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08-12-13 1:11:43
润石咳嗽了一声,碰了一下旁边的桌子,看守我们的人倒也机警,马上跳了起来,“干什么?干什么?别找事啊!”
润石说:“大哥,我想方便一下。”
那个男人说:“不能出去!我给你解开裤子,你尿地上吧。”
。。。。。。。。。这个。。。。。。。。我脸红了。
润石说:“谢谢大哥!”
那个男人站起来去给润石解裤子,润石猝不及防地用肩膀狠狠把他的脑袋装在桌子角上,那个人“呃”了一声就晕倒了。
润石是站着的,绳索太短,蹲不下去,他2只脚一蹭,脱了运动鞋,再蹭掉了袜子,用赤裸的脚在那个男人衣服的口袋里摸索,掏出了手机和打火机和一些钱,钥匙。
润石用脚夹着打火机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转身用捆在背后的手拿起了打火机,打开,火苗开始烧他手上的绳子,火苗烧的他不轻,他烧几秒钟就关掉打火机,呲牙咧嘴直抽气,然后停一会再打开打火机烧绳索,不一会,他的的双手就自由了,润石一秒也不耽误,迅速解开了他身上剩下的绳子,把那个人的打火机和手机放在自己口袋里,然后穿上鞋,朝我走来。
在月光下,他做的一切我都看的很清楚,他在转身的时候身后一大片暗红的血迹我也看的很清楚,我无声地抽抽鼻子,无言以对。
润石迈出第一步就差一点摔倒,他暗骂了一声,喘息了一下,扶着墙壁一点点地蹭过来了,走一步就颤抖几下,好不容易过来了,帮我解开了绳索。
我刚想开口说:“我。。。”
“闭嘴!我不想听!”
“我想尿尿。。。。。”我嚅嗫了几下,还是说了。
润石:“。。。。快点!在这里!”
我只得揉揉麻木的手脚,走远了一些,解开裤子蹲在地上开始尿,憋了我好久了,再不尿我就尿裤子了。尽管我今天都尿2次裤子了。
寂静无声的黑暗里,我的尿落在地上的声音格外地清晰,我羞的满脸通红,恨不能有个火钩子在地面上挖个地沟钻到地壳里面,再也不出来。
尿完了,发现没手纸。
“。。。那个。。。手纸。。。”我呐呐地说。
润石急的低声说:“我裤袋里的纸巾都带血了,别讲究了,赶快起来!我还在淌血,坚持不了多久了!”
我只得脏兮兮地提上裤子,站了起来。
润石让我快出去,别弄出声音,在车旁边等着。
我乖乖地出去了,院子里有2辆车。很快,院子那头一片人声鼎沸起来,润石提着一个铁棍,踉踉跄跄地极力向我跑来,后面几个男人一边提裤子一边追他,润石跑不快,他脸色煞白,剧痛入骨,坚持不住了一下子跌的地上,几个男人扑了过来,润石手里的铁棒横扫出去,他们鬼哭狼嚎地都趴下了,润石轻笑一声,爬起来,迅速开了车门,我慌慌张张地爬了上去,那几个爬起来的男人和后面屋子里追出来的男人眼看就要追过来了,润石关了车门,发动了车子,发动机一声响,车子冲了出去,把铁栅栏的大门冲倒了,车子开上了小路,很快开上了大路。
我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一下子就瘫了,跟着开始手舞足蹈,“追不上了,追不上了,哈哈哈,比电影还好看!随便问一下,你认得路吗?”
润石专注开车:“我来时就熟记了路,他们太自大了,没给我戴眼罩,以为我再也出不去了。给你电话,马上报警!”
他把那个男人的手机扔给我,“他们追来了!”
