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并无机密,而是存放着一张长桌,长桌上放着一排牌位,香烛等一应俱全,显然时常祭祀。
洪四浩来到此处,心情莫名其妙的变得沉重,抬头看去,最下面放着的牌位上炽然写着洪世浩之灵位。
洪四浩上前点燃长香,插进香炉,拜了拜。
静静看着‘自己’的牌位,波澜不惊,淡淡开口“洪世浩,你放心,你生前未能如愿完成之事,我会替你完成,算是报答你赠与我这幅躯体的恩情了。”
“今日之后便是开始,此次或许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上香了,今日一别,希望可以再见。”
说完洪四浩转身便离开了密室,只留下一缕青烟还在冉冉升起。
等宋桥带着老者等人来到方山上时,一骑快马也进入了魏国帝都,直奔当朝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太尉兼中书令的府上。
此人虽然身着普通百姓衣衫,却能在太尉兼中书令府长驱直入,无人阻拦,直接来到当今太尉兼中书令欧阳长青的书房。
“禀报中书令,属下翎鸽求见。”翎鸽报门请入。
“进来吧。”一个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
翎鸽便推门而入,书房内并无他人,只有一位体型微胖,鬓发花白,眼袋很重年过半百的老人,此人便是当朝太尉兼中书令欧阳长青。
“有消息了?”欧阳长青直接问道。
“是,长孙良那个老匹夫自以为悄无声息,无人知晓他微服私访,实际属下一直暗中尾随,两天前他去了常州的一座名为林凤的小镇,遇到一个年轻人...”翎鸽将长孙良和宋桥在林凤镇发生的一切都一一讲述了出来,就连谈话内容都分毫不差,令人难以置信。
“哦?这么说来,还真的让他找到了一位人才。”欧阳长青神色不动,看不出心里的想法。
“是的,根据属下探查所知这位名为寒素的年轻人确实十分了得,常州很多百姓都知道他,名声很好,传说也很多,传得神乎其神,他自己也号称是神仙弟子,具属下分析,就算此人有沽名钓誉之嫌,也应该有些本事的。”翎鸽缓缓分析。
“何以见得?”欧阳长青依旧神色不动,淡淡问道。
“别的属下不敢说,单看自称他学生的宋桥,此人年不过二十出头,才智,心智皆属上乘,比之帝都里那些号称人中龙凤的人丝毫不差,以此便可看出寒素此人应也非普通人。”翎鸽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
欧阳长青微微点头:“不错,有进步,懂得看人了,不过你说漏一样。”
翎鸽垂目想了一下,表示不知自己哪里说漏了。
欧阳长青淡淡的看着他,缓缓开口“如果你带回来的消息不假,此人非但才智双全,结交人才的手段也很厉害。”
“大人何出此言?”翎鸽不明白的问。
“他能让风云阁不把他的名字列入风云榜中,足可见此人与风云阁的关系非同一般,传闻不是说风云阁一向孤傲吗?他能和风云阁走的这般亲近,你说他结交人才的手段能不厉害吗?”欧阳长青缓缓说道,眼神凌厉,仿佛能看穿一切,而别人却看不透他的眼神。
翎鸽闻言恍然大悟,连忙道“大人果然眼光毒辣,一针见血,属下实不能及也。”
“好了,废话少说,多做事。”欧阳长青挥手打断了翎鸽后面的话。
“是,属下知错,大人,长孙良那个老匹夫已经前去方山请寒素了,我们该怎么办?还请大人示下。”翎鸽连忙认错,接着请示。
欧阳长青嘴角一动不知是笑还是不舒服。
“放心,长孙良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把人招揽到他的手下的。”
“为何?”
“此人既然不愿上风云榜,就证明此人不甚在乎虚名,长孙良就是个老顽固,以他的口才,是请不动人的。”
翎鸽闻言甚觉有理,对面前这个人的崇拜之情不禁又深了几分“大人神机妙算,细想之下果然如此,那我们就不管了吗?”
“事情虽如此说,但是总会有意外,你派太史令以我的名义去方山,能把人招揽过来最好,如不能也不能任由长孙良把他带走,明白吗?”欧阳长青平淡的语气问道。
翎鸽眼珠一转便明白了话中含义,冷笑一声道“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
话说宋桥带着的老者正是长孙良,一路上翻山越岭的可苦了他,他却丝毫不在意,劲头十足,特别是看到方山如天上仙山一般的景象时,更加坚定了他要见到这位神仙弟子的心。
所以说人很奇怪,只要是认定的事,不管见到什么都会找到借口加深自己早已认定的想法,这一路来路途艰险非但没有消磨掉长孙良的信心,反倒更加坚定了。
日上头顶,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方山之巅,因为洪四浩早有吩咐,所以他们没有遭到阻拦,被引领着进入其中。
此时洪四浩正在正房之中,对面坐着银林宗的谢宗主。
两人正在交谈,吴桐来报“少主,人来了,已经进了山门,马上就到。”
洪四浩点头“嗯,我知道了。”
吴桐便施礼下去了,洪四浩看了一眼面前有些玩世不恭的谢宗主,心中一动问道“谢大宗主,你猜谁来了?”
谢宗主翻个白眼“还能有谁,不就是被你骗来的长孙良嘛。”
“既然你知道是长孙良,你难道就不回避一下?非要让我赶人?”
“你!好,我走。”谢宗主孩子一般怄气冷哼一声,站起身也不啰嗦闪身离开了,隐隐飘来一句话“我还不想在这呆了呢,我找我亲爱的月英玩去。”
洪四浩莞尔一笑,也站了起来,来到门前台阶上,长身而立,静待长孙良的到来。
不一会儿便看到宋桥带着长孙良一行人款款而来。
洪四浩面无表情的脸扭转过去,细细打量着来人,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
而此时长孙良也看到了站在台阶上的洪四浩,只觉得这个年轻人很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先生?”宋桥看到洪四浩惊呼一声,舍了长孙良快步来到阶前恭恭敬敬的作揖行礼“弟子宋桥拜见先生,外面风大,都怪宋桥累及先生受累,宋桥有罪。”
“呵呵...”洪四浩亲切的笑了笑“子文说的哪里话,快快免礼,不用来这套虚礼,我不喜欢。”
“嘿嘿...是。”宋桥撒娇一般挠挠头傻笑。
长孙良看着这一幕平常的不能再平常师徒见面的场景,从心里觉得格外的亲切舒适,所以静立在后没有去打扰。
宋桥多日不见自己恩师,就想多聊两句,完全忘了他还带着客人。
洪四浩心里苦笑,只得提醒道“子文,你我来日方长,你不是带着客人来的吗?怎能放着客人不管,只顾与为师叙旧,太过失礼了。”
“哦,对对对。”宋桥这才醒悟过来,来忙请罪“是我见到先生得意忘形,怠慢了大人,还请赎罪。”
“哪里哪里,你们师徒情深义重,理当如此啊。”长孙良随意的挥挥手,显得十分的大度。
“大人?”洪四浩却敏锐的抓住了宋桥话语中的重点,笑着看向宋桥。
宋桥刚要解释,洪四浩不在意的摆摆手,对着长孙良拱手道“在下寒素,见过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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