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旧事》
第24节

作者: 烧炉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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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吃饭的时候就好好吃饭,一会饿了可没有下顿——特别是胖,该减肥了。”
  张叔难得与张叔达成共识,指着我道。
  “你前两可不是这么的?”记得上次去张叔家里,还告诉我“长身体多吃点”呢!

  “那不是没看见姑娘嘛,你这体格跟人家站一起,像大象似的,多不协调啊!”
  大象……
  “别胡袄,伙就是胖点”张姨为我解围道,“但是确实得瘦点,不为好看,也得为人姑娘考虑,万一把人家压坏了……”
  “张姨你啥?”碗筷掉在桌上,张大嘴,不可置信的看着张姨。
  “阿姨您在什么啊?”晴捂着脸,声音微不可闻。
  “也不算乱吧,胖今在警局还了呢……”

  “陈哥!”我双手抱拳求饶着。
  “行了,就别拿人家两口开玩笑了。”赵所笑着打圆场道。
  为啥就默认是一对了?我们俩明明是美女与变不成王子的野兽的组合啊……
  在大家不时调戏之后,终于结束了晚餐,送走了几位警官后,我们各自回家。好在“车修好了”,刘叔把我和晴送回了车站,一路上虽然没有什么对话,还是感觉坐在离我好远的晴不时投来的视线。
  “玩笑归玩笑,你可得好好保护人家姑娘。”

  我冲着刘叔刘婶坚定的点头,下了车,在一片黑暗中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本想为晴照亮下车的阶梯。
  “不用!”
  晴固执的拒绝我的好意,掏出手机照亮脚下。
  完了,估计是讨厌我了……
  我自怨自艾的走向车站……
  掏出钥匙,打开锈迹斑斑的老式挂锁,推开大门就要走进去。
  我用手机照向身后晴。
  夏日的夜晚,暑气已消,寂静的旷野,听着虫鸣声此起彼伏,心底宁静;凉风送爽,吹在身上,带来清凉。无尽的黑暗中晴遗世独立,在手电的映照下,如同舞台中央聚光灯下的舞者,随时都会变成蝴蝶,翩翩起舞。
  “你不冷吗?”

  她紧抱着身子,裸露在衣服外面陶瓷般的皮肤因凉风而颤抖。
  “对不起。”今晴不知了多少次这句话,每次听到都让我觉得好心疼。
  “别这么——先进屋吧。”我柔声道。
  我看着晴缓缓走进,关好大门,比往常更谨慎的检查了两遍——虽然觉得自己各项指标都不符合,但还是要做一个从恶人手里保护公主的骑士,一个永远不能摘下面具,只能默默在她背后守护的兽人,直到真正的白马王子的到来。
  好在车站里还比较温暖,晴亭亭玉立,双手抱在胸前,看到我进来,愧疚的低下了头。

  “为啥要道歉?”我轻声问道。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当自己太没用,在警局里不能作证的时候,你为了我了许多伤害自己的话,大家都以为我是你女朋友的时候,我也没能回应你的期待,站出来反驳——真的对不起……”
  “……没有啊?”我一头雾水,怎么感觉反了?
  “那你为什么总是刻意躲着我,骑车送我的时候也一直唉声叹气,看我的眼神总是很痛苦——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害怕伤害我,但是放心好了,我也是个大人了,如果讨厌我直就好了,我拿完东西就走,绝不拖累你……”
  “STOP!”看晴又要哭出来,害怕她弱不禁风的身子受不住我马上出声制止,“我怎么不喜欢你了?”
  “那你就是喜欢我了?”
  “……我把你当妹妹行吗?”

  “居然喜欢妹妹,你这个变态!”
  “我没营—等等”突然发现晴一直低着头,我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你又在耍我!”
  “哈哈,居然被发现了,你真敏感!”晴抬起头,笑容可掬。
  无视她我向楼上走去。
  “你干什么呀?”
  “去把你东西拿下来,送你回警局。”
  “不要啊!”
  闹完了,我们各自回屋,刚要脱衣服躺下,外面穿来了刺耳的警笛声。我迅速的踩上鞋,跑了出来,因为担心就先跑上楼。
  “啊!”一个枕头迎面砸上来。
  “对不起,哥哥没事吧!”

  “没事。”好在自己皮糙肉厚,在怪力晴的奋力投掷下,枕头也砸得我眼冒金星,鼻子差点出血。
  发现晴也被惊醒,穿着和昨一样的熊粉睡衣,抱着被子头发散乱的坐在床上一脸惊恐。
  “你没事就好,待在屋里——还是穿上鞋跟我来吧。”实在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
  我们迅速下了楼,被门外闪烁的警灯晃得几乎睁不开眼。
  “开门!”
  “把灯先关了!”因为警笛的噪音太大,只能扯着嗓子喊。
  外面关上警灯警笛后,我打开了门,发现是下午在派出所看到的年轻丨警丨察。
  “什么事?”为了让身后的晴安心,我急忙问道。
  “没什么,就是来查看一下——陈哥了要重点保护这里。”

  “行了,等过一个时后我再来。”看了一圈见没什么情况(这不是应该的嘛)后平淡地道。
  “还要来啊?”晴郁闷地声嘟囔。
  “不用了……”我有些无奈——这位兄弟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为啥比我还死脑筋。
  “不行,我都答应陈哥了!”
  “……你只要定点巡逻就好了,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不行,万一出事了就来不及了!”
  “有我呢!”
  “不行,再就你一个人,怎么看得住这么大个地方!”
  “不行哥”不断挑战我的极限。
  “我守在她门口一宿总行了吧!”

  “不……”
  “你要再不行,我就报——跟陈哥告状,你违反治安管理条例!”
  “不歇—行,我告诉你,出事了就算你头上!”完扔下句“狠话”,气焰嚣张的上车走了。
  虽然知道他是为了工作,而且看起来也一直没睡,但是真的方式方法太生硬,并不是诋毁人民丨警丨察的形象,但是真是不管在哪里都有让人讨厌的家伙。
  “好了没事了,回屋吧。”
  再三锁好大门,我回身对晴道。
  晴右手抱着被子,左手轻轻拉着我的衣角,动物一样楚楚可怜的低着头。
  虽然晴是个坚强的姑娘,但是经过一的折腾,再加上刚才把我也吓得不轻的这一出,精神还是有些承受不住了。

  “我陪你上去吧。”我挠了挠头——毕竟刚才也答应了要守着她。
  晴听话的点零头,但是手却一直没松开,跟在我身后上了楼。
  进屋,好歹,晴松开了手,大眼睛一直盯着我,躺在床上,我帮她盖好被子,就要走。
  “陪我一会嘛!”
  实话,虽然这一路上没费什么笔墨,但是我的心里已经是紧张的翻江倒海了,在为她盖上被子的时候手抖有些发抖,意识已经有些暧昧,生怕多呆一秒做出些……
  意识到我身体僵硬,有些不对劲,晴柔声问道。

  我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难不成,你在警局的都是真的?”
  心里有愧,刻意避开晴迎上来的闪着光的眼睛。
  “你又耍我……算了,我走了!”我有些不满被晴玩弄,无奈的起身。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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