我回头一看,饿的神呀!后面一辆车打着大大的车灯,在后面狂追。
我脑袋“轰”了一下,顿时懵了,开始慌里慌张起来。
“马上报警!”随着润石的厉声催促,我哆哆嗦嗦地打开了手机,拨打了110,110的人询问我,可是我一边回头看着后面的车,一边哆哆嗦嗦话都说不清楚。
润石把车开到了最大码,让我把手机凑他嘴巴去,他几句话就把事情说清楚了,说后面的车咬的很紧,让110马上来接我们。
110问清了是什么路,说马上派车接我们。
我第一次坐这样快的车,只觉得路旁的树木和道路以光速的速度跑在了后面,尽管关着窗户,我仍然仿佛听到了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
我一边回头看着那辆咬着我们不放的车,一边偷偷摸摸地打量着润石。
我又不是二百五,这次脱险以后,润石不宰了我才怪呢?我绞尽脑汁寻找一个幸免于难的方法,无奈极度紧张之下,大脑短路,我什么也想不出来。
在月色下,随着路灯的飞速闪过,润石的脸忽明忽暗,他的眼神冰凉冷淡,表情全神贯注,整个人彪悍勇猛,带有一股子威风凛凛的吓人劲,却掩饰不了他的雕塑一样的俊美,他鼻梁挺直,剑眉黑黑地飞扬,双眸明亮,带着一种特定时刻的战斗的兴奋。后来才知道,他非常喜欢这种激荡危险的刀口上舔血的生活,够紧张够刺激。
他天生就是一个做刑警的人才。
我望着他,有些畏惧又有些依赖。
车子开上了一条窄路,右面是山体,左面是悬崖。润石墨黑的眼睛一扬,嘴角显出了一丝邪气和残酷的笑意,开过了这条路以后,润石又迅速掉头,飞速开了回去。
“你干什么?”我惊恐地问。
“你系好安全带!”润石面如寒冰,眼中透着凌厉的杀气
我马上系好安全带。
这时后面的车也朝我们开过来,润石驾驶着车贴着山体这面,猛然打开了汽车的HID氚气灯,朝着那辆车打了过去,一瞬间,我看到了那辆车里亮如白昼的情况,那几个男人被晃的睁不开眼睛,润石开着车朝着他们狠狠地逼了过去,我吓的手脚冰凉,喊都喊不出来,突然那辆车不见了,马路上什么都没有了。
润石把车贴着马路的侧面开了过去,然后停下,说他动不了,让我下去看看情况,我手脚发冷,手脚并用地爬下了车,哆哆嗦嗦地蹲在了路旁,看到了那辆车的车灯还亮着,滚在了悬崖下面,死寂一片,什么声音也没有。
我重新哆哆嗦嗦地爬回了车,只见润石无比疲倦地趴在车的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我轻轻摇摇他,他仍然一动不动,我轻轻地哭了,不知所措。
在这个恐惧无比的黑夜里,在这个恐惧的马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有的只是昏迷不醒的润石和悬崖下面的不知是人是鬼的几个恶棍。
我再推推润石,他仍然不动,我急忙摸他的脉搏,还有微弱的跳动,我一口气松了下来,开始想办法。我给110打电话,说润石晕过去了,110说他们的车还在路上,让我看看有没有水,给他喝点水。
我挂了电话,到处找水,在后驾驶座上,有半瓶矿泉水,我跪了起来,把润石的脸轻轻抬了起来,给他干裂的嘴唇灌了几口水,他牙关紧闭,一口水不进,我急的发晕,把剩下的水顺着他的脖领灌了进去,冷水刺激了他的伤口,他疼的颤抖了几下,慢慢睁开了眼睛。
我抱着他,无助地嚎啕大哭。
润石的眼神涣散,脸色惨白,浑身冰凉,好一会他才勉强坐直了身子,重新发动了汽车,慢慢掉头开了出去。
在路上,我告诉了他悬崖下的情况,他虚弱地说:“小猪,刚才发生的事你别告诉任何人,明白吗?我们没掉头,也没逼上他们,我们一直好好地开车,是他们开的急了,掉下去了,这路上应该没安监控录像。”
我哽咽地说:“我知道,我们没掉头,我们也没看见他们掉下去了。”
“恩。”润石不再说话。
一会,我问他怎么会开车的,而且车技这样好,他说他爸爸部队的车很多,从小他在部队玩,就学会开车了。
又开了好一会,润石重新打开了汽车的HID氚气灯,把车停在了马路边上,然后打开车门,强撑着迈了出去,只一步,他就滚落在地上,我楞楞地看着驾驶座上的血,然后也跑了下去。
润石跪趴在地上,不住的喘息,我问:“很疼吗?”
我问完了恨不能抽自己一个耳光,这不是废话吗?
润石的声音虚弱冰凉的:“你打110,随时和他们保持联系,我们在这里等他们,我实在坚持不住了,不能开车了。”
我说:“好。”
润石停顿将近一分钟,才终于缓缓对我说:“我曾经说过,有我的就有你的,现在我收回这句话。从此你我两不相欠!我再不认识你,你也不必认识我。我救你一次救不了你一辈子!以后你好自为之!”
他疲倦无比的声音中带着一种隐隐的痛。
我心中凄然,悔悟已迟,很多东西在失去它的时候才知道它的可贵。
我知道,我失去了这个大哥了。
我们俩沉浸在一片冰冷的沉默之中
润石趴在地上,陷入了再一次的昏迷。
孤独,融入夜色中,一种悲凉的感觉,袭上了我的心头。
不知过了多久,110警车的呼啸声音传来,几辆警车把马路映照的如同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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