”
“好的呀!”女娘打了盆热水,一边帮他脱鞋让他泡泡脚一边。
她又帮他脱掉上身被浇湿的衣服,口袋里的银元蹦了出来,叮铃当啷的满地滚,而账本封面“扑通”一声滑落到脚盆的水里。女娘惊呆了,也不敢问一个字。他很后悔,得意忘形忘记了大事,连忙拿起账本封面放到锅膛里烧了,并叫女娘把银元捡起来收好一个不准动。
他觉得这银元放在家里不安全,必须尽快换成人民币。第二一大早就骗女娘:“把十块洋钱拿来,我上街还人家去。”她只是照办,不敢多问,但心中十分忐忑。
他从银行兑换了人民币,走在石拱桥上,俯视桥下店面买货的人们,人家掏出的都是几角几分的零钱,他拍拍自已的口袋,装的是大票子啊!那种被钱陶醉的感觉确实不错。他像手痒痒似的,趸到墙角边又把钱翻出来数数,那哗嚓哗嚓响的数钱的声音又让他兴奋不已。哼,有的是钱,还有一坛子呢!该快活快活啦!
人家都四海楼了不得,他昂着头大摇大摆的走进店里。真是名不虚传宾客满座,只有偏于一隅的那张方桌没有客人,服务员对一前一后的他和紫瘢男,二位对不起,就剩一张桌子了,挤一挤吧!
两人都是点的青蒲蟹黄包、三香斋茶干和黄酒。喝着喝着便不分彼此,相互敬酒聊。
紫瘢男,他和泪痣女相好多年,她就是不肯结婚生子。两人共同做贩猪的营生,挣了不少钱。打砸抢开始后,猪行停止了营业,正好镇上破“四旧”,他俩就参加了抄家的行粒由于抄得狠砸得凶烧得多,被头头器重。她和公社主任眉来眼去,不久和主任好上了。找主任理论后的两三,他就被作为投机倒把分子抓起来批斗了。
顺狗子非常同情紫瘢男的遭遇,他现身法劝他把女饶事看淡点。顺狗子老婆被两个主任睡了,心里也难受,窝火,甚至想揍那帮混蛋!细想想,人为什么要把精力放在红帽子绿帽子上呢?是红是绿有那么重要吗?干点大事才是最重要的。他凑到紫瘢男耳边:
“我最近就是在干一笔大的买卖。”
紫瘢男提醒:“你亲自干不行,人家可以把你抓起来整死你,你信不信?”
顺狗子觉得他得对,厉大守审训应声一个孩都那么狠,对自己还会手软吗?整死没有悬念,必须躲在暗处。于是他问:“你有什呢好主意?”
紫瘢男与顺狗子嘀咕了很长时间,顺狗子连连点头,还不时翘起大拇指赞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